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靖听到了电话传出了这段话,心里猛地沉了下来,尽量保持着一种平静的声音说:“哦!陈先生是吧!你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是一样的吗?再说了我好像和你并不认识吧!”在说话的同时,贾政靖还拿过了手机,按下了手机上的通话录音,想万一对方在电话里说出刘胜是他们叫人打的,也好将来做为证据。
“贾老板,我想你也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吧,我看我们还是面谈吧,你要是现在不方便的话,我看你就约个时间吧,我随时等你!不过贾老板最好不要拖的时间太长,这样的话有些事情就不太好办了。”电话里,那个姓陈的话语显得很不友善。
贾政靖听电话里那个人略带威胁的话语,心里非常的恼怒,这还是他生平以来,第一次在生意上受到别人的威胁,就提高了说话的音量,说:“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呢!你不是已经做了‘不好办’的事吗?你还想怎么样,我奉陪到底!你说地点吧,我们晚上见!”
电话里的那个人听了贾政靖这话,显得却是在意料之中一样,说:“贾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这两天有什么意外发生吗?我找你只是想给你谈点生意而已。既然家老板你有空,那我们下午再联系吧,到时候我在告诉你晚上见面的地点。”
贾政靖听到对方这样说,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当面承认刘胜的事使他们所为了,但是自己还是有必要见他们一下,先把事情给挑明了,就说:“那好吧!我等你电话,不过我奉劝你做什么事情先考虑清楚,有些事情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电话里,那人也没有接贾政靖的话语,只是说:“贾老板,我想我们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了,再说了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约你的是我们老板,他下午会和你亲自联系的。好了,话我也说到了,我就挂了啊!”说完,那人就挂了电话。
在挂了电话后,贾政靖在心里想着今天晚上的这个鸿门宴,同时也终于证实了打刘胜的人,就是那个“红旗公司”找人干的。本来这件事情,在贾政靖的心里还是存有那么一点疑问的,可是如今,却是一点疑问就没有了。
在想了一下晚上的约会后,贾政靖最终决定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想到在“矿山机械”说的那些话,就拿起电话给罗振华说了一下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内容。而罗振华在电话里,听了贾政靖说的新情况,说:“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证实了是那个‘红旗公司’人做的,那就间接证明了我们厂里有人的手不干净,我一定会一查到底!”
贾政靖在挂了电话后,才想起刚才刘海波给他的那份关于“红旗公司”的详细资料还没有看,就在连忙的在路边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了下,从包里拿出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看过了资料,贾政靖又对比了一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确认了刚才给自己电话的那个姓陈的,叫陈永超,平时来“矿山机械”拉货,都是他负责照头的。而这个所谓的“红旗公司”的老板也姓陈,叫陈永凯。“矿山机械”那里也只有这两个人的姓名和手机。贾政靖看两人的名字如此的接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不是普通的关系,或许就是兄弟俩。
贾政靖把车开上了路后,想着晚上的鸿门宴肯定不能一个人去,在心里就把合适的人选过了一遍,最终还是觉得叫上章逾民是最合适的。本来贾政靖也想叫上赋闲在家的肖虎的,可想起肖虎和苟逸佻的关系,如果章逾民有心的话,顺着肖虎肯定能查到苟逸佻那里。如果章逾民真的知道了贾政靖和苟逸佻的关系,那么贾政靖手里握着的那个章逾民的把柄也就失去了效用,贾政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冒这个先险,也就打消了让肖虎作陪的念头。
确定了晚上的人选后,贾政靖干脆就驱车向刘胜住的那个医院赶了过去。今天章逾民说过要找个法医去刘胜那里的,而贾政靖现在又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就想着,到了医院看章逾民去了没有,如果没去的话,就干脆在那里来个守株待兔。
等随着章逾民来的那个法医给刘胜做了鉴定后,贾政靖在送章逾民的时候,拿出了早上他给楚梅的那五千元钱递给了那个法医,说:“李警官,麻烦你了半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个姓李的法医看了一下贾政靖手中的信封,说:“贾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收起来吧。我和章所长是朋友,你这样做就是办我的难堪了。”
走在前面的章逾民听到贾政靖的话语时,也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来,此时也看到了贾政靖的举动,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说:“贾老板,快收起来,你真是太客气了,咱们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这样吗?”
贾政靖听了两人的话,并且看了他们的脸色,不像是假意推托,而且现在又是在医院的走廊上,不是推让的时候,也之好怔怔的收起了钱,说:“看来还是我俗气了呀!”说到这里,贾政靖突然的想起了罗振华给他的那包香烟,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说:“既然这样,那这包烟李警官你可要拿上了吧,这也是我上午在朋友那里拿的,别看就一包,当时却令我朋友心疼了半天呢!”
那个法医听了贾政靖的这句话,也没有推辞,就结果了香烟,说:“这个倒是无所谓,其实贾老板真的是太客气了,我听章所长说过你,说你和他是铁哥们,这点小忙真的不算什么!”
