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隋末唐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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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巧于伪装——杨广讨父母欢心

北周大定元年(581年),权臣杨坚废周敬帝自立,改国号隋,他就是隋文帝。隋文帝即位后,几年间北逐强胡,南灭残陈,统一了全国,结束了中国自三国两晋南北朝以来近400年的大分裂局面,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统一的帝国。

隋文帝和独孤皇后感情非常好。独孤皇后是鲜卑大贵族的后裔,有一定政治能力。隋文帝想通过她收揽鲜卑贵族,因此畏惧她三分,让她参与政事,宫中称为“二圣”。独孤皇后对隋文帝管束很严,因此隋文帝不敢接近别的妃嫔。

隋文帝共有五个儿子,都是独孤皇后所生。长子杨勇被立为太子,次子杨广被封为晋王,其余三个儿子也被分封为王。隋文帝原以为帝无姬侍可避免嫡庶纷争,但他完全没有料到,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使自己亡国丧身,并演出了一幕幕骨肉相残的历史丑剧。

隋文帝从孤儿寡母手中夺得天下,自己也感到太容易了些。他怕人心不服,长存警戒之心,力求保国的方法。他总结历史经验,得出两条保国的方法,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节俭。从辅政时期开始,隋文帝便提倡节俭生活,积久成为风尚。当时一般读书人便服多用布帛,饰带只用铜铁骨角,不用金玉。隋文帝本人生活也很俭朴。连皇后都没有华丽的服饰。有一次,他患痢疾,需要配制止痢药,要用胡粉一两,宫中竟找不到胡粉。独孤皇后想起赐给某大臣的妻子一件织成的衣领,宫中也找不到。秦王杨俊(隋文帝第三个儿子)因生活奢侈,多造宫室,被隋文帝发觉,被勒令禁闭。大臣杨素劝谏,说罚得过重。隋文帝说:“法不可违,皇子和百姓只有一个法律,照你说来,为什么不另造一个皇子法律?”并没有接受杨素的意见。

隋文帝曾教训太子杨勇说:“历观前代帝王,没有喜好奢华而能长久的。你当太子,应该崇尚节俭。”然而,杨勇却辜负了他的希望。

隋文帝称帝那年,即立杨勇为太子。杨勇性格宽厚、直率,处理问题也有一定的能力,随文帝起初还是很信任他的。但后来杨勇便逐渐奢侈起来,声色犬马,无所不为。有一年冬至,百官到东宫朝贺。杨勇违反礼治,大讲排场,张乐受贺。隋文帝知道后,对朝臣说:“内外百官,都到东宫去朝贺,这成什么礼?”从此,他对太子的恩宠有所衰减。

杨勇不仅奢侈,还很好色。他有很多内宠,其中云妃是他最喜欢的。本来,这在古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却犯了独孤皇后的大忌,太子妃元氏不为杨勇所喜爱,每天郁郁寡欢,后来生病去世了。元氏是独孤皇后为杨勇挑选的,很受她的喜爱。独孤皇后听说元氏突然死了,便怀疑是云妃给害死的。于是对太子也开始产生不满。

隋文帝次子晋王杨广于开皇九年(589年)率军灭陈,培养很大的势力。他很有野心,一心想取太子的地位而代之。杨广非常善于伪装。他做出种种姿态,竭力讨隋文帝和独孤皇后的欢心。

隋文帝反对奢侈,杨广外表就装得十分节俭,室内摆设用具和衣着都很不讲究,车马侍从也非常俭朴。独孤后限制隋文帝亲近妃子和宫女,杨广就装出一副不好女色的样子,除了和晋王妃萧氏生的孩子外,把和其他妃子生的孩子都偷偷害死。有一次,隋文帝和独孤后到他府里去,他事先得到消息,把府中的美女都藏起来,只留一些又老又丑的宫女出来侍候。他还故意把乐器弄得残缺不全。隋文帝来后,看见乐器的弦断了,上面又有很多灰尘,好像许久不用了,以为杨广不好声色,对杨广十分满意。

隋文帝和独孤后每次派身边的人到杨广那里去,不论地位高低,杨广和萧氏都亲自迎接,热情款待,送以厚礼。所以这些人都称其仁孝。杨广还经常送重礼给隋文帝的宠妃陈氏,后来杨广能当上太子,她起了很大作用。

杨广时刻不忘伪装自己。他率军灭陈后,将府库封存,资财无所取,天下称贤。他倾心结交朝臣,对读书人也很礼敬,甚至对普通士兵也注意拉拢。有一次打猎遇雨,身边的人要给他披上雨衣,他说:“士卒们都被雨淋着,为什么单单让我披雨衣?”让人把雨衣拿走。这些表演蒙蔽了很多人,使他的声望越来越高,远远超过其他诸王。隋文帝和独孤后也越来越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