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兵家鼻祖壮国魂: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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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春秋局势

孙武长于地大物饶、尚武重谋的军事强国,更为幸运的是,他出生在一个声名显赫、家学深厚、将星辈出的军事世家。受家庭的影响,孙武从小就喜爱兵法,渴望探求克敌制胜之道,以备将来登台拜将、沙场点兵,在战争的舞台上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孙武的远祖是有着帝室血统的虞舜后代虞阏父,当时他是周朝的陶正之官,负责整个朝廷的陶器制作。由于虞阏父制造技术精湛,德高望重,备受人们的爱戴,也得到了周武王的赏识。于是,周武王把自己的长女许给阏父的儿子满为妻,而且把刘蒿一带(今河南淮阳)的土地封给他,赐以妫姓,建立陈国。

这个时候,政治、经济的空前发展,打破了原有的国土区划,土地制度模式、奴隶制的政治体系也瓦解。当时最为强大的周朝统一了王权,这时政治稳定,经济发展,出现了历史上一个和平时期。

在春秋这个风云谲变、动荡不安的时代,诸侯对天子朝觐、贡赋的减少,周王室财政拮据、统治力衰退,在经济上,对于诸侯过于依赖;在政治上,受诸侯的摆布;各诸侯国的经济发展存在很大的差距,出现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局面,各诸侯国竞相兼并弱国,大国积极图谋霸主地位立,“礼、乐、征、伐自天子出”被“礼、乐、征、伐自诸侯出”的局面所代替。

公元前734年,郑庄公首先打败了企图造反的弟弟太叔段,以求加强自己的权利,巩固自己的政权。之后,郑庄公又联合了齐、鲁等小国兼并了许国。郑国的势力一时空前强大,成为众诸侯国亲近的对象,先后就有鲁、宋、齐等国来献媚,更加助长郑国独霸王室的野心。

公元前707年,强大的郑国与本来占有主要地位的周王朝的矛盾激化,双方兵刃相见,战火熊熊,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这时,陈国不得不听从周王的调遣,也联合了周边的蔡、卫等国的军队一起,在周王的领导下讨伐郑国。周郑在缮葛(今河南长葛县)展开了激烈的战争,但由于周郑双方力量悬殊,只能以周的惨败而告终。这一战,不仅标志着周王权的彻底沦落,也为春秋时期诸侯的激烈争霸拉开了序幕。不久之后,先后崛起了齐、秦、晋、楚等较强的诸侯国,他们励精图治,积极从事霸业。

公元前705年秋天的一天,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晴好的天气并没有让陈国的第十二代君王陈厉公心情舒畅。想想陈国在缮葛的惨败,想想目前中原迅速崛起的齐、秦、晋、楚,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随时准备吞掉对方的土地,如此险恶的形势,怎能不叫人忧心忡忡?就在这时,他的儿子诞生了。在这个动荡不安、战争频繁的时代,不知这个儿子的诞生是喜是忧?

陈厉公虽然不知道这个儿子将来的命运如何,可依然对他爱如至宝,在庆祝他的生日时,不像以往为王子庆生日那样有喜庆的音乐、美丽的烟花,而是摆香设坛,祭祀祖先,群臣朝贺,祭祀了几天几夜。一天,周朝的太史(掌管王室文件起草、诸侯大夫策命、史书整理编纂的世袭官职)途经陈国,看到陈国如此隆重祭祀,就进去表示祝贺。由于太史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占卜等项工作,陈厉公想借此询问一下儿子的将来。周太史起卦占卜,结果令所有的人大喜。他非常高兴地告诉陈厉公说:“贵公子是富贵命,可用之才,且将来他的子孙还有做国君的可能。”

陈厉公大喜,他将儿子取名为完,字敬仲。

陈完长大后,才华横溢,风度翩翩,做事有礼有节,谦虚谨慎。当初,陈厉公是趁其异母弟弟陈桓公病危,杀弟夺位而当上国君的,几年后,陈桓公的小儿子陈林替父报仇,杀害了陈历公一家。在这一场灾变中,陈完侥幸逃过一劫。

不久之后,陈林即位,也就是陈宣公。陈宣公的儿子野心勃勃,预谋造反,以夺皇位。不料造反失败,被父亲杀死,而陈完一直与太子关系密切,唯恐受其牵连,引来杀身之祸。他认为:自己如果继续留在陈国,即使幸免逃过这一劫,以后也只会受欺受辱,与其这样,不如逃往他国。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陈完悄悄地逃离了陈国,来到了齐国。