章逾民从贾政靖掏出香烟的时候,就一直的盯着香烟看,等李法医接过了香烟还没等装回口袋,就一把夺了过去,嘴里还说:“我看看!我看看!”然后把手里的香烟拿到眼前看清楚了以后,嚷着:“贾老板不愧是有路子呀,这样的香烟都能弄到。”
贾政靖和李法医听了章逾民的这话,不由得都对这包香烟产生了兴趣。贾政靖在罗振华给他这包香烟的时候,也是没有多想,当时只觉得是一包香烟而已,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但也不会金贵到那里去。而李法医只是拿在手里看了一下香烟的包装,知道是玉溪,虽然这种包装不曾见过,但是就是普通的玉溪,他也很少抽,就也没有在意。
章逾民看着两人都是一脸迷惑的神态,笑着说:“怎么了?两位不会都不知道此烟的价值吧?特别是贾老板你,这烟还是你拿出来的!小李你想知道的话,把烟给我,我就告诉你这烟的价值!”
两人见章逾民卖起了关子,同时的对章逾民做出了一种鄙视的神态,而李法医更是一把夺过了香烟,说:“你爱说不说,你要是说了,我也许会考虑给你一支,你要是不说,我一支都给你抽!”
贾政靖也是在一旁说:“章所长,你知道些什么,快点说出来听听,说实话,这包烟我也是在朋友那里顺来的,我装到口袋里时候,我朋友还问我要过几次呢,我虽然已经借花献佛了,但是我真的是不知道此香烟还有什么说事!”
“其实这种香烟在市场上是没有卖的,只是玉溪厂生产出来拿来送一些重要的客人的。我一个朋友早亳市卷烟厂也算是是个领导。当初他们厂组织人去玉溪卷烟厂学习的时候,玉溪卷烟厂才给他们一把手和二把手每人了两条,而我这个朋友却没有得到,后来还是他们领导把香烟拿出来说是让大家品尝一下玉溪香烟的最高水平,我朋友才分了两包。当初也是他拿着香烟到我面前显摆,我才知道了这些!而且听我那位朋友说,这种香烟在黑市上都炒到将近一千一包了,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贾政靖听了章鱼么的这些话,才有点明白了罗振华为什么只给他了一包这样的香烟。当时贾政靖接到这一包香烟的时候,还在心里有一丝的怪罪罗振华的小气,和自己的没地位。想着上次他和迟翟铎到这里来的时候,罗振华送香烟都是成条的,可是他却只是一包,心里就有点不平衡。可是现在知道了这种香烟的来历后,才觉得自己现在的和罗振华还差了个档次。
而李法医知道了此烟的价值后,就再也不要意思把烟揣到口袋里了,而是把香烟拆开,给贾政靖和章逾民每人递了一支,说:“既然章所长把这包香烟说的如此神奇,我也来尝尝什么叫玉溪卷烟厂的最高水平。”
三人说话间,便来到了章逾民的车前,贾政靖看再不说的话,就没机会了,就把接到的那个电话,和晚上的约会给章逾民简单的说了一下。
章逾民听了贾政靖的话后,说:“既然对方已经摆下了鸿门宴,我今天就陪贾老板你走一遭。小李,现在事情既然明了了,家老板员工的这个鉴定还要靠你了!至于晚上的事情,贾老板,你有了消息后电话通知我,去的时候你到所里接我吧。”
“这个请两位放心,根据今天的我了解的情况,轻伤是肯定的了。只是到时候,还要请家老板破费一下,请医院方面的人吃个饭。这个医院使我们的合作单位,一般像刘胜这样的情况,都会送到这里来的,到时候还要麻烦主治医师在病历上动动手脚!”
贾政靖连忙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请吃饭是应该的,等回头有空的时候,我单独的请两位出来。今天失礼的地方,两位多多担待了。”
在和章逾民他们两位分别后,贾政靖也按照临别时,那个李法医的指示,又进去了医院去找他嘴中的那个叫师季云的主治医师。
李法医介绍,这个师季云是他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局分配到了这个医院,现在也已经结婚生子。贾政靖想起了这些后,就把信封又从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把里面的钱拿出来又重新数了两千后装了进去,才转身向着医院的门诊部走去。
等贾政靖在打听下来到了师季云的科室,看刚好就她一个人在,贾政靖在介绍了自己的来意后,就连忙的掏出装了两千元的信封说:“师主任,这点钱拿去给孩子买点零食吃!”
而师季云却没有推辞,只是笑着说:“贾先生有心了!”就接过了信封,然后漫不经心的放到了白大褂里面的衣服口袋里。而就在师季云刚刚把信封收好,就有人敲门进了房间,而师季云让那个腿上还在流血的民工模样的人稍等一下后,又问了些刘胜的具体情况和住的病房后,就下了逐客令说:“贾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比较忙,等回头我再去看病人的具体情况,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情,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贾政靖看到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好说:“师主任,你先忙你的,病人的事情还请你费点心,我就先走了。”
想起了公司里,今天刘胜和楚梅都没在,要是有点突发的情况还真怕葛遥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贾政靖就到刘胜那里打了个招呼,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后,就从医院里出来,驱车赶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后,今天公司也并没有具体的情况,只是供电局又来了一个订单,而且都是一些仓库里有的货物,不用到市场上再组织,葛遥也就没有给贾政靖打电话专门说明。
下午四点多,贾政靖终于等来了那个“红旗公司”陈永凯的电话。在电话里,陈永凯显得却是十分的和气,无论贾政靖怎么的挑逗,他始终都没有生气,把晚上约会的性质也说成了是向贾政靖赔罪,至于为什么要赔罪,却是只口未提。
贾政靖看到陈永凯的表现,对于晚上的约会在心里又重新估算了一下,他觉得就凭电话里陈永凯说的这些话,对付起来肯定的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