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商末周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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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用邪佞,诛杀贤能

重用奸臣费仲

大凡一项决策出台,百姓只见举措实施,但是却并不知道商王做出的每项决策都不是在大殿上和大臣们商议而做出的结果,而是在同妲己在后宫饮酒作乐的时候,甚至是在床上嬉戏的时候便做出了事关重大的决策。

纣王从九间大殿回到到寿仙宫的时候,妲己是满面春风,纣王把自己封妲己为中宫王后的事情告诉了妲己,妲己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心想自己终于取得了后宫统治的地位,为保全自己争得了第一步。

商纣王虽是性情残暴,荒淫无道,但他也是一个谋略家,政治家,据正史记载,商纣王博闻广见、思维敏捷、身材高大、膂力过人,刚继正统时,国家一片慌乱,帝辛继位后,重视农桑,社会生产力发展,国力强盛。由此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庸人。

纣王虽然宠爱妲己,但是朝中大部分臣子都视妲己为妖女,恨不得立马除掉。加上每日妲己在纣王耳边煽风点火,说朝中大部分的大臣都是那些装腔作势的小人,名义上是为国家打算,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利益着想,实际上妲己也另有打算,虽然自己已经贵为皇后,但是朝中势力大都不属于自己掌控,她的企图很明显,希望纣王在朝中培植一些党羽来支撑她的地位。

但纣王显然就不是这么妇人之见了,朝中大臣对于他立妲己为后无一人反对,这还是他能够掌控的,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四方诸侯,四大诸侯统御四方多年,势力根深蒂固,一旦他们拥兵自重,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特别是东伯姜桓楚,如果知道了姜后含冤而死,勾结各路的诸侯,起兵造反,杀到朝歌来,那就不好办了。

妲己虽然不懂这么多朝中的事情,但是她却知道谁会给自己带来利益,于是她向纣王推举了费仲,说费仲是一个出谋划策的良士,纣王一听立刻召见了费仲。

纣王告诉费仲自己刚刚册立妲己为后,但是害怕四方诸侯不服,拥兵造反,问费仲有什么好的注意。

这时费仲就出了一个馊主意,什么馊主意呢?他要纣王以议政的名义下旨,召集四镇大侯伯,然后把四镇大侯伯骗进朝歌,全部给杀了,如果四个镇侯伯都死了,他们的下属就会群龙无首,就没有人敢在猖狂闹事了?这样以来纣王便可以安稳的坐自己的江山了。

纣王听了费仲的话,赞赏妲己有眼光,找了这么一位智囊,然后立刻发了四道密旨,亲自点了四个使官,分别往东西南北四方,召集姜桓楚、鄂崇禹、姬昌、崇侯虎等进朝歌商议政事。

就是因为这个馊主意,从此种下了祸乱的种子,生出许多的是是非非来。

各诸侯驿馆畅饮

在商朝,“百僚庶尹”事在朝廷,黄尹、咸戊、师盘、雀、亘、郭以及贞人、卜人是古文献上所讲的“内服”。“邦伯师长”如侯虎、攸侯、先侯、周侯、竹侯、井伯、易伯、于方伯等等是古文献上所讲的“外服”。

在所有“外服”的诸侯中,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崇侯虎四镇诸侯势力最大,他们对纣王的反叛或服从,决定着商朝的统治,纣王是个聪明人,他深知外服诸侯的重要,必须把他们牢牢地控制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纣王对诸侯采用的是强硬的武力征伐政策。

东鲁毗邻东海,十分富裕,东伯侯姜桓楚是商纣天下八百镇诸侯之首,贵为国丈,享受着无比尊荣,为人正直、刚强。是纣王的原配夫人姜王后的父亲,总镇东鲁二百路的诸侯。

西伯侯姬昌为人忠直,驻守西岐,西邻幅员辽阔的高地草原,凶蛮的戎狄人曾在那里出没,经西伯侯的数度征讨,戎狄大部已经西迁。势力也是相当强大。

北海是崇侯虎的封地,而崇侯虎为人骄奢淫逸,又百般讨好纣王,北海人在其统治下生活得十分艰辛。然而,崇侯虎胞弟崇黑虎却为人方正,对于兄长的作为,他已是劝说多次,但是兄长总是不理会他。兄弟之间存在着很大的隔阂。

南疆人自给自足,再加上鄂崇禹的治理,南疆人生活得比较的顺心。南疆人一向淳朴并且齐心,鄂崇禹为人城府很深,妲己入朝他早已经听说,朝野的变化他也只是静观,并不多说。

接到纣王的密诏后,四个诸侯都来到了朝歌的驿馆休息,诸侯相见客套是避免不了的,于是便摆酒宴,叙家常,由于西岐路途不但遥远,而且难走,所以姬昌最后才到,见三个诸侯已经到了,便爽朗的自罚了三杯,四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没过多久便已经是醉意朦胧了。

南伯侯鄂崇禹是个心直口快、疾恶如仇的人,平日里他就与崇侯虎不和,借着酒兴,说崇侯虎借扩建大邑商的机会,剥削百姓,并且和费仲这种小人勾结。

崇侯虎听了之后,气得七窍生烟,觉得自己也是四大诸侯之一,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他有什么资格教训自己呢?

