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我被拉到越前旁边的座位。听着他们说着不二他们的比赛和大石的抱怨,原本吵闹的场面,却过分地和谐。
“哟,大家都在啊!”突然“炸”出这么一个声音,抬头送了佐伊一个大大的白眼。
“呐呐,佐伊是怎么认识小姬的?”菊丸发挥了好奇宝宝的精神,
“嗯……四年前在法网的男子单打决赛时认识的,她可是当时的世界冠军耶。那么小的个子,却打出了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招式……”
“等一下等一下,小姬是女生耶!”菊丸打断佐伊的话大喊,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谁让她那时候留着短发,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中性的T恤,连声音也很男性化,所以她才能站在球场上和我比赛啊。”
“哦,那结果呢?”桃城边吃边问,
“6-4,惨败。”
“小姬输了???”菊丸瞪大了眼睛,
“是我输了。”佐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呐,”越前捅了捅我,“有机会,比一场。”
“好啊。”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为了参加比赛,还真是废了好些力气,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呐,小姬,你要在这里陪我们到结束吗?”桃城终于把他碗里的东西解决掉了,
“嗯。”
“不过,你和睡一个房间?我是和桃城学长一间”越前开口问我,
“很重要吗?”
“很重要!你的室友,男的女的?”听得出,越前的语调上升了,旁边的人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看了他一眼,“我住单人房。”
“砰”全体倒地。
“切原!!”另一边,神尾和切原开始吵架,应该说是打架才对。众人纷纷上前去阻止,切原却还是嚣张地挑衅,惹得神尾满头怒火。真是的,小屁孩就是喜欢吵架。(某:切原还算小屁孩,那你不是更小屁孩?雪姬:你说什么?某:最近天气好好啊~~)
“赤也,闹够了吧?”偏着头,相信我那只露在刘海外的左眼也应该充满冷光吧。
“小……小姬?!”切原似乎被吓到了,正确地说是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真是的,有那么夸张吗?
无视所有的人,出去散步。
坐在一棵树上看月亮。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只知道,心烦或无聊的时候,会不知不觉跑到树上坐,利用树叶隐藏自己。说起来,这些是不都过去很久了吗?呵,怎么到现在还在想?
“喂,你是猴子吗?爬那么高。”树下传来了越前的声音,低头俯视他,那身衣服,已经洗过澡了,动作真快。
“上来吧。”用脚勾住树枝,整个人倒着向下,把手伸给越前。越前抓住我的手,用力把他拉上来。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越前坐在另一根树枝上,
“无聊啊。”
“是吗?”越前的目光停在我脚上,“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穿裙子。”
“我从不穿裙子,碍事。”靠在树干上,目光向着远处飘。突然,一阵凉意贴在脸上,转过头,越前正拿着一罐Ponta递到我面前。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接过Ponta,指着它问,
“刚刚买的。”越前打开另一罐,自顾地喝起来。我也跟着打开,虽然不太喜欢碳酸饮料。
两人之间,不再有语言,彼此都在沉默着,却意外地和谐。
“回去吧,很晚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越前打破沉默,
“嗯。”踩着树枝,三两步就跳下树。抬起头,想着怎么把越前接下来,却看到这么一幕:越前学着我的动作,同样踩着树枝下来。落地时,脚踩空了,条件反射地伸手扶住他,“没事吧?”
“没事”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越前勾起一丝微笑,不再是平时高傲的笑容,这一次,是满满的幸福。
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想不到越前会有那么好的身手,就冲着这天赋,加以训练,一定会是另一个出色的杀手。只可惜,他不属于这个黑暗血腥的世界,我也无权把他拉进来。或者说,我不希望越前和我一样,双手染满血,作为一个杀手的孤独,我自己已经亲身体会过了,真的,不希望越前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