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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斑纱罗斯站在奥格里斯临近大峡谷的分支山脉的山腰上,仰望着山顶处的云重,对着身后一大帮子人咆哮道。
整整三天过去,云重盘坐在山巅之上迎着狂乱的寒风巍然不动,彷如一座石雕。
鲁尔阿站在斑纱罗斯身旁,忍受着众人投向他愤怒而质问的目光,将当天晚上与云重散步的事情,以及云重的一言一行都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后都沉吟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半晌之后,山脚下一道幼小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奔了上来,气喘吁吁的急切问道:“我父王到底怎么呢?”
没有人说话,因为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都不知道云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去惊扰云重。
“都说话啊,我父王到底怎么样呢?”云龙慌乱起来,目光投向山巅上的云重。
正在云龙无法得到答案,想奔上山巅去看云重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阿星巴克的声音。
“国王陛下正在坐生死玄关,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苏醒过来。”
“什么?”吉拉尔特,斑纱罗斯和小云龙都异口同声的道。
对于吉拉尔特和斑纱罗斯这些七阶的高手来说,生死玄关的涵义他们很清楚,那是修为到了极深的境界才会因感悟天地自然,宇宙玄妙才会出现的情况。一旦参悟明白,自身实力就会大涨,日后修炼也是一日千里,一般修行之人是万万赶不上的。
而云龙的关心则是因为听见了“生死”二字,特别是“死”字,他无法接受这个字眼,特别是当着这个“字”出现在最疼他的云重身上时。
“我父王会有性命危险吗?”云龙让自己镇静下来,向阿星巴克问道。
阿星巴克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我们绝不能打扰国王陛下,否则事情将变的更糟。命令冲锋军轮流派出一个小队在国王陛下周围守护,其他人都离开吧,战争就要开始了,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完成。我相信当威伯哈的军队到达巴德斯要塞时,国王陛下就会归来。”
小云龙带着一丝怀疑的眼光看着阿星巴克,不过他并没能从阿星巴克的眼中看出什么,最后望着云重的身影,无奈的走下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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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虚妄的幻海中,双眼空洞的云重缓慢的行走着,幻海之中不时流动着一幅幅画面,全是云重两世为人的记忆。
云重走的很缓慢,空洞的双眼不时看向那流动的一幅幅记忆图画,每当看到这些画面时云重空洞的双眼中会显出一丝深邃,而深邃之中隐藏着他的情感。
“父王,你怎么呢?你怎么还不醒来,巴德斯要塞就被敌人攻破了,冲锋军死光了,龙卫军军死光了,百余万禁军已经所剩无几啊。”
突然之间一阵凄惨的悲嚎出现在云重耳边,是云龙的声音。行走着的云重猛然停了下来,眼中燃烧出怒火同时包含着急切。
“云龙,为父就来救你!”云重猛的醒转过来,向来路上狂奔而去。
“你要去哪里?”突然之间,一个威严的声音阻止了云重的行动。同时云重脑中浮现出一幅幅图画,鲁尔阿,海伍德,戈索,内内,巴斯,洪瑟,皮尔拉特等等所有人都惨死在敌人的刀下,巴德斯要塞被彻底摧毁,百万将士筑成了千丈高的尸山,而最上面的那具尸体赫然就是小云龙。
“实力悬殊,你拿什么拯救这个国家?”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尽自己努力,我不能让我儿子和我的妻子死去。”云重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不是你的亲人,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你。”
“不,他们是我的亲人,我需要保护他们,任何人都需要爱,****,关爱,仁爱等等,我需要他们活着,这样我才能知晓我自己还存在,活着并非为了活着,不然我早就离开了布轮萨。”云重听不进任何话,他疯狂的嘶吼着。
“你早就该离开了,你何必执着于虚像,这个世界的规则以目前的你是没有实力去打破的,所以你能做的是蛰伏。”
云重听见这话,笑了出来,道:“哼,我修炼战魂决,明战魂之道,参研上古华夏流传下来的兵家要义。《孙子》言尽迂直之理,目前的局势虽然是万死之中求存的困局,但正因为是这样我才能磨练出自己曲中见直的远大目光,练就出迎难而上的无畏胆略。这场战争仅仅是一个导火索,它将引爆整个拉鲁斯大陆的争端,所以我就是要在逆境中求生存,在夹缝中求发展。如果像你所说,一遇困境就转身逃跑,即使蛰伏的再久,将实力修炼的再强,也终将无所作为,也会因此在心中留下孽障,一辈子也无法触及无上大道。而且一个人的实力再强,他也无法去改变一个世界,我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行为改变一小部分人,再让这一小部分人改变一大部分人,最终改变这个世界。”
