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义正在疑惑之时,筝音停止。一分钟后,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庄小义好奇的向门处望去。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庄小义见到这个人,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他脱口而出道:“老陈”。老陈笑咪咪的望着他,说道:“义仔,我们又见面了,不错,我以为你这次就算不死也要残废,医生说你恢复的良好,虽然身上的骨头断了十几根,但休息几天便可以恢复如初,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呢”。
庄小义此时完全惊讶,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老陈。他惊愕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老陈笑了笑,走上前去,拿起一个椅子,坐到庄小义的面前,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问题,不用你问,我来告诉你,你现在在我家里,这里是香港,你掉下山崖后我救了你。你现在昏迷有半个月时间,而你喜欢的那个小姑娘,她进海里后就没有再漂上来”。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她现在已经死掉了”。
庄小义听到这里浑身一震,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哽咽道:“吴敏”。接着又是泣不成声。老陈望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难过,不过到了我这里,你就当到家了,你刚刚醒过来,慢慢静养,这一次你受伤不轻,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需要好好恢复,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谈,以后你也有的是时间”。他站了起来说道:“我不扰你休息了,你好好静养吧”。说罢,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庄小义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没有在意老陈说什么,也没有在意他的离去。
约一个小时,庄小义才停止悲伤,他静静的躲在床上,脸上显出一丝麻木神态。这时,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庄小义向门处望去,只见门被人推开,一个女佣推着一辆小车,小车上放着一碗粥,几碟小菜。庄小义惊奇的望着他,她将推车推到庄小义的窗前,用粤语说了几句话,庄小义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从女佣的神色来看,似乎是劝他吃饭。
女佣伸出一只手臂揽在庄小义的身后,想把他扶坐起来,庄小义感到大窘,急忙说道:“不用,我自已来”。他手摁着床,想把身体撑起来,稍微一动,便感到身子一阵钻心的疼痛,汗也从眉额处冒了出来,女佣脸色显的有些着急,冲他摆了摆手。庄小义的动作耗尽了他的全身力气,他只好将身体放松,任由女佣一点点的将自已搀扶至坐姿。她待他坐起来后,在他后背上放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在上面。这才回转过身,端起那碗粥,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庄小义在他喂饭的间隙,问道:“你是老陈的什么人,?这里是他的家吗”?那女佣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用粤语说几句话。庄小义自然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索性不再去问。
女佣侍候他吃过饭后,又帮他将身子平躺在床上,然后收拾好碗碟,推着小车离开房间。庄小义躺在床上。无事可做,他便开始胡思乱想。老陈说这是香港,他是怎么来到香港的?没想到自已居然昏倒一个月了,刘志锋唐国强他们现在在哪里,难道也在香港?这一个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326国债期货的命运如何?一时间,无数个问题一齐涌现出来。庄小义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老陈帮自已解答。
他又不禁想起老陈这个人来,自从在别墅见最后一面到现在,将近快一年了。老陈是一直在香港还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运都市。据他推测老陈一定没有离开运都市,否则他怎么知道他去了梅礁石,还将自已给救了。莫非老陈从来没有离开他?一直在注着他吗?想到这里,他觉的老陈真是一个谜。太多的问题让他想的有些头疼,他知道自已想不出答案,现在感觉疲弱之极。不知不觉,又陷入昏睡之中。
等他再次醒来,外面已经变成一片昏黑,他知道此时已到了晚上,女佣站在床头望着他,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精致的箱子,箱子此时已经打开,里面放着听诊器,输液管之类的医疗器具。庄小义知道他是医生。正待要开口说话。那医生作了一个手势,劝他不要说话,然后麻利的打开一瓶药剂,然后将庄小义的胳膊抬起,用针扎入他的血管之中。和那个女佣说了几句话,他们是用粤语交流,庄小义自然听不懂。那医生用手摸了一下庄小义的额头。又对女佣说了几句,庄小义瞧他神色,似乎是对女佣嘱咐什么。然后医生开始收拾他那装满着器具的箱子。最后冲庄小义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提着箱子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