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曾国藩改变一生的十大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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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勤俭者没饭

“机会不会同情弱者”,这是毫无疑问的成功道理。只有勤奋身心,以百倍的投入去对待自己的心中事,才可以赢得人生胜局。曾国藩认为:“成出于勤”,只要守此道,就一定能够走到自己心中的目的地。

“阅读精要”

曾国藩一生勤俭,把勤俭自立当做立身和持家的不二法门。曾国藩还把勤俭自立作为教育诸弟和儿子的入门课和常修课。在他的言传身教之下,他的几个弟弟和儿子大有出息,都靠着勤奋与自立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吃勤与俭相辅相成,不勤者难以指望他能节俭,反之亦然。论官位,总督加侯爵,可以说是位极人臣;论财富,曾国藩虽不以敛财为重,过富家翁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但曾国藩一直到晚年仍力戒懒奢,他认为,于国、于家,勤俭都是做大事的必要条件。

(1)把节俭作为立身立家的根本

曾国藩秉性节俭,不时不衣帛,他三十岁时,曾缝制天青缎马褂一件,只是遇庆贺及新年穿一下,其藏之五十年,犹如新衣。他曾说:“古语云:‘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然以吾观之,衣亦不如故也。试观今日之衣料,有如当年之精者乎?”曾国藩的女儿——崇德老人曾说:在江南督署时,李鸿章请曾夫人和小姐吃饭,姊妹二人,仅一绸裤,相争至于哭泣。曾国藩闻之安慰曰:“明年若继续任总督,必为尔添制绸裤一条。”时崇德老人年幼,一闻此言,便破涕而笑。湘乡白杨坪曾家老屋,已百余年,曾九帅以家中人口增多,另建新屋一栋,费资三千余串。曾国藩闻之,大不高兴,去函责弟,说新屋落成之后,搬进容易搬出难,我此生决不住新屋。两兄弟任总督、巡抚花了三千多串钱,便发誓不住新屋,并谓搬进容易搬出难,所见至为深刻,即曾国藩尝谓“花未全开月未圆”之意,至可玩味。曾国藩每日自晨至晚,不断工作,不稍歇息。主要公文,均自批自拟,很少假手他人。晚年右目失明,仍然阅公文,写作诗文日记。他所写日记,直至临死之前一日才停止。他自己工作,他的夫人、媳妇住在总督署内,也要绩麻纺纱,做针线工作,直至起更后,始能休息。《水窗春呓》所记一个笑话,就是曾国藩家庭工作的自白:儿子新婚未久,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甚焦急,乃大呼曰:“妈,你那不懂事的媳妇,吱吱呀呀,纺车不停,闹得我睡不着,请将她那部纺车打碎好了。”公公在隔屋听到了,也高声大叫道:“太太,如果要打,最好先将你那部车子打碎,我也睡不着呢!”这一笑话,是曾国藩每日晚饭后照例与幕僚闲聊笑话之一。这个笑话一出,大家笑得眼泪也掉下来了,可是曾国藩却以五指抚摸胡须,一笑也不笑。曾国藩教训儿子纪泽、纪鸿要勤俭持家,要和睦、要体孝道、要勤俭恭。他在为官时还让女儿和儿媳总是每年给他做鞋一双,以考察她们的“女红”。在这一点上,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曾国藩,实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2)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曾国藩说,“吾家累世以来,孝悌勤俭,辅臣公以上吾不及见,竟希公、星冈公皆未明即起,竟日无片刻暇逸。竟希公少时在陈氏宗祠读书,正月上学,辅臣公给钱一百,为零用之需。五月归时,仅用去二文,尚余九十八文。其俭如此。”曾星冈从中年起也接受了父亲竟希公的这种自教。道光十九年(1839年)正月,曾国藩已点翰林,正式步入仕途,曾星冈仍然训诫儿子竹亭说:“宽一虽点翰林,我家仍靠作田为业,不靠他吃饭。”后来,曾国藩把父亲的这种家风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家书中提出来,用以教育子侄。他把祖父遗教概括为“八字诀”,并“拟写屏上”,赠送给诸弟。他认为只有如此,“庶不改祖父以来之家风”。对于“勤、俭”二字,曾国藩是这样说的:“子姓半耕半读,以守先人之旧,慎无存半点官气;不许坐轿,不许唤人取水添茶等事。其拾柴、收粪等事,须一一为之,插田莳禾等事,亦时时学之。庶渐渐务本,而不习淫佚矣。宜令勤慎,无作欠伸懒慢样子,至要!至要!吾兄弟中惟澄弟较勤,吾近日亦勉为勤敬。即令世运艰屯,而一家之中,勤则兴,懒则败。”曾国藩还善于将家规具体到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之处,务必使规矩落到实处,他曾耐心地解释说:“家中种蔬一事,千万不可怠惰。屋门首塘养鱼,亦有一种生机;养猪亦内政之要也。”“家中养鱼、养猪、种竹、种蔬四事,(包括读书)皆不可忽。一则上接祖父家风,二则望其外而有一种生气,登其庭而有一种旺气。”诚如曾国藩所言,由俭入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由奢入俭;由俭入奢人人都可承受,但由奢入俭却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一个人很少有这种幸运,从生到死不为生计发愁,一辈子发达、亨通,一帆风顺;相反,总会有拮据的时候,会有艰难和困苦的时候,因此,人们应该居安思危,从长计议,常将有日思无日。

(3)主张遗产不可太多

曾国藩还提出了“遗产不可太多”的主张,这主要是针对子嗣后人的。一般人想在世时多积攒些家当,以备后世之人不时之需,即使后人笨拙懒惰,也不会有饿肚之忧,这自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他们没有想过,如果偏巧遇上个“败家子”后代,即使家里拥金山银山也是会坐吃山空的。曾国藩对这一点看得十分清楚。曾国藩没有多少遗产,而且很早就已经考虑如何处置遗产的问题。这种想法仍然得益于祖父星冈公。曾星冈在世时,常常讥笑那些喜欢积攒私财的人家,他认为积攒私财乃是败家之举。所谓穷则思俭,俭以善德,俭以养廉,有德有廉可谓君子,于此外又何所求耶?对此,曾国藩十分信服,他认为,与其给子孙留下大笔遗产,不如教子孙步入正道。他说,如果子孙误入卑鄙自私的歧途,将来必定计较锱铢,心胸日益狭隘。到了那时就难以挽回了。他还说:子孙之贫富,各有命定。命果应富,虽无私产亦必自有饭吃;命果应贫,虽有家财千万,亦仍归于无饭可吃。我闯荡了数十年,于人世的穷通得失思之烂熟。相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非人力所能为之,人所能做的是庄敬自强,走正大光明之路。正是基于这种认识,他请弟弟国潢将自己在家乡的一马冲的田产设法出手,或捐作曾祖元吉公的祭田,或议作祖父星冈公的祭田,或转售他人,所得的钱银供家中日用之需。

曾国藩的两个儿子曾纪泽与曾纪鸿同属“高干子弟”,门庭显耀,却都未变成“衙内”和“大少爷”之类的角色,实在有些令人出乎意料。考究起曾氏的后人,我们可以看到:先有曾纪泽诗文书画俱佳,又以自学通英文,成为清末著名的外交家;曾纪鸿不幸早亡,研究古算学也已取得相当的成就。除此之外,曾家的孙辈还出了曾广钧这样的诗人,曾孙辈又出现了曾宝荪和曾约农这样的教育家和学者,足够叫人艳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