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室,奥伯伦与萧瑜一起谈着最新的单曲。这是早已定下的。萧瑜之前与基思说过这次要变换风格。想加入以前没有尝试过的元素,改变自己的风格。
奥伯伦问:“真的要做吗?”
他没有把握这次尝试是否能够成功。关系重大。萧瑜在伦敦已经有很高的知名度,下一步就应该是进入其他城市。虽然假期是要全国巡演,可在巡演前,也是要打下一定的基础的。半个月,基思一直都在做工作。去别的城市,找电台来播萧瑜的新歌。不少的电台是答应了的。最主要是的ROCK答应了。
ROCK电台是英国最大的独立非商业电台,专门做摇滚。总部是在伦敦。戴夫是ROCK电台的创始人。萧瑜一开始出歌,他便关注。当他听说萧瑜要向全英进军的时候,他果断决定要引入萧瑜的歌,不要一分钱的。
现在改变风格,显然是有很大风险的。所有人都不敢肯定的说这次改变能够成功。萧瑜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萧瑜是死性子,认定了的,就要做。
“真的。”萧瑜说,“英国现在出现的迷幻风格与二十年前相比,相差太远。我希望我能够做一个超越现在的。”他知道超越二十年前,太难。那个时候,迷幻是达到了一个巅峰的。也是因为那个独特的年代造就迷幻的辉煌。
奥伯伦无奈:“好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不是不知道风险。只是他内心告诉自己,虽然风险很大,却存在着很大的机会。很可能走红全国的机遇。
奥伯伦招呼着工作人员:“准备开始录音了。”工作人员站在自己的位置,做好准备,等着开始录音。
天,很长时间没有下雨。太阳高高悬挂在当空,炙烤着大地上的人,种种迹象表明,这种状态或许会一直保持下去,直到生命消失,世界坍塌,不再存在。吉米是在这里生活的一个孩子,土生土长。对这里的地形,环境,住户,都是熟悉的。他木然地坐在树杈上,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黑夜越来越来短,生活越来越艰难。炎热的天,炙热的环境,烤着善良的人。他们脱guang,不带一丝不片。夜来了,吉米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母亲做着饭,与昨天一样的饭,煎鸡蛋。鸡蛋打碎,倒在擦净的沙石上,很快蛋熟了。
牲畜发出不安的声音,恐惧,随时失去自己的生命。
吉米来到树下,树没有枝叶,只剩下了木桩。他用自己的手挖着土。血从指缝流出来。他迅速将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吸吮着,良久,才满足地将手从嘴里出来,继续挖土。土不再干燥,渐渐湿润,带着水汽,水汽氤氲而升。吉米的周围有了生气,他的世界渐渐变绿,树重新长出树叶,很久没有长出的草,也舒服地钻了出来,枯萎了的花摇曳着盛开。他在这绿意盅然,花香四溢的天地里畅快的奔跑着,欢呼着。小伙伴全都出来,与他一样,奔跑着,欢呼着。干涸的湖慢慢的有了水,土地里溢出来的,水填满了湖,早已逃离的天鹅也回来,落在湖里,欢快地戏耍着,许多的鸟也回来,叽叽喳喳的叫着,演奏着一首欢乐的歌曲。吉米跳进湖里,与天鹅一起玩耍,小伙伴也跳了进来,打着水仗,开心的笑着。
此时,吉米的母亲从家里出来,喊他:“吉米,快回来睡觉。”
吉米激灵灵地醒来,发现刚才只是一个梦。天是黑的,笼罩着整个天地;空气是热,火烤着整个空间。他失望地回了家。
梦里,云霭在吃草的牛羊头顶的天空,欢快的鸟儿闪过云端,叫着;伙伴们在草皮上肆意地打着滚,欢欣的笑着,打闹着。突然,风起了,牛羊惊恐地逃走了,鸟儿悲悯地飞走了,伙伴们慌张地跑着,消失了,只有云仍在原处待着。太阳出来了,火红的太阳,高高地悬于天空,空气迅速升温,炽热起来。云也怕了,开始逃跑,像遥远的天边跑去。吉米呐喊着,云没有停留一下。他开始追逐,疯狂的,一直追,追着。不知过了多久,天又清爽起来,云也停了,在吃草的牛羊头顶的天空,鸟儿又欢快地叫着,伙伴们也出来了,他们在草皮上开心的追逐着,打闹着,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早晨,吉米醒来,依旧如常,没什么改变。昨晚的欢快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但他相信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与自己梦中一样的地方。他找到自己的父母,对他们说,他要带领他们去找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大家可以在绿地里追逐,欢笑的,幸福的。母亲笑着说,吉米,不要傻了,没有这个地方的。世界已经变了,全都成了这样。
