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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白带着无名与小金,随着铁方穿门过桥,往宫殿外行去,据铁方说,秋海棠他们在宫殿门口等候他。
路上过往之处一片狼藉,瓦砾成堆,可以想像方才小金化身巨猴与麒麟护卫们激战的场子面。左白心下爽歪歪的:小金干得好啊,若是将整个麒麟神殿都拆了,多爽啊!瞧麒麟主的鸟样,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居然也不在宫中宴请我大吃大喝几天,修为愈高的人愈小气!
“前面转个弯,就是宫门,我尚有烦务在身,恕不远送。”
瞧着铁方嚣张地离去,左白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天边,暗骂一句:狗仗人势,老子他日定要回来拆了你这麒麟神殿。
“秋海棠,你可知罪!”
左白走到拐角处,即听到太玄上人沉闷的愤怒声,他立刻让无名抱着小金躲起来,自己方微微探出头向宫门望去。
但见太玄上人一众数十人半围着路野合等人,秋海棠跪拜在太玄上人跟前,一动不动,南吟雪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站在旁边,路野合则不住地挠痒抓头,不住地四处张望,希望左白快些出现。
原来小金闯入麒麟宫殿,秋海棠、路野合与南海神尼四处寻找,未想麒麟神殿极为宏伟宽广,结果差点迷路,只能再回到宫门口等候,结果正好碰上自里面出来的太玄上人,秋海棠在他一番逼问他,道出了所有一切。
南吟雪本就记恨秋海棠在心,怎会帮忙?而且修真界内,最重门规与尊师重道,外人如果干涉等同仇敌。路野合有心帮却无力使,太玄上人的修为深浅,他可是亲眼所见,上去动手,犹如鸡蛋碰石头的。
唯一希望是盼左白快些出现。
“弟子有负师父厚望,愿受门规处置。”
太玄上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海棠,知道为师对你寄托多少希望?太玄门内我最宠爱谁?可是你怎能如此作为?师兄为你丢了性命,自己居然私自背叛师门投入这个什么……什么野兽派,平日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
秋海棠泪如雨下:“师父,我……对不起你。”
左白瞧在眼中,骂在心里:死丫头,怎么一个劲地对不起?既然已经决定加入我野兽派,居然还一个劲地叫太玄上人为师父?真是不爽。
太玄上人沉声道:“太玄门规第一千三百十九条是怎么?”
秋海棠含泪答道:“凡弃同门逃命者,必受五雷天诀解体。”
太玄上人冷哼:“太玄门规第一千九百九条呢?”
“受辱而屈者,贪生怕死,必须逐出师门,废去一切修为。”
太玄上人眼神凌厉地环视与他同来的太玄门人,沉声道:“你等可都瞧见,可曾听闻?非我不仁,乃是她自犯门规,天欲灭之!”但见他左手捏诀,右手化为剑指直指阴暗的天际,一道紫色光芒自他指尖射出,直入天上阴云,轰隆一声,天色顿时大变,隐隐约约传来怒雷暴音。
“太玄老杂毛!给我住手!”
左白知道此时若再不出去,秋海棠定然死于太玄上人的“五雷法”下,他让无名挡在身前面,以防住太玄上人的玄法,同时一咕脑地丢出了法宝戳目牙、震魂铃与九级法宝盘龙棒,直击太玄上人,势在造成一击必杀的效果。
戳目牙闪着阴森森白光,犹似流星疾飞;震魂铃叮当作响,令众人头痛欲裂,却状若呆痴;盘龙棒由于左白修为所限,只能化出三条飞龙,张牙舞爪地冲向太玄上人;小金则快如闪电般地自无名肩膀上飞出,化出分身,分左右攻击太玄上人。
太玄上人无惊无骇,纹丝未动,待戳目牙飞至离他双目一寸处,突然暴喝:“定!”使出了还虚层次的神术——“定身法”。
刹那间,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停止运动,定格下来,仿佛落入虚空,每个人的心中感到一切事物都那么虚无飘渺。
“解!”