此时,齐国的国王齐桓公是一位有胆有识、赏罚分明、重能用贤的人,他亲身经历了各国争霸的残酷战争,也明白军事人才的重要性,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注重革新,励精图治,搜集人才,稳固自己的霸业。陈完也是看到这些,才选择齐国作为自己最佳的避难之地。

陈完到齐国之后,兢兢业业,勤劳朴实,从不招惹是非。他的这些良好品行得到了齐桓公器重。齐桓公欲封他为客卿(在本国做官的外国人)。陈完知道自己不适合做高官,于是,就委婉地推辞说:“感谢国君的知遇之恩,但我才识浅薄,恐怕担当不起如此重任。只求准我在这块土地上安居乐业,我就心满意足了。”

齐桓公见陈完推辞恳切,真诚表达,就任命他为“工正”(负责掌管“百工之事”的官员)。

陈完此后就开始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他勤于职守,凭着才识和胆略、踏实的工作,在管理方面取得了明显的成绩,也得到了齐国上下的赞赏。齐国的官员对于陈完的为人非常清楚,欣赏他的才华,也同情他的遭遇,其中,有一位叫懿仲的贵族更是赏识他。最后,懿仲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陈完为妻。

有了家室的陈完,每当他想起自己国家的战乱不休、父子夺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民不聊生,心中总是隐隐作痛。为了彻底忘掉过去的痛苦,让自己开始新的生活,陈完把自己的姓名改为田完。因为在当时“陈”、“田”同音同义。田完为了报答齐国的知遇之恩,更加安心地工作,踏实做人,而且与王室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从此,他们一家就在齐国繁衍生息。

时光如梭,岁月如轮,田家在齐国的发展越来越昌盛,逐渐成为齐国的名门望族,显宦盈门。田完的第四世孙田桓子,字无宇,也就是孙武的曾祖父,他继承了田氏家族尚武遗风,能文能武、德才兼备、有勇有谋,但他没有像祖辈一样成为文官,而是做了一名英勇无畏的名将。

公元前549年,晋国势力强大,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在平阳发动战争,攻打齐国。就在齐国面临危急的时刻,作为主要将领,田无字冒着生命危险求助于楚国,终于说服楚国出兵。之后,齐国联合楚国,跟晋国在棘泽展开了激烈的战争。田无宇亲自指挥,发挥自己的高超的军事才能,使晋军惨败。

公元前532年,田无宇又率军讨伐栾氏、高氏。当时齐国有田、鲍、栾、高四大族姓,但栾氏、高氏是最贪得无厌,吃喝玩乐,欺负百姓,霸占民地,不得人心,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田无宇把他们驱逐出齐国之后,百姓安居乐业,也巩固了自己的势力。他这么做不仅是为百姓除害,扩大自己的势力,也可以收揽民心。同时,田无宇充分发挥自己的政治领导才能,注意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顺应百姓的意愿,有效地分化孤立一些旧的势力。

田无宇取得了全面的胜利,不仅巩固了齐国的政权,也扩大的自己的声誉,得到了君王的赞赏。田无宇有两个儿子,田书和田乞,其中田乞为齐景公时的大夫,后为宰相。而田书却继承了父亲统兵御众、战胜攻取的才能。田无宇视两个儿子为掌上明珠,一人从文,一人善武,各展千秋,成为齐国政坛上最为活跃的力量。

田氏兄弟尽全部的能力辅佐齐景公。齐景公虽然其貌不扬,但善于搜集人才,非常重视有能力的人才。他们得到了齐僖公的大力赞赏,也都委以重任。他们继承了父亲的聪明才智,学会在政治上获取民心,为民办事;在经济上,善于发挥人民的特长,发展特色产业;在生活上,改善了许多古代的陈风旧习,减少了许多不合理的礼仪、习俗。

公元前523年,田书奉齐景公之命,率军讨伐莒国。田书亲自指挥作战,首先他分析了具体的战争形势,针对莒国的情况制定了具体的措施。在面对敌人时,他沉着、冷静、机智、果断,打得敌人溃不成军,狼狈撤退。田书大获全胜。为了奖赏他,齐景公亲自设宴款待,将乐安(今惠民县)赐给他作为封邑,而且还给了他大量的金银珠宝,最后还赐姓孙氏。此后,田书改名为孙书,举家搬往乐安,合家欢乐,生活稳定,过着平凡的生活,守在齐国北部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