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被他逗笑了,看来他是真的被逼急了。
“噗嗤,哈哈……”索性我放开嗓门笑个痛快,“高强,你也有今天。”
我这一笑,电话那头俱都沉默下来,直到等我笑够,精灵豆才重新开口。
“应惜,出来见见我好不好,老公差点没废掉,就想再见见你,看看能不能有救。”露骨的言语,看来他是真不要脸了。
走进老锦华包厢,再次看到精灵豆,我不禁冷笑,从前的伪装全部撕掉,他是依靠着怎样的坚强,才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我。
张列星、介云一个也不少,都在桌边坐着,等着我出现。
也许是因为这次事件太过难堪,二人脸上均有些尴尬,见我进来,介云首先迎上来请我入座,张列星则屁股都没挪一下,看来我是把他得罪狠了。
“应惜,你可来了。”精灵豆殷勤为我拉开座椅。
看起来行动利落,应该是没留什么后遗症。
“我来了,你要说什么只管说,我听着呢。”我坐下后直奔主题,免得浪费时间。
“应惜,你看老公是错了,但是你能不能就把这件事翻过去,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精灵豆说得诚恳,可我当他是放屁,狗改得了吃屎还能算是狗吗?
“怎么好好过?你倒是同我说说。”
没等我点餐,我喜欢的菜式已经全部上齐,不吃都对不起我的胃,我一边吃着一边问他。
“还和从前一样……”精灵豆见我脸色有变,赶忙改口,“不,老公会比从前对你还好。”
“好?哼!”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打我的时候也算是好吗?”
“这不是我一时气急了嘛,才……”
“你这话不对吧,是你气急了?不是该我气急了才对吗?”我吐掉嘴里的骨头质问他。
“你跑了大半个城市去找吴耽那小子我都没说你,不过拿席美静出出气而已,你干嘛就这样咬住不放?”当着外人的面我一再给他难堪,精灵豆脸上挂不住,把老底抖了出来。
“你跟踪我?”我问,完全没有抵赖直接承认,“对,我是去见他了,但是,是穿着衣服站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见的面,你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你是我老婆,你在街上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算什么?”这下精灵豆撕破了脸皮跟我杠上了。
“我拿他当我的家人,我去见家人怎么了?清清白白的,总好过你。”
被我顶撞的狠了,精灵豆扬起巴掌,我瞪着他,看他怎么招呼我。
“啪!”他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你对,我错,我该打。”说着,他又要打,被张列星起身一把拉住。
“高总,你看看你,有话慢慢说,何必如此动气。”
精灵豆的脸全都丢尽了,他哪里坐得下来,在包房里到处转悠。
“你说吧,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消气?”他叉着腰问我,气鼓鼓的,像个爆豆。
“消不了,我要同你离婚。”我简单明了陈述计划,“从现在起分居半年,我们就可以各领一证,从此两不相干了。”
“应惜,你这么狠心?”精灵豆赌气问我。
“嗯,你随便说什么都行,反正这婚我离定了。”
见我说得肯定,介云凑过来偷偷劝我,“应惜,你可想好了,他家大业大的,可是没一分钱写在你名下,若是离了婚,他肯给你赡养费还好些,如果不给你怎么办,难道还要回去过从前的苦日子?”
介云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是一想到精灵豆同席美静躺在一处的画面,我是一百个不愿意他再同我共处一室。
“嗯,想好了。”我回道,“这样恶心的男人,就算他是世界首富也不能要。”
我说话声极大,其实是故意说给精灵豆听的,他听了脸都绿了。
“行,离就离。”
他拍桌子,我也拍,“好,明天就去。”
张列星第一次见到我女大王的模样,看样子吃惊不小,看了看我,又瞧了瞧精灵豆,一脸的诧异,“就为了那么个女人你们闹离婚?真离了还不成笑话了。”
“就那样的女人他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不是笑话?”我反问,张列星干砸吧了几下嘴,愣是没回过话来。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说完,摔下手里的筷子拿起包就走。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收拾好证件放进包里,只等着时间一到就去民政局。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应惜,开门!”听声音像是介云,我忙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介云便慌里慌张地拉住我,“应惜,高总出了车祸,现在人正往医院送的路上,你快跟我走。”
我不信,甩开她的手,“高强给了你多少钱,居然跑来编这种瞎话骗我。”
“我没骗你,是真的。”介云指天发誓,“我若有半句瞎话天打五雷轰。”
我依然不信,“你告诉高强,要是不想去民政局,我就等到分居半年,反正我就是离定了。”
“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快走?”张列星从楼下跑上来,脸色不善的催促。
这是闹的哪一出?我奇怪,张列星有必要这么帮高强遮掩吗?
“高总现在医院抢救,你怎么还不快点?”张列星说着一把拉住我,拔腿就向楼下跑。
是真的?我有些怀疑,随着张列星下楼,他大踏步的走,我跑都快要跟不上了,趔趄着来到他车前,立即被他塞了进去。
车子呼啸驶向医院,我开始有些发抖,看来精灵豆是真的出事了。
”他怎么样?“我追问,毕竟挂着我丈夫的名号,所以不可能一点也不关心。
”还不清楚,不过听说挺重的。“张列星烦躁地拉扯着领口,”早上他给我打电话说请我同介云到民政局再劝劝你,我去接介云,他独自开车先去了民政局,不想,半路同大货车撞上……“
听张列星说完,我害怕了,浑身止不住打颤,一半是担心精灵豆的安危,一半是记起当初听说吴耽出车祸时生死未卜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