父亲痛苦的回忆:“吉米,没有了。全部都失去了。从他们发明武器那天开始,便已注定了天不再有白云,地不再有绿草,树不再会长绿叶,河流不再有流水,湖里不再有天鹅,只有高高在上的太阳透过没有大气层的空间照射在大地,我们不能再赛日光,只能躲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天黑,再出来散步。”
吉米不相信,他坚定地认为在天边有一个地方一定是他们想要寻找的地方。他背着父母收拾起自己的行囊,走了,沿着很久以前人们走过的路寻找梦中的地方,这里走过汽车,车辙依然清晰可见。路边有干枯的树,没了汽油报废了的汽车,他们都永远地停留在了这里,不再能移动,不再有生气。
很长很长的时间,吉米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天边越来越远,他越来越渴,最初干裂开来,树下面的泥土不再湿润,没有一丁点的水,眼里出现了幻觉,绿树,草地,河流,湖水,嬉戏的天鹅,玩耍的孩子,出现了。吉米睡着了,他再也看不见,看不见梦中的地方。
奥伯伦鼓着掌,站起来,真心道:“太完美了!实在是太完美了!好久没有听见这么精彩的歌曲了。”
所有工作人员也都鼓着掌,看着萧瑜。
萧瑜摘下耳机,走出来,问:“感觉怎么样?”
奥伯伦真诚的赞道:“十分完美!”
戴夫与基思在办公室里,一起听着戴维最新的单曲。歌停止了,两人久久没有说话,沉默着。他们不想打破这美妙的氛围。
戴夫先开口道:“我一定要将这首歌播放,让所有人都听一听,实在是太完美了。”
基思微笑着,看着激动的戴夫。
戴夫取出卡带,道:“二十年,有二十年了,没有乐队或歌手能做出这么出色的迷幻歌曲了。我相信,戴维这次一定能够红透英国的。”
基思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现在的社会不是当时的社会,人们未必会喜欢,道:“我们只能看,不能现在就下结论的。”
戴夫不明白基思为什么这样小心谨慎。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戴维发第一张专辑的时候,基思很自信的对自己说,戴维会成功的,即便没有其他地方,唱片销售也一定会超过三万的。可现在,他没有这种自信。戴夫听过戴维以前所有的歌,很不错。但他不认为哪一首能有现在这首更加出色。虽然皇后已死也是一首十分出色的歌曲,但绝对没有这首歌曲出色。而且据说有公司要买皇后已死的版权,现在正在谈判中,只是还没有结果。
“为什么你现在这么谨慎,我可是十分看好这首单曲的。你要知道我在摇滚上是有很高的造诣的。”
基思怎么会不知道。戴夫曾经是一支摇滚乐队的主音吉他手,而且在一段时间内,也是很火的。只是他们的乐队再出名后,很快产生了分歧,主唱与另一名核心贝斯手意见不同,乐队解散了,才没有继续下去。而且,戴夫也厌倦了,不想再做歌手,转而做了这么一家电台,并且做的不错,很快就要成为商业电台,但影响力早已超越了许多商业电台,有许多歌手都是从他这里起步的。
基思道:“戴维这次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力,最有可能的是叫好不叫卖,你信不信?”
戴夫断然道:“不信。”
“你不信,”基思道,“我们打赌。”
戴夫的信心很足:“赌就赌,谁怕谁啊。”
“赌注?”
“由你说。”
基思像是阴谋得逞似地笑着:“以后戴维的歌曲在你电台播放都不能向我们要钱。”
“没有问题,即便你输了,我也可以保证戴维的歌来我们电台播放绝对是一文不收的。”戴夫问:“还有其他的赌注吗?”
这么好的机会,基思又怎么会放过呢,他道:“还有你们要主推戴维的歌,将他作为你们节目的主打歌。”
戴夫有些为难,如果自己不准备做成商业电台,谁的歌做主打歌都是一样的,可现在自己已经决定要做成商业电台了。那么主打歌是可以卖很多钱的。如果自己输了,以为着自己的钱就飞了。不,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决然道:“没问题。”
基思伸出手:“成交。”
戴夫握住:“成交。”心里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