书城都市从鼻炎到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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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关于针方 三

送走李长斌和张文武之后,刘青山就开始思量了起来,对于任QH手中的针方,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手段才能弄到手呢?硬来是不行的,别看任QH身板瘦小,可是人家毕竟比自己年轻呀,不是有谁说了这个一句话么:年轻就是本钱!软的呢?想想也不行呀,自从那年为了师父遗留的那几部手抄本跟任QH闹翻以后,这货就开始软硬不吃了,咳咳,这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该如何是好呢?刘青山陷入了煎熬之中,苦思冥想竟不知不觉的坐到了天明。

“师父,早上好!”

天刚放亮,徒弟邓清泉就起来了,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揉着眼睛走到大厅打开了医馆大门。

“嗯,早!”刘青山哼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大门刚一打开,一股冷风就从门口钻了进来,直直的吹到了刘青山的身上,刘青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想要站起身,却因为腿脚不听使唤差点跌倒,邓清泉眼尖,赶紧上前一把将刘青山扶住,急切的问道,“师父,怎么了?没事吧?”

刘青山重新坐稳,用手敲打着膝盖说道:“麻底,人老了,腿脚也不管用了。”

邓清泉附和道:“就是的,就是的。。。”

刘青山看了看邓清泉,忽然计上心来,微笑着问道:“清泉,我有一个问题说一下,看你怎么去解决?”

“好!”邓清泉应道,“师父请讲。”

“任QH你该知道吧?”刘青山说道。

“嗯,师叔嘛!”邓清泉点了点头。

刘青山继续说道:“据最新消息,任QH昨天晚上从晴天手中拿到了一个针灸处方。”

“晴天的针灸处方?妈呀——”邓清泉大叫了起来。

刘青山赶紧起身伸手一把捂住邓清泉的嘴巴,眼睛环顾了四周一下小声附耳说道,“别叫别叫,出那么大的声音干嘛?”邓清泉瞪大了眼睛看着师父,然后会意的点了点头,刘青山这才松开手,重新坐到椅子上轻声说道,“任QH得到了晴天的针灸处方,这个事情已经成了木板上钉钉子的事情,目前谁也无法改变了,问题是晴天的针灸处方到底是什么样子?是针对什么病种的?是祖传的验方呢还是新开的单方呢?这些现在都还没有定论,至于任QH如何得到针灸处方这件事咱们姑且不管,目下最最要紧的就是咱们怎样才能看到和拿到这个方子,这也是为师最最头疼的问题,不知贤侄有什么好的办法?”刘青山说完眼睛就紧紧地盯在邓清泉的脸上,生怕自己恍惚间会遗失什么东西似的,抑或是邓清泉的脸上有什么花儿吸引着刘青山的眼珠子。

邓清泉皱了皱眉头,用手使劲的挠了挠头发,因为早起没有洗漱的缘故,脸上因为睡觉时遗留的哈喇子也就不说了,单就头发像一窝杂乱的稻草一样凌乱的贴在脑袋上也就彰显其生活邋遢的大致情景了。邓清泉眨巴眨巴了几下小眼睛,很贼很贼的看着刘青山问道,“师父,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呢?要是真话呢我就直说,要是假话呢我就拐着弯说。”

“说吧,”刘青山不耐烦的用手敲了敲柜台,“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都说说看。”

“这个真话呢?”邓清泉用手擦了擦嘴巴轻声说道,“就是咱们直接去彭衙,或者直接找到晴天让他重另开一个针灸处方给咱,或者是直接找到任QH向他要那个针灸处方,这是其一,其二呢?就是假话,咱们还得去彭衙,直接去找晴天,直接装病让他治疗,这个办法就是直接无法拿到针灸处方咱间接从自己的身体上也能得到,再不就是直接去找任QH直接说明情况,问他针灸处方多少钱卖哩,咱花钱一买也就得到了。”说罢闭上了左眼,拿右眼细细的看着师父。

“哼。。。”刘青山看着邓清泉很奸的样子笑了起来,“胡萝卜调辣子,吃出没看出,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你可真的得到了我的真传了,哼。。。”

邓清泉没有听明白师父的意思,他弄不懂师父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总之急忙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眯着双眼看着师父,“师父,我还没有洗脸哩,您先忙,我去洗个脸去。”说罢向里屋走去。

刘青山笑道:“小子,怎么不经夸呀,你和为师想的一样呀,去吧去吧,洗把脸咱们一块去彭衙。”

