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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鹬蚌相争二

闪电亮起的瞬间,两人同时出手;闪电消逝,两道人影立刻分开!

黑天狗用的不是天狗魔诀,而是从嘴中喷出的“天狗神针”——黑天狗的法宝之一,其细如毛发,历经九九八十一天丹炉锻炼,再用天狗魔诀锤炼七七四十九天,凡中者周身皆麻,任人鱼肉。黑天狗在用手捂住嘴时,即是趁机将“天狗神针”装入嘴内!

南海神尼用的也不是南海佛诀,而是“魔刺”——它不是法术,而是一种近身杀人技巧,速度快似流星,以剑为刺,瞬间插入敌手喉咙。南海神尼曾用“魔刺”杀过九十九个人,黑天狗恰好是第一百个!但这次“魔刺”有些偏离,未刺中他的咽喉,而是右胸!

“哈哈!你个臭尼姑!居然不讲信用!趁机杀我!”黑天狗拔出左胸之剑,向后倒地,仰天而笑:“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垫底!”

南海神尼将插在肩膀上的“天狗神针”拔掉,冷然道:“黑天狗!咱们是谁都没安好心!何必自己抬高自己?不过,你死你的,要我垫底,作你的春秋大梦!几根毛针,就想要我的命?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黑天狗大笑:“毛针?现在你不妨向前走几步瞧瞧,就知道我‘天狗神针’的厉害!”

“天狗神针”四个字一出,南海神尼不由脸色大变,刚刚走出一步,即感周身麻木,从肩头漫延至全身,不禁心下骇然,“扑嗵!”一声跌倒在草地间。

她立刻挣扎爬起,坐于地上,暗运南海佛诀压制麻痹的感觉,怒骂:“黑天狗!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以药物涂在针头上!”

“哈哈!没错,我卑鄙无耻!”黑天狗吐着狗血,“你也太小瞧自己了,对付你,尚用药物涂抹在针头,绝对是起不到一丝作用的。这针为何唤作‘天狗神针’?因为上面附有我的天狗魔诀禁咒——‘煞鬼目’!一旦中针,无数的鬼魂即附于你身上,麻痹你的神经!最终噬食掉你的三魂七魄,死于非命,永不轮回!”

南海神尼心下恐慌,面上却依然冷若冰霜:“我死于非命?可是你黑天狗现在还能活着吗?只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黑天狗大笑,笑出眼泪:“没错!如今我与死人没什么两样!现在我虽然真元耗尽,又给你刺一刀,但是只要等待一个时辰,天狗魔诀运行周身,再化出真元继命!哼哼!到时再让你偿偿生不如死的滋味!”

左白与路老三相视一笑,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两个笨蛋,如此对话,完全等于告诉旁人,我们现在毫无反抗能力,你们快些来虐待我们吧!

两人迅速爬下古树,拔开草丛,大摇大摆向前而行。左白摘下紫环帽,假意扇着风,嘴里哼着:“世人笑我为禽兽,我笑世人难识羞;万兽见我俯首,美人见我随我走!”路野合自然随声附和,只是天生有些五音不全,唱得比念的还难听。

黑天狗与南海神尼互视一眼,都瞧到对方的惊骇与恐慌!特别是路老三本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书生,却提着一对巨形破天斧,强烈的反差令人难以捉摸!黑天狗内心惊恐难以用言语形容——太阴山上的小鬼居然现身在此!!!他真想自己扒了自己的狗皮,省得让这小鬼来扒。

“是你!”黑天狗的狗眼滑溜溜直转,边微笑向左白打招呼,边思忖脱身良策。

左白悠然地站着,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邪笑的脸颊,显出一种神秘的俊秀,他淡淡道:“没错!是我,人生何处不相逢?想来我们的确有缘,此次我一定会好好款待你的。”他特意将“款待”二字语气加得极重。

南海神尼瞧在眼中,心下暗呼“天亡我也!”——他们不仅是旧识,似乎还是很要好的朋友!如此自己岂有活命之理?

左白走到南海神尼面前,微微行个合什礼:“这位南海神尼姐姐!在下这厢有礼了!”

南海神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竟然有将尼姑叫为“神尼姐姐”的?听到这不伦不类的问候语,着实让她愣神足足半天,方略为尴尬道:“小施主!恕贫尼有伤在身,实难回礼了!却不知道小施主是何方隐士,有闲到此一游?”她语带双关,一为打探对方身份,二为探知对方来意,以定对策。

杀手!以性命为本,一切当然以活命为前提。

“老三!”左白大声道:“告诉两位为师如雷贯耳的名号!”

路老三双斧一展,昂首挺胸,大声道:“我师父就是太阴山野兽派大宗师左白!外号‘野兽王子’是也!”

瞧见南海神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路老三更为得意:“我是野兽派大宗师众徒弟中的老三!人称——手持破天神斧,会炼独门丹术,祖传三百六十招房中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之‘禽兽郎君’路野合是也!”为显示自己更忠诚于野兽派,他将“神丹郎君”改成“禽兽郎君”!倒也真似他的风月之辈名号。

南海神尼回神过来,微微一笑:“原来小施主即是最近风头最响,声望最隆,万人传颂的野兽派宗师左隐士,您以一己之力,手刃长风岛五魔怪、三妖败逃、饶过两魔怪的事迹,着实让贫尼佩服之至!”她心中着实宽慰不少,原来他们旧识是仇怨来着,如此倒要好好利用。

“狗屁不通!”黑天狗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若是他能跳的话,七窍生烟:“事实不是这样的!完全是这小鬼捏造的谣言!”

“老三!掌嘴!”左白冷冷喝道:“狗嘴里果真吐不出象牙!”

“噼里啪啦”一阵掌音过后,黑天狗的狗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了,唯一的一根长长的獠牙也断成了好几段。

南海神尼心头乐开了花,又给左白戴高帽子:“左隐士果真是高风亮节之辈!这黑天狗分明是在狡辩!他若没逃跑,戒痴大师会出十万两黄金让我‘地狱庵’追杀他?左隐士教训得极为正确!最好将黑天狗的狗头剁下来,以省得他以后四处乱散布谣言。”

左白哈哈一笑:“神尼姐姐说得正确极了!没错,黑天狗是该死!”接着话峰一转,盯着南海神尼一双美目:“不过我为何帮你杀他呢?散布谣言好啊!免费为我宣传,求之不得呢。”

南海神尼不由一愣,知晓眼前这少年并非容易糊弄之辈,当下略为尴尬:“左隐士说得对,你我非亲非故,自然难以帮我杀掉黑天狗!”

“杀掉黑天狗,其实也并非难事,”左白将手伸入怀内掏掏两下,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这就瞧瞧神尼姐姐你的表现了。”他特意将“表现”两字用语气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