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摇滚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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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离的浪人

萧瑜回到学校已经下了课,上午没有课的已经开始回家,步行的,骑车的,家里有些钱开车的。

有个人从车里伸出头,对萧瑜喊道:“萧,去幻想空间去。”

幻想空间是一间酒吧,年轻人都比较喜欢那里。哪里是当地一个比较有名的摇滚乐队的集合点,每天都会有乐队在那里进行表演。萧瑜和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们也去过一两次,也看过那里的表演,确实很不错的表演。死亡天使也去过,但他们去的很少,只去过一次,上一年的圣诞节,在学校表演了之后又去了幻想空间里进行了表演,但是反应并不好,以后也就没有再去过。

萧瑜只想找到凯蒂,并不想去,拒绝道:“你去吧,凯瑞,今天我不去了。”

凯瑞缩回头,道:“下一次不要再拒绝我了。”他知道萧瑜和凯蒂的事情,“凯蒂好像上了天台。”

萧瑜说道:“谢谢。”

凯瑞开着车走了,萧瑜也去找凯蒂了。

萧瑜来到楼顶,凯蒂坐在角落里发呆,他悄悄地走过去,捂住凯蒂的眼睛,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凯蒂想也没想,道:“萧瑜。”

萧瑜放开手,走到凯蒂的面前,道:“为什么一个人来到楼顶呢?”

凯蒂道;“想一个人静一静。”

萧瑜坐了下来,道:“我今天……”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凯蒂说今天被巴雷特叫去的事情,他不想告诉凯蒂,自己和巴雷特的谈话,更不想说和巴雷特谈话的内容,对于凯蒂,那是不公平的。凯蒂是人,不是物品,他是不能够被人交易的,任何人都不可以的,父母也是不行的。

凯蒂问道:“今天上午为什么没来上课?”

萧瑜扯谎道:“早晨起来,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也想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觉得很有意思,便坐下来,静静地聆听着自己的心声,没想到,我想到了,想到了一首歌词,兴趣也跟着来了,我抗拒不了,便弹了起来,一时忘了时间。”

凯蒂道:“你还真是一个狂人。”

萧瑜道:“我只是想为你多做点事情。”

凯蒂不懂,道:“为我做什么?”

萧瑜道:“今年的圣诞节,你们要上去表演,我希望我能够为你和你的乐队作一首歌,一首好的歌。”

凯蒂感到很开心,道:“谢谢。”她是真的谢谢萧瑜,可是乐队有巴雷特,巴雷特却不喜欢别人的作品,不论谁的,即便是自己的也不行。

凯蒂问道:“下午有课吗?”

萧瑜道:“没有。”

凯蒂高兴地蹦起来,道:“我们去玩,好吗?”

萧瑜看着开心的凯蒂,也十分开心,道:“好。”

凯蒂蹲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眼睛滴溜溜地望着萧瑜,道:“下午,我们去哪里玩?”

萧瑜是想去唐人街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中国菜,心里面还真的有些惦念,说道:“我们去唐人街。”

凯蒂拍手道:“好啊。”

唐人街,或称中国城,位于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市的苏豪区,也是市中心较为豪华的区域,距离英女王白金汉宫及唐宁街都不远。唐人街其实并不大,由一条大街和几条横街组成。长约八百米的主街两头入口立着两个牌楼,上书“伦敦华埠”、“国泰民安”等话。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有:商场、餐馆、药店、纪念品店……旺记是最著名的餐馆之一。

凯蒂看着与伦敦绝然不同的唐人街,一切都是那样的稀奇,好像一瞬间从洛克式和哥特式里移到了*唐韵式里来。她四处张望着,越发觉得新鲜,觉得这里真的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萧瑜来是想吃些中国风味的东西,以解乡愁,他倒不是解乡愁,而是来满足自己的胃,被快餐侵坏了的胃,道:“咱们去吃饭吧?”

凯蒂也觉得有些饿,道:“我们去旺记,报纸上经常说的。”

萧瑜来到伦敦以后并没有来过唐人街,也不知道旺记到底怎么样,听凯蒂说旺记经常上报纸,或许是个不错的地方,道:“好吧。”

旺记是著名的中国餐馆,但是却不是说它的服务有多好,相反,服务态度十分粗鲁,可却歪打正着地上了伦敦的旅游指南,一些外面来的不知情的也就慕着名而来,自讨上一把没趣,回去了。旺记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不收服务费,也免了茶水费,上来的饭菜也分量十足,算起来,性价比还是高的,也就导致有时人们排着队等,才能吃上一口旺记的饭。

萧瑜的运气不错,没有碰上排队,可是碰上了冷冰冰的服务员,踏进店的时候,服务员招呼了声:“喂。”便没了。进来坐下,点菜的时候,服务员冷着脸走过来,扔了本菜单,点好菜,走了。

萧瑜怔怔地看着凯蒂,凯蒂也觉得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真的是这个样子的。”

萧瑜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说道:“我才知道为什么出名了,敢情,原来是差的出名啊。”

服务员送来茶水,茶杯,放在桌子上,又一声不吭的走了。

萧瑜将被子擦干净,倒满,递了一杯给凯蒂,道:“喝吧。”

凯蒂抿了口,道:“服务态度真的很差劲啊。”

此时,菜端了上来。

萧瑜看着才,心里才稍舒心了些,并不算太糟,起码菜的分量是很足的。他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味道其实并不算的好,但也不算太差,能吃。

凯蒂笨拙地摆弄着筷子,夹不起菜来。

萧瑜看凯蒂笨拙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凯蒂佯怒道:“你取笑人家。”

萧瑜夹了筷子菜,送到凯蒂的嘴边,道:“我给你夹,算是道歉。”

凯蒂吃下去,道:“不行,你今天必须都陪着我。”

萧瑜道:“我一天都陪着你。”

凯蒂才笑了出来,道:“你真的是个好人。”

萧瑜脸都有些红,自己这样就算好人,那么世界上这样的好人一定不少,起码谈恋爱的男人们百分之九十是好人,结婚了以后,这不好说,但一定不到百分之三十,或许稍高些,可以算是好人吧。

此时,邻桌的一位英国人摇着头,大声的叫道:“Rude,Rude。”Rude的意思是粗鲁。嘴也没有听,大快朵颐着饭菜,十分滑稽。

萧瑜看了眼,摇头笑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