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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乔戈里峰

不/可/超/越/的/高/度

它的险峻与难以攀登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座高峰,登山者称它为野蛮的,没有回报的。它只属于一流的攀登者,在逆境中寻找希望,正是登山运动无穷的魅力。

乔戈里,在塔吉克语中的意思是“高大雄伟”。海拔8611米的乔戈里峰是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峰,国外也叫它K2,听上去就像刻板的枪械编号,精密但缺乏温情,却也正是它精神的真实写照。它是世界第二高峰,但其险峻程度与攀登的难度,已经远远超越了第一高峰珠穆朗玛。

乔戈里峰的峰顶呈金字塔的尖锥状,不知是自然的巧合还是造化的注定,乔戈里和金字塔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大金字塔被周围的3座小金字塔围绕,与乔戈里峰周围的冰川和小山峰极为相似,它们各自4个面的方位、方向都一致。K2四面都有微微凸起的山脊,而大金字塔的四面却都有微微的凹陷,二者配搭得珠联璧合,仿佛K2就是金字塔的天然蓝本,而金字塔是K2的人工微缩。

乔戈里峰每年只有4个月的雨季,其余时间全部是严酷的寒冬,强劲的西风凛冽,低沉的呼啸声仿佛是对外来闯入者不客气的警告。北侧是一个大冰川,平均坡度达45°以上,地形复杂,地表支离破碎,冰缝明暗纵横,西侧是刀削斧砍般的岩壁,滚石、暴风、雪崩、冰崩,各种高山灾害频繁不断。这里冰崖壁立,山势险恶,本已陡峭至极的山坡上布满了雪崩后的沟槽,在坏天气里,这种冰雪地形简直就是攀岩者的噩梦。从北坡的攀登大本营到顶峰的垂直落差高达4700米,让世上任何一座山峰都为之逊色。

K2的攀登大本营位置偏僻,坐落在北坡大冰川上,这是一个用碎石搭起的建筑,寂静无声,不像珠峰大本营那样经常人声鼎沸。K2绝不会轻易地接纳挑战者,因此任何生命在K2面前都显得渺小脆弱。这些年来,有1/7的攀登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永远留在了他们未能征服的高峰下,这个数字令人触目惊心。登山界的人称其为“野蛮暴峰”、“没有回报的山峰”。尽管如此,每年还是有很多人不惜花重金来体验这场征服野蛮的游戏,希望终有一天可以得到无价的回报。

天时地利人和,胆量技术勇气,任何一个微小的因素都可能会影响最终的命运。无常的变化往往会带来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但是知难而进、在逆境中寻找希望,正是登山运动无穷的魅力。我们要挑战的不仅仅是乔戈里峰,甚至也不仅仅是大自然,而正是我们人类本身。

乔戈里峰,它只等待着真正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