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忠武定国:韩世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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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转战冀鲁,讨平内乱

在开封解围战中立下战功的韩世忠,被河北总管司使王渊召去当了河北的选锋军(前列部队)统制官。

在这时,有个胜捷军统制叫张师正的人,在太原之战中违反节度,吃了败仗逃到大名(今属河北省)。宣抚副使李弥大把张师正斩了,并向全军宣告,作为炯戒。李弥大素来不懂军事,想杀一两个偏裨将军来树立威信。师正所部是一支精锐的部队。这支军队原来是童贯所创,士兵都是从各军中选出来的,每一个“指挥”(约500人)中仅选一二人至多三四人。这些士兵都是体格魁伟、武艺骑术超群绝伦的人,全军才选出五千多。

张师正死后,这支军队汹汹不平,怀有反叛之心,以大校李复为首,相约作乱,他们鼓行而东,在淄州(今山东淄博)、青州(今属山东省)一带抢掠烧杀,经过的地方几乎没有活口。这些人包括胁从在内约有四五万人,号称20万,山东地界重新受到扰攘。

韩世忠正以戍将的名义驻守大名,很为李纲所器重。应李弥大所求,李纲就传令他率领自己所部的五百人前去讨伐。

韩世忠到了临淄河,下令全军分为四路,用铁蒺藜堵塞了归路,说:“前进可取胜立功,后退必定处死。有胆怯逃走的,允许后队杀前队作为战功。”于是士兵都拼命效死,没有一个敢回头观望。到了半夜里面,韩世忠放手让兵众偷袭敌人的营寨,敌人受到惊扰。第二天早上接着战斗,斩杀了敌人的魁首李复,余众全部奔溃。韩世忠率部穷追不已。

这时敌人的溃卒数千入伏在暗处,突然出其不意地拦袭韩军。韩世忠顾不得戴上头盔穿上甲衣,上马接战,箭石如雨一样射来,他手臂、指头、嘴唇与鼻子中了四箭。韩世忠大怒,折断箭头,打断敌弓,拔出刀来,一直向前杀死为首的六人。

贼人再次奔逃,一直逃到宿迁,尚有兵众一万余人。贼人认为韩世忠离此已远,不可能追来,便拥着抢来的女子,杀牛喝酒。韩世忠单骑飞驰而来,乘夜进入敌人的军营,高声大呼:“大军已到,赶快放下武器,卷起甲衣,我能保全你们的性命,并可共取功名富贵!”贼人从淄河一战已吓破了胆,都长跪在地,请求说:“愿韩爷免我们一死。我们都是山西一带的良家子弟,要不是李弥大谬误狂妄,我们也不会落草求活。”贼人贡上牛肉与一杯酒,韩世忠也不客气,下马解鞍喝尽吃光,贼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都束手投降。

黎明时分,见韩世忠所部兵力单薄,开始有悔意,但已解除武装,相互看着脸色,也没有办法。韩世忠因这一大功升左武大夫、果州团练使。世忠带着所降的军队到京师朝见,钦宗皇帝再一次召见,征求对策,对他安慰有加,奖赏优渥,赏赐袍带盔甲与枪牌,正式任命为单州团练使,叫他率领部众屯守在滹沱河。

由于宋、辽、金的混战,山东、河北“盗贼”蜂起。

他们由土豪、溃兵、土匪等组成,多的上万,攻城掠邑;少的亦有成千上百,蔓延于山林幽谷。韩世忠跟从王渊,在河南河北讨捕群盗,常作为先锋。在大名(今属河北省)境内,把活动在河网地带的“水盗”杀得几乎精光,又彻底打败杨村的强盗,屡次建立战功,升秉义郎。

接着,应主帅梁方平的邀请,韩世忠又以偏将的身份协助梁负责经略山东一带的剿“盗”事宜。当时魏博强盗杨天王与绰号叫“透手滑”的盗魁进攻尉氏(今属河南)。韩世忠一战而擒获杨天王与透手滑,他们的余党随即被迅速平定。

临沂(今属山东)的强盗武胡,有兵众数万,一时号称强悍。韩世忠带兵在韩王店一战,又把武胡迅速打败。沂州(今山东临沂)强盗徐进有兵众十万,而前去清剿的官军不满五千。韩世忠便用自己的亲军衙兵五十余人,冲击“贼”人,英勇杀敌,终于打败徐进,直至几乎杀光。

其他如青社贼人张先、水鼓山贼人刘大郎、望仙山贼人高托山、集路山贼人贾进、莒县贼人徐大郎(徐靖),还有东海贼人张夔等,他们之中,大的跨州连邑,小的亦有万人以上,都被韩世忠一一消灭。后又在龋河打破郓城之贼。每次作战,韩世忠都身先士卒,勇敢异常,因而获得将士的拥护。韩世忠完成剿“盗”的任务后,在济南整顿军队,凯旋而归。因战功显著,升为武节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