“你说的轻巧,你能做到吗?难道虚空之中的神灵会让你任意妄为?”那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鄙夷,对云重的说法极其不屑。
“在拉鲁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最终牵扯到的就是神灵之间的争斗,如果大混战一起,陨落的神灵将不计其数。失去神灵光辉笼罩,没有了信仰的人民都将变成异端,当异端成为一个世界巨大部分存在时,就不再是异端。”云重据理力争。
“那你以为用你那虚妄丑陋的,奸诈阴险的用心,就能改变这一切?你要做的只是生存下去,为了生存而生存,在没有实力之前谈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
“不,如果为了生存而生存,这一辈子都将在迷茫空洞中存活着,生存的根本价值就将一步步消散。而你说的虚妄丑陋,奸诈阴险,那是对我的扭曲。我的‘诈’是变化莫测,让对手无法琢磨,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没有单纯的合作与单纯的争斗,在合作与争斗共存的局面下人不能坦露出自己,这是现实的逼迫,而非人奸诈的本性。”云重一字一句吐出,同时自己脑中的元神开始散发出些许金色的光芒,这是一种念头升华的表现,在与那道威严的声音对抗的过程中,云重明辨自身,渐渐让自己的念头升华,元神更加壮大起来。
“你说的再多再妙也无用,这是一个属于神灵的世界,神灵的意志主宰着一切。而你的实力无法与神灵抗衡,到头来你耗费心血建立起的一切,怕是会被腾出手来的王朝一夕间覆灭掉。”威严的声音依然不放过云重,句句如针刺般击刺在自以为云重最弱的地方。
“神灵的意志主宰着一切?我不信!我华夏上古先圣言:‘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圣贤,则国安而民治。祸福在君,不在天时。’借用到拉鲁斯大陆来说,国家存亡不在神灵,而在君王。看看布轮萨,在雷尔斯主神的帝国体系中,它尽管只是一个一般级帝国,但在霍亚帝国与巴拉哈帝国的覆灭中,因为法纳迦王朝的赛申德安路大帝以及哈根罗斯大帝的正确策略,都得到了相当程度上的壮大。可以说曾经的布轮萨是整个拉鲁斯大陆上,所有一般级帝国中最为强大的存在,即使也得到了一定程度扩张的哈根廷帝国都比不上。然而拜特拉这个影皇的棋子,绝代的昏君,上位仅仅数年,便民不聊生,叛乱四起,甚至熏陶出一批禽兽,考恩为皇位不惜要弑杀亲父,卡索尔与尼特为个人野心不惜谋逆政变,这个曾经在一般级帝国中称霸了近百年的帝国,在几年之间就变得千疮百孔,国力衰弱,甚至连索马伽这样一个普通的一般级帝国都敢悍然发动圣战。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卡索尔和尼特会死在拜特拉的埋伏中,整个布轮萨会陷入无止尽的内乱,首先是拜特拉与西索玛人之间的内讧,然后是红塔克人与克拉巴人对拜特拉与考恩之间胜者的内斗。这样的内耗下去,已经千疮百孔的布轮萨几乎不用等待敌国的大军压境,自己就会走向灭亡,难道这样的局面也是神灵的意志在主宰?
而如果我赢得这场战争,并用神力禁锢水晶禁锢住威伯哈与乌特亚拉两大帝国圣军的信仰神力,他们信仰神的意志能主宰这两个国家的命运吗?
战争一启,就是风起云涌,利益的冲突,野心的扩张,虚空中的神灵无法揣摩,但是天高比海深的人心难道就是神灵可以琢磨透彻的?雄心壮志的哈格罗斯大帝以及没有退路的肯特恩中央帝国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会让哈根廷帝国全力进攻已经国力空虚,兵将尽损的索马伽,威伯哈以及乌特亚拉这三个成品字型紧挨在一起的敌对帝国吗?刀兵一起,战火万里,国战就是神战,你可以想象如果有那一天,有多少神灵会陨落,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信仰神陨落而无可选择的成为异端,而那时我的势力就将扶摇直上,等到那些王朝停下来想要对付我时,他们会发现我和我身后的国家已经是个庞然大物。所以事在人为,我就要靠自己的实力与智慧,在逆境中一步步坚实自己,在困难的‘曲’境中,看到未来‘直’的光明大道。面对这一切,你还有什么可说!”
“那就杀吧,杀一个血流成河,用鲜血铸就你的王位,以及未来的神座!杀掉任何一个挡住你去路的人!”虚空之中一道身影出现在云重对面。
“不是杀,是战。战之为存,不战不存,这是我的不动战念。以后我将以此为基础,一步步铸就我的无上战心。”
“哼,迂腐!战不就是杀吗?换个说法而已!没有不死人的战争,只有死亡才能换来前进。”那道身影渐渐显化出来,居然是个和云重长的一摸一样的人,不过这人全身被黑气萦绕,整个身体又呈现出赤红血色。
“难道你没听说过不战而屈人之兵是用兵的最高境界吗?战之一道不仅是杀伐,同样在于智力与权谋的对抗,目前我做不到那种境界,自然只能杀出一条生路,然而我相信终有一****会臻入兵家的制胜大道。”
云重说到这,眼中精光流转,口中暴喝道:“天地无情本仁义在人心,自强不息,以战为道。死地之中统观全局,绝地逢生机。生地之中谋划全策,以生生不息。亡魂煞力,你还不屈服么,我已明自己的无上战心,速速散去!”
云重话落,对面那名和云重长的一摸一样的人满脸不甘的消退了一身的赤红血色,随后化作无数黑色光团飞入云重体内。云重四肢舒展,任由黑色光团冲入自己体内。
四十九个日夜之后,山巅上的云重终于发生了变化,全身黑色环绕,华服下的身躯在变的更加完美,同时体内的真元凝固起来,同时元神开始膨胀,只有那神秘的战魂依然盘坐在元神之中巍然不动。
寂夜登山之后,云重从所谈所看所感悟的一切之中入定,在迷惘之际遭遇到了亡魂煞力的强力反噬,然而在绝境之中云重明辨自己,更加体悟到了无上战心,从而提前炼化了亡魂煞力,生死之间冲破屏障,修为大进。体悟战之一道精义后,云重的战魂决也终于进入了道法合一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