太玄上人再微微一喝,一切又恢复如常,所有人都能动了;戳目牙、震魂铃掉落在地,盘龙棒化出的三条龙也化作云烟,消散无踪,盘龙棒则又回到左白手内;小金分身合回本体,回至左白肩膀。
“师父!”秋海棠抬眼望向左白又瞧瞧太玄上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唤谁。
“你就是野兽派的门主?”太玄上人停住手,直视左白。
左白心下掀风鼓浪,惊骇异常,太玄上人竟然瞬间呼喝间破了他所有的攻击,修为究竟多深?可是他输阵可不输人,当微微一笑,大声道:“没错!正是区区在下。”
“你现在已经能用盘龙棒化出三条飞龙,修为算是不错了,可是要胜过我,你最少还要下五百年苦功修炼。”太玄上人抚着长须,淡淡道:“可惜,可惜啊。”
左白暗运野兽真诀,准备作全力一击,面上却微笑如常:“可惜些怎么?”
太玄上人摇头叹息:“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你害我爱徒贺天一死于非命,又强逼秋海棠入你禽兽不如的野兽派,今日我若放过你,岂不令天下诸派笑我太玄愚痴?上苍虽然有好生之德,但是好生的范围却不包含邪恶妖道!”
他眼神顿时暴凌厉锋芒,直射左白内心,道:“你是自裁了断,还是让我亲手取你性命!”
左白哈哈一笑:“我……亲手取你老杂毛的狗命!”他手中的盘龙棒快若流星的劈出,连人带棒一同扑向太玄上人,他知晓“定身法”能定住修为比施术者低的一切事物,现在唯一办法就是在“定身法”施出前,击杀施术者。
路野合、南吟雪亦同时疾扑向太玄上人。
“定!”
太玄上人冷冷一喝,所有一切都定格住。
南吟雪的法剑离他咽喉只有三寸,路野合的破天斧离他后颈尚有三寸,左白的盘龙棒已经挥至太玄上人头顶。
“扑、扑”两声,南吟雪与路野合给太玄上人用小指头推dao于地,右手捏住左白喉咙,淡淡道:“贫道说过,你想胜过我,最少再修炼五百年!”微微停顿方喝道:“解!”
“老杂毛!你就定身法厉害,有本事放我下来咱们再斗法!”左白胸中怒火烧天,虽然咽喉给捏住,但是仍然嘶哑地迸话骂人。
太玄上人一手将他举过头顶,再狠狠往地上摔去:“无知之极!神通之术,瞬间致敌方为神通,你认命吧……”他并未说完话,突然顿住手,惊骇地瞧着左白的脸。
原来左白在他剧烈挥动下,头上的紫环帽掉地,将相貌完完本本地现出来。
太玄上人脸上的表情,让左白想起在太阴山时戒痴和尚的表情——面色大变,阴晴不定,惊慌中闪着无奈。
“这样盯着我瞧做怎么?我可没有断袖之辟。”左白给他瞧得心头一阵发毛,只好迸出无聊的话语。
太玄上人仔细地看了又看左白的脸两下,忽然摇首叹息:“倒似一位故人……冤孽啊!冤孽啊!即如此,海棠你以后就随他吧。”接着放下左白,居然转身向宫殿外行去,他的徒子徒孙亦立刻稀稀拉拉地跟上去,一下子走得干干净。
“左门主,自此而后,你好自为之。”远远传来太玄上人苍劲浑厚的声音。
“自此而后,你好自为之?”左白喃喃自语,“上次戒痴老和尚也说过同样的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不成我真的与某位很厉害的人物相似?这两人一见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立刻躲开呢?”
“师父,你真厉害,太玄上人见了你的模样就落荒而逃。”路野合笑呵呵地迎上来。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秋海棠站起,满脸惊讶。
左白带上紫环帽,呵呵一笑:“这个为师也在思考中……我们也走吧,此处不宜久留。”
当下带着众人出了麒麟神殿大门,边走边指着无名道:“他是我新收的宠物,圣化级的麒麟,无名。自此而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无名微笑地与各人打招呼,秋海棠等也是微笑回礼,此情此景,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左白这天连连碰壁,心下郁闷,一路上再未言语,带着众人毫无目的地走出麒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