“噢呼——”邓清泉听到师父的夸赞,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几步就蹦进了里屋。

早春的早晨依旧多风,而且还是特别冷的那种。刘青山没有叫到出租车,于是就和徒弟邓清泉一块儿全身披挂,共骑一辆两轮摩托前往彭衙。清泉镇离彭衙县城大约四十多里地,基本上都是山路,顺着山路需要绕过好几道山沟,大约一个钟头左右,师徒二人就到了彭衙。南大街上,除了墙角仡佬熟睡中的大侠外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空荡荡的大街上呼啸而过的就只留下潇洒的不能再潇洒的山风了。

在任QH医馆门前,邓清泉刚一停下摩托,刘青山就崩了下来,心急火燎的掀开虚掩着的大门就走进了医馆,并且大声的嚷嚷着叫到,“QHQH任QH医馆内,除了里屋发出的睡觉的鼾声外,没有人应声,于是刘青山就索性走进里屋,象征性地敲了几下任QH的卧室房门,里边没有动静,他就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确实没有人。“麻底,大清早的人能上哪儿去?”刘青山很无奈,小声嘟哝着走出卧室来到医馆门外。

“师父,怎么样?”邓清泉看着一脸焦虑的刘青山问道,“事情顺利的如此之快?”

“顺利个屁!”刘青山苦恼着脸茫无目的的看着空旷的街道说道,“医馆里连个人影也没有找着。这么大清早的,这货能上哪儿去?莫非。。。”他的眼睛看向了李去病医馆半开着的大门,正巧这个时候罗雪儿来到了门口。

“这不是刘叔吗?”罗雪儿说道,“你怎么来彭衙了?这么早?是来找我任叔么?嗬嗬!我任叔在我师父那。”

“雪儿早!”邓清泉急忙摘下头盔向罗雪儿招呼道。

刘青山则机械地点了点头,紧步向李去病医馆走去。

“清泉哥早!”罗雪儿问着好将邓清泉让进了医馆内,二人嬉笑着拉起来家常。

刘青山在出了任QH医馆的时候可以说是雄赳赳气昂昂,目空一切,就像世界唯有自己独尊的气概,可是在踏进李去病医馆大门的第一步时却有点后悔了,可是这种后悔也来不及后退了,李去病是何等人物,自己又不是没有打过交道,说具体一定,李去病的能耐就相当于在天上,而自己的能耐就好比在地上,也许在地下多少米深度也未可知,别的不说,就以头痛为准,头痛在自己严重充其量就是一个头痛,可是在李去病口中却变成了好多种,譬如偏头痛,譬如前头痛,譬如后头痛,再譬如头顶痛等等一系列。刘青山一边想着一边使劲跺了跺脚,反正来都来了,还怕个什么?再者说了,自己又不是头一回进这个门,而这个门内又没有栽什么杀人桩,这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于是刘青山鼓起勇气走到李去病卧室门前,伸手去推卧室房门,正巧,任QH因为尿憋了来到门前开门,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也许是两个人同时动的手吧,反正房门是打开了,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前很吃惊的撞在了一起,又同时惊慌失措的各自退后了一步,同时伸手揉着被对方撞疼了的嘴脸揉着,同时吃惊地看着对方。

“你?”

“你?”

二人同一时间看清了对方的身份,又第一时间质疑的疑视着对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也静止不动了。

两个人大约静止相视了十几秒钟,任QH首先打破了僵局,嘴唇咧了咧,话没有说出来,口水却流了出来。也许是内急的缘故吧,任QH竟然用一只手扶着下颚,用另一只手打起了哑语。

“兄弟好,你先出吧!”刘青山似乎看明白了任QH的手势,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打起了手势说道。

任QH挤了挤小眼睛,咧着嘴巴快步走出房门,一转身奔后屋茅厕去了。

“李哥早上好!”刘青山硬着头皮走进卧室房门,却立时又后悔了,自己不就是前来找任QH的么?怎么见了人却把正事给忘了?嗨嗨!他使劲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刘兄弟来啦!自己坐,自己坐,”李去病一边向刘青山打着招呼,一边观察着刘青山的举动,头脑飞快的旋转着算计着刘青山的心思,一看见刘青山用手拍打大腿,就兴奋的问道,“兄弟是腿疼呀还是来的路上跌倒啦?”

“没有没有,”刘青山赶紧赔笑解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才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把腿也给碰到了,不碍事,不碍事。”

“刘兄弟今天来有事吗?”李去病侧着头眯着眼睛问道。

“哈哈哈。。。”刘青山故作镇静的干笑了几声,反问道,“没事还不兴兄弟来看你老哥一回吗?”

李去病干咳了几声,悠悠的说道:“春天来了,天干物燥,西南多风,温病居多,各个医馆人满为患,个个医生都忙得鬼吹火,却不晓得是那阵子风把您给吹来了?”

“哥哥说笑了,哥哥说笑了。”刘青山尴尬地笑着找座位坐下,一面四下里看了起来,忽然间,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桌面上的一张纸上,这分明就是一张针灸处方,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