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义的心愈来愈感到空虚,他天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思索今天怎么打发掉。言云这段时间没有再来打扰她,他们在公司里碰过几回面,每次见言云都会看到她笑容满面的样子。庄小义见她心情不错,自然不再担心她再干涉自已玩游戏,他几乎天天沉湎游戏之中,但游戏玩的时间长了,自已也会感到厌烦。但他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
今天是星期天,公司不上班,让庄小义更是感到无聊,在公司他还可以玩游戏打发时间,但在家里,他却连游戏也玩不成。他突然想到老陈,已经和老陈几个月没碰面了,尽管他不喜欢老陈,但老陈毕竟帮助过自已。不管是对老陈存在一些感恩之心还是两人真的似处有那么点深情厚意,他觉的自已应当去看一下老陈。
老陈在自已的别墅后院修剪花草,这是他每到星期天的必修科目。当庄小义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没有感到有什么惊喜,似乎庄小义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相似。老陈一边剪着花枝,一边说道:“义仔,你和言云的关系到哪一步了”?庄小义道:“哪一步都没用,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老陈‘噢’了一声,又问道:“她是什么态度”。庄小义道:“她拒绝帮我”。老陈点了点头,说道:“唉,这个女孩子心存志远,自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给你纠缠不清,可惜你们谁也不喜欢对方,否则成了一家子,你的事自然变成她的事了”。庄小义道:“老陈,我跳到她的公司,你不会介意吧”。老陈笑道:“我介意什么,小义,你知道你金融长处在什么地方吗?就是时间点位把握的非常精确,任何一个证券市场都是跌跌涨涨,这些涨跌呢,有人去做,而且赚钱也有限,你的作用就是制造风暴和预测风暴,说吧,被国际上那些游资盯上的泰国金融风暴什么时间开始刮起”。庄小义道:“我推算出是二月到三月之间”。老陈点了点头,把剪刀放下,拍拍庄小义的肩膀道:“这就是你的价值,你的这一句就抵得上一千万,义仔,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的人,来看我是迟早的事情,我谢谢你了,走吧,进屋吃饭”。
这一天庄小义都是在老陈的别墅内度过,到了傍晚时分,老陈让司机将他送回住处,因为时间还早,庄小义等车子停在闹市处就下了车,他想再逛逛回去。他信步走入一家咖啡店,叫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品了起来。店内舒缓的音乐让他感到一丝轻松,一个人,在这样的氛围下是一种享受,只可惜,他渴望与他一起品味这种感觉的人已经不在了,慢慢的,一首悲伤的音乐响起,庄小义也变的情绪低沉,他觉得自已在这样的环境中不能再呆下去,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突然与之擦肩而过的一个人将他拉住,喊道:“庄小义”。庄小义目然的转过头,看到了言云和李行党。
不光庄小义愣住,连李行党也木然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庄小义还活着,更没想到自已在香港碰到庄小义,更更没想到言云居然认识庄小义。瞬间,他似乎让什么电住一般,惊讶,愤怒、嫉妒一下子充斥着全身。庄小义的脸色也是愕然,吃惊,歉然。两人目视好长时间,旁边的言云刚开始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神色变化,笑着介绍道:“行党,这就是我给你提到的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他叫庄小义”。他对庄小义道:“小义,他是家业投行驻内地办事处的经理,叫李行党”。介绍完毕,他才注意到两个人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头。
李行党用嘲笑的口气说道:“小义,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庄小义似乎这样的场合自已再呆下去不合适,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你们随意,我有事,先走了”。李行党本想刹那间将他揪住,细细问个明白,但因为这是公众场合,他又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李和党和言云望着庄小义离去的背影,言云道:“他这个人太怪了”。李行党冷笑道:“有什么怪的,他不过心里内疚而已”。言云奇怪道:“刚才瞧你们两个不太对劲,你们似乎认识”。李行党道:“认识,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庄小义与两人分开后,出门就打车赶回自已的住处,然后到了房间后一头扎在床上,将自已的头捂住。本已压在心底的那些不堪回首的一幕因为李行党的出现而又被掀开,赤裸裸的闪现在眼前,并不因为他的头藏在被子里面而不清晰、而不深刻。他的耳中似乎听到吴敏轻脆的呼唤声:“小义,小义”。一声声的呼唤似鼓槌落在鼓上一般重重击打在他的心上。他的心因为疼痛而开始呻吟。脸色也变的有些痛苦。他轻声叫道:“吴敏”。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远在天国的吴敏才能听的到这声呼唤吧。
李行党和言云坐在咖啡店里,李行党激动的对言云说道:“我不明白,你怎么会雇用这个人,她这个人无信、无德、无情、无义,典型的四无产品,而且为钱不择手段,你知道他害了多少人吗”?言云道:“我看小义不像是那样的人”?李行党道:“他这个人一向善于伪装,那个刘志锋,就是我们一起入关的那个,以前和他的关系有多好,但现在被他害得坐牢,那些让他理财的投资人,哪一个最后不是赔的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你听我的,明天就把他给辞了”。言云道:“我认识他可比认识你早,也知道他的一些事。但听你说话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成见,你说的和我印象中的庄小义不太一样”。
李行党听她居然为庄小义说话,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大喊道:“他是我的仇人,你知道他把我害的有多惨,我的两次跳槽全是他给逼的,我们是水火不相融,你居然为他说话,你是我的女朋友还是他是,你是不是喜欢他,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我们就分开,我成全你们”。言云想不到平日里很讲究风度的李行党居然这么失态。他有些困惑的说道:“从目前来说,庄小义对证券的把握我觉得没有什么偏差,而且给公司带来了良好的收益。而且也没有做出危害公司的事情”。李行党道:“等他做出来那就晚了,我似乎之前听你说过,他现在上班什么事情都不做,整天沉湎游戏之中,这样的人你还把他当作奇才,还舍不得一脚给踢了,他能给你的公司带来良好的收益,难道我不能吗,一句话,我和他永远不会有调和的一天,如果你不辞退他,那我们就分开吧”。李行党说罢,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言云心中尽管充满疑惑,但看到李行党激动的样子,她也变得无所适从。他从李行党激动的话语中渐渐有些三分信了,如果庄小义没有伤害过他,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从刚才两人眼晴想对的刹那,她分明从庄小义的眼神中看到了某些歉意,她急道:“行党,慢着”。李行党停住脚步,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言云矛盾的说道:“我辞他总要有个理由吧,你给我些时间好不好”。李行党从鼻孔中发出了‘哼’声。
不等言云开口,庄小义便已经主动辞职了,当昨天他看到言云和李行党在一起时,他就没有再打算回到言云的公司。所以他在自已的屋中闷了两天后,决定去找老陈。老陈没有问为什么,就如第一次收留他一样。便让他又重新回到志向公司,仍然每天下班后一起回到别墅。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