姬昌怕因此在挑起事端,赶紧劝慰崇侯虎说:“自古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鄂侯的忠告虽然逆耳,实则是为你好。你不感激,反而怪罪他人,是不知礼也。”

崇侯虎听姬昌也这样说自己,一肚子闷气,没想到的是,崇禹拿起盛酒用的鸮樽,朝自己的脸砸了过来,鸮樽是用青铜所铸造的,外形虽然像鸮号,有脚也有翅膀,但是边缘却十分锋利,刚好砸在崇侯虎的鼻子上,不一会儿就血流如注了,崇侯虎那里咽得下这口气啊,抓住鄂崇禹就开始打,东伯侯姜桓楚责怪他们两个,在朝中喝酒闹事,没有一点诸侯的样子,崇侯虎知道自己没有人缘,只好自认倒霉,捂着鼻子休息去了。

剩下的三位侯伯,把酒席重新整理了一下,又喝了起来。

在商朝,不但纣王能喝酒,上到诸侯下到平民,几乎没有不会喝的。三个人边喝边谈论,不知道纣王那么着急召集他们入朝有什么事情?驿馆中一人看见三人喝得热闹,叹息一声说:“可惜没有明日了。”

西伯侯姬昌正在喝酒,但却听得明明白白的,大声地问谁在说话,但是却没有人回应。

姬昌于是就命将领把驿馆中人统统都给推出去杀了,大家都连连叫苦,只好说出刚才那话是刘九说的。姬昌把其他的侍从和酒奴仆都遣走,把刘九留下,细问为什么刘九要说那样的话,如果要是不说实话,就推出去给杀了,刘九这个人,胆子非常小,于是便把自己听到的后宫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东伯侯姜桓楚听完之后,知道自己女儿被纣王冤死,气得当场就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姬昌和鄂崇禹急忙把姜桓楚救起,并商议各自写一个奏本,等到面见纣王的时候,为姜王后讨一个公道。

东南伯侯惨死,姬昌被囚

纣王知道四大诸侯应景来到了朝歌,第二天便早早地升殿,文武百官以及四大诸侯都前去拜见。

纣王一见姜桓楚,便开始问罪,姜桓楚自然不认了,自己坐镇东方,平日里奉公守法,有什么罪呢?

自己反而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纣王,为何要杀害自己的女儿?炮烙忠良的贤士,逼得自己的儿子无处可逃?

姜桓楚把自己的奏章呈上去,希望讨一个说法,纣王看也不看,就把奏本摔在地上,并责骂姜桓楚和姜王后私底下串通企图谋杀君王,并说人证物证俱全,这种大逆不道的罪可以诛九族了,说着命令武士把姜桓楚拖出去杀了。

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崇侯虎一看,急忙阻止,递上自己的奏章,希望商王明察实情,姜桓楚并没有教唆自己的女儿弑杀君王,纣王存心要杀各路诸侯,哪还有心思看他们奏本。

亚相比干说:“君为臣之首脑,臣为君之耳弓。君王不看臣本。即行处置,是谓虐臣。虐待臣下,文武百官不服,君臣之道绝矣。乞君王看本再议。”说着转上奏本。

纣王无奈,只得看本,只见姬昌、鄂崇禹、崇侯虎联名奏道:

臣等闻圣王治天下,务实勤政,不事台榭坡池,亲贤远奸,不沉湎酒色,唯敬天修德,拱手而天下太平,万民乐业。今君王青年得志,即位以来,未闻美举,怠惰朝政,信谗远贤,沉溺酒色。姜后贤淑有礼,并不失德,却无辜受酷刑身亡;妲己凭姿色惑君,反宠立正宫。屈斩太史,有失司天,刑杀大臣,有失股肱。造炮烙杜忠谏之口,信谗言杀子不慈。臣等乞君王贬费仲、恶来,斩妲己,庶几天心可回,万民可安。否则,亡国无日矣。臣等不避斧钺之诛,冒死直谏,乞君王纳谏。

纣王看了之后,觉得他们实在是不像话到了极点,喝令武士把其他三个诸侯也捆绑起来,一起杀了。

恶来觉得四个诸侯触犯了君威,罪不可赦,应该杀一儆百,恶来同他的父亲一样,虽然都属于那种才干突出的人,但只知忠于君王,是个不知黑白,不辨是非对错的人。

费仲这时候急忙上前去,极力保崇侯虎,说崇侯虎一直对商王忠心耿耿,为商王卖力,今天之所以犯糊涂和他们三人一起联名奏本,不过是随帮唱影,不是出于内心。君王如果把自己的心腹乱党一同看待,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为君王效力了。

纣王见费仲保赦崇侯虎,于是就赦免了崇侯虎的罪行。

文武百官见纣王特奏崇侯虎,比干、黄飞虎、微子、箕子、仲衍等一帮忠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商王把国家的大臣都给杀了啊,一来大臣是君王的左膀右臂,割断了左膀右臂,对也不利于国家的发展,况且这些大臣都辅佐过先王,为商朝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二来三方诸侯势力根深蒂固,若是杀了这几个诸侯,诸侯之子若是领兵造反,引起征战,人民必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纣王也是考虑到如果诸侯的儿子们勾结起来,攻打朝歌,自己便没有安静的日子过了,又见比干、黄飞虎、微子、箕子、仲衍等人跪在地上,于是便赦免姬昌不死,把他囚禁在朝歌。

但为了发泄心中头怒火,不顾众人的劝说下旨处置了鄂崇禹和姜桓楚,鄂崇禹是直接人头落地,因为纣王对姜桓楚十分痛恨,下令把他手脚钉在砧板上,由刀斧手乱刀齐下,像剁饺子馅一般,将东伯侯剁成了肉酱,这种酷刑名叫“醢尸”东伯侯姜桓楚功高两朝,遭到如此的酷刑,南伯侯鄂崇禹,正直贤能,无辜就被杀了。自然是激起了各路诸侯的不满,从这以后,东、南反叛,战争不断,国家就没有过过安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