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语其实是不太想做和尚的,当时落发做和尚是为避难。有一天,从五泄溪云游到紫云山时,忽然发现有一道金光从山顶直射而来,一直射进慧语的心肺。慧语霍然开悟,便留了下来,到处化缘,三年后终于在紫云山顶建起了一座庙宇,取名紫云寺。
就这样,慧语与日月同辉,诵经念佛,好不自在。
就这样,慧语每天下山去挑一担水,供自己和信男信女们喝。
过了两年,和尚慧言来紫云寺取经,叩见慧语后,表示想留下来。
慧语说:“留下来可以,你得明白一个道理,这紫云寺是我辛辛苦苦建造起来的,产权理应归我所有。如果在你的努力下,寺院扩大了,产权属于你和我,但你只能得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六十归我所有。你别不服气,天下是我打下来的。还有,寺院缺水,这水你得一个人去山下挑。如果发现有一天没有水喝了,你得离开这里,没收产权。再是你必须拜我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得听我的。”
慧言听了慧语的话,虽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慧语拿出纸笔墨,让慧言写下来,一式两份,签字画押。
慧言一一照办,还外加了一条:如果犯错,师父随时可以处置我。
慧语非常满意,就收慧言为徒。
慧言非常尽职尽责,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酷暑严冬,每天天刚亮就下山挑水,有时还带回来一些信男信女送的食物,与师父慧语分享。
当然,在慧言的化缘下,紫云寺又扩建了庙宇,由原来的三开间,扩大为六进六出的规模中等的寺院。
慧语很是高兴,还当面赞扬慧言:“很好,做得不错。”还在心里暗暗地盘算:那合同应该修改一下,否则太委屈徒儿了。
合同还没有修改,又来了一位和尚,名叫慧论。
慧论住了一些时日后,有了留下来的意思,便对慧言说了。
慧言说:“留下来可以,你得明白一个道理,这紫云寺是师父和我辛辛苦苦建造起来的,产权归理应师父和我所有。如果在你的努力下,寺院扩大了,产权属于师父和我及你,但你只能得百分之二十,师父得百分之五十,我得百分之三十。还有,寺院缺水,这水你得一个人去山下挑。如果发现有一天没有水喝了,你得离开这里,没收产权。再是你必须拜我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得听我的。当然,你还得听师爷的话。”
慧论听了慧言的话,虽非常意外,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慧言拿出纸笔墨,让慧论写下来,一式三份,签字画押。
慧论一一照办,还外加了一条:如果犯错,师父随时可以处置我。
慧言非常满意,便向慧语作了汇报,慧语当然非常赞赏。
就这样,慧言收慧论为徒。
就这样,慧论留在紫云寺里坐在了老三的位置上。
慧论非常尽职尽责,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酷暑严冬,每天天刚亮就下山挑水,有时还带回来一些信男信女送的食物,与师爷师父们分享。
当然,在慧论的化缘下,积累了相当的钱财,将紫云寺扩建为上等的寺院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在当天夜里,三个和尚进行了可行性研究,并做出了决定,由慧论下山去购买建筑材料,慧言暂时替代慧论下山挑水。
第二天天蒙蒙亮,慧论作别师爷师父,背着钱袋迎着初升的太阳下山了。
慧言也准时下山挑水。
一个星期过去了,慧论没有回来;
一个月过去了,慧论没有回来;
一百天过去了,慧论没有回来;
……
一年后,紫云寺收到来自阆苑寺的邀请书:
四月初八佛主诞生日,阆苑寺将举行隆重的开光仪式,敬请光临!
那天,慧语和慧言都去了,叩见阆苑寺主持时,都呆住了:原来他正是慧论。
慧论双手合掌:阿弥陀佛!佛是我心,我心是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阿弥陀佛!
慧语和慧言面红耳赤,羞愧而回。
行至半山,慧言说:“徒儿要方便一下,请师父先行。”
慧语只好独自往山上走,心里却在骂:“这慧论真可恶!”
慧言见师父已经走远,就投奔阆苑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