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上。”一回宫内,妲已紧掩房门靠着门板恨声道。
“你要小心了!”话音传来,小默站在她前方不远处默然相对。
妲已缓步走去,快走到小默旁边时不知怎的腿上一阵无力,软软的倒了下来。“妲已,你怎么了?”小默紧走两步扶她起来,低声追问。
摇摇手,妲已顺势站起,笑言:“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小默一个用力将她抱起轻放于床头,蹲下身来不容置疑的、很轻柔的脱下妲已的鞋袜,将裙下裤腿翻上膝盖,就见她的小腿处已经青紫一片,或深或浅的掐扭的痕迹青青紫紫的布满了小腿,望上看去就连膝盖上方被裤腿掩盖的地方都隐隐现出青紫痕迹来。
“这是怎么了?”震惊、愤怒、心痛各种心情闪现,小默双手柔柔的抚上妲已白嫩小腿,心痛的按摩着希望能减轻她的一点疼痛。
很无奈的摇头,妲已低头无语,泪水掉在小默的手上,一滴滴接连不断,她要怎么说呢,又该怎样向他启齿呢?
“是他?”良久后,小默抬头,注视着妲已的眼睛轻问,一脸的注定。
点头,泪水纷飞,妲已默认了。
小默站起身将妲已娇小身躯紧抱在怀中,轻抚她的背部任由她在怀中痛哭失声。
又有谁知道妲已的苦痛,在满宫里尽皆知晓她得宠的同时,谁又知道她所受的伤害?商王伊帝辛阴暗的心理完全发泄到妲已身上,将对她深浓的爱意和得不到她的恨意全都通过凌虐她的方式发散出来。
“或许,我不该再妄图控制他的思想了!”小默心痛难忍,抱着妲已轻语。
泪雨下妲已坚定的摇头:“不,你做得很对,我不想shi身于他,只好忍受这些痛楚。”
妲已也不知道伊帝辛的这种喜好从何开始,反正当他发现欲火燃烧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妲已,却不能在她身上得到满足时,当他发现凌虐她后会心情舒畅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每一次在若有似无的或深或浅的亲密中,伊帝辛就会不由自主的、隐蔽的在妲已身上掐扭,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这种凌虐的趣味会更浓。
而妲已却不敢呼痛,在众目窥窥之下,她只有有苦自己知,有泪自己咽,面上还要强装笑容。
“小默,我该怎么办呢?”伏在小默怀中,妲已轻问,她真的不知道前途如何了,想要离开,整个有苏氏的命运寄托在她的身上,想要放弃生命,一想到旦的温柔目光和坚定话语,一颗心又活了起来,不忍轻生。
深重的无奈袭上小默的身心,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蹲下身为妲已轻抹上去,他的动作很柔很细,就像是对待无上的至宝,又像是对待比生命还重的东西般小心翼翼。
月溶啊,你总是痛恨妲已,总是说她阴狠,可又怎知她的苦衷?小默心中暗想,比起妲已来,无疑伊月溶要幸福得多得多了。
“大哥,你为何答应留下来教导妲已?”在伯邑考第一天进宫教琴时,妲已就性急的追问。
伯邑考轻笑,放下琴来凝望妲已片刻后才低声道:“我想要再看看你,不知道去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好,你看也看了,今天教琴,明天你就辞行吧!”妲已坐在琴案后,双手摸向琴弦,有多久没有再弹过琴了,她自己都忘了。
见妲已白嫩如玉的手留连在那架古琴上,伯邑考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柔之色:“嗯,我听你的!”他心里是多么希望留下来陪伴妲已,可是不能,妲已现在身处后宫,自身难保,他又怎么再忍心为她添麻烦呢!
“你的那首曲子是新作的吗?”见伯邑考答应了她的请求,妲已放下心来,双后轻缓的在琴上拨动。
白皙又修长的手覆在妲已的小手之上,伯邑考温润如玉的面庞离她近得呼吸可闻:“你的技艺又生疏了!”
叹了一声,妲已轻抬眼眸:“在这里时刻都不得安稳,我又怎么有心思练琴呢?”
伯邑考轻甩衣襟坐于妲已旁边,手指在琴上轻拨,顿时一曲妙音传出:“一会儿,你弹一曲我听好吗?”
妲已点头轻就,鼻端一股香气飘过,这不是伯邑考身上的味道,他从来不熏香,无论是身上还是衣服上都只有干净清爽的味道,哪来的这股花香?
“妲已”伯邑考的脸庞红润,额上细密的汗珠出现,放在琴上的手也紧紧握住妲已的手。
感觉到有些不对头,妲已飞快的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遂放下心来。“大哥,你怎么了?”见伯邑考的脸越来越红,妲已有些着急,伸手就摸向他的额际,就怕他得了伤寒之症。
“妲已,别走,大哥好热!”伯邑考顺势将妲已扯入怀中紧紧抱住,紧得妲已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伯邑考的样子并不像是得了什么病,倒像是吸食了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可刚才他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妲已一边思索,一边再度环视室内一遍,当看到窗台上摆着的一盆很像兰花的花时才恍然大悟,只怕症状就出在这盆花上了。
使劲推开伯邑考,妲已快步走到花盆前,细细一闻之下确有一股浓重的香气,接着头脑一晕,身上也开始发起热来,小腹处一股热潮涌出,妲已很用力的压制了下来。
“妲已!”离开妲已的伯邑考很不适,快步走过来,伸手再度将妲已抓住。
刚刚压制下去的燥意再度涌上,妲已感觉口干舌燥,望着前面时有重重幻影闪现,竟然全是旦的身形相貌。看到了旦,她恨不得扑上去躲在他怀中亲爱一番,再也不要离开。
“旦!”妲已轻唤一声用力抱住伯邑考,接着又闻到那股花香,惊觉不对,狠狠的甩了甩头,使得头脑清醒了些。
见伯邑考已然深陷迷情之中,妲已有些不知所措,沉思片刻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拉门跑了出去。
在门外徘徊一段时间后,妲已脑中闪出一个念头来,这花可能就是一种迷魂的药,而且是带着催情作用的药,可是又是谁将花盆摆在她的屋内呢,又是谁这般狠毒要陷害她和伯邑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