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忙作一团,庄小义死死的盯着盘面,庄小义又将盘面转换到梵坚钢铁,眼见手中的筹码快抛光了,突然盘面猛的跳动,只见庄小义抛售价位的下面出现了一张十万股的大单,庄小义脸上露出笑容,刘志锋一指盘面道:“小义,你看,想必天河的白露被抛的急了,也出手了”。庄小义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下就轮到我们看好戏了”。
三分钟后,梵坚的抛盘量愈来愈大,多头苦苦的支撑着,但市场人气几乎同时转到空头,梵坚瞬间跌到四块附近,唐国强他们总算有时间缓上一缓了,他们望着一泻千里的盘面,惊的合不拢嘴。刘志锋道:“小义,是时候买进了”。庄小义点了点头,说道:“还用原来的帐户买入”。梵坚钢铁庄小义他们的合买下,在尾盘才微涨了五个点,股指线稍微好看了一些。
收盘后,所有人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唐国强有些迷惑不解的问道:“小义,你的操作思路是什么?怎么买卖一天的股票,我都理不清楚你想做什么”?刘志锋笑道:“你要想吃大鱼,肯定要先牺牲蚯蚁了”。阿凡亚提道:“蚯蚁就是梵坚钢铁和白露集团了,那鱼是哪个”。赵军道:“快吃饭了吧”。林生修道:“别提鱼了,一提我也饿了”。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林生修拿起电话,庄小义说道:“修生别动”。林生修摁着电话,没有动。庄小义对刘志锋道:“志锋,猜猜是谁打来的”?刘志锋眼珠一转,说道:“李行党”。庄小义道:“这次他们公司肯定要求我们”。刘志锋道:“那我们的饭钱也省了,大家一起去”。
庄小义上前接过电话,果然是李行党,虽然李行党说话语调平和,但仍然掩饰不住话中的焦燥,张口就直接说道:“小义吗?我找你有事”。庄小义笑道:“是不是请我吃饭啊”。李行党道:“是,还是在京湘宾馆”。庄小义道:“你一个人请还是有其它人”。李行党道:“我一个人”。庄小义道:“那我们都去了”。李行党道:“没问题,不过要快”。
庄小义放下电话,唐国强几个欢呼起来,刘志锋说道:“各位,我可嘱咐你们,李行党请我们吃饭,你们谁也不准说与股票有关的事情,更不准说我们今天的盘面操作”。赵军迷惑道:“为什么,李行党又不是外人”。阿凡亚提踢了他一脚道:“笨,他不是外人,但他所代表的基金可不是我们的内人”。庄小义沉思了一会,说道:“赵军,你太老实,你不要去了,李行党是一个聪明人,如果让他察觉到,我们今天的操作可全白忙活了”。赵军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又是我”。刘志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赵军,不是我们不让你去,是你的心太直太善,我们去的目的也不光是为了吃喝”。赵军笑道:“没事,你们都不在,总有个人看家吧”。唐国强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赵军,你放心,我们没有丢下你的意思,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等我们回来后把好吃的多给你带回来点”。赵军笑道:“说话要算数”。
唐国强他们是第一次出入四星级宾馆,自然感觉平日里下酒馆不太一样,几个人说话也收敛许多。庄小义观察他们的动作,不由心中生出感慨。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真是现实真理。其实他不应该对李行党有所保留的,但自从他和李行党从吴敏出租屋内出来后与他的那场谈话,他感到李行党身上起了某种变化。这样的变化让他起了戒心。他感觉李行党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庄小义比平常人对事物的判断要更敏感,所以,他不敢拿千百万资金去赌对李行党的信任。
虽然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但还有一句话,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唐国强他们几杯酒下肚,原来藏着的不羁又全都放开。几个人在包间里大叫大笑,惹得李行党直皱眉头。他这次宴请本打算只约庄小义一个人,庄小义提出一齐聚聚,他也不好意思说出什么。毕竟自已欠所有人一个人情。但酒喝到一半,发现几个人除了海阔天空的胡扯乱侃,没有一句是自已想听的。他有好几次打算把话题引到股票上,但都被唐国强他们给岔过。李行党没有办法,只好勉强应付着。
庄小义冷眼观察,见酒喝的差不多了,便借口去厕所,从包间里溜了出来。李行党见机不可失,也找个借口溜了出来。厕所里,庄小义似乎预感到李行党会跟来,冲他一笑,说道:“行党,多谢你啊,让我们哥几个全部都开了荦”。李行党一阵苦笑,说道:“小义,你是一个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我约你出来干什么”?庄小义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要给我谈股票的事情,不过,大家都是一起的,一起出来聚聚也没有什么”?李行党道:“聚聚是没有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但今天约你出来说的可是机密大事,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庄小义故作一怔道:“噢,那可耽搁不得”。李行党道:“我就等你这句话”。
两个人从厕所里出来,李行党指着楼上道:“楼上有个咖啡厅,里面比较安静,咱们去那坐坐”。庄小义道:“他们等急了怎么办”。李行党有些不耐烦道:“又不让他们买单,等等怕什么”。庄小义笑道:“我就怕他们以为我们把他给甩了,把裤子当给人家”。
咖啡厅内没有几个人,背景音乐底沉而又舒缓。正是商谈秘事的绝佳环境。李行党饮了一口咖啡,开门见山的说道:“小义,我之前曾给你说过,要求你帮我办件事”。庄小义点头道:“我知道,我也说过,你的事我一定义不容辞”。李行党叹了一口气道:“今天的股市盘面你知道吧,梵坚钢铁和白露集团一起跳水”。庄小义道:“我注意到了,不过你曾经说过,这两支股票和天河基金大运基金幸庆花都有关联,自那晚后,我就没再碰幸庆花,买了一些少量的梵坚钢铁和白露集团,作长期股资。你们正规军看重的股票,我想应当不会差。对了,你们不是这两支股票的大股东吗?怎么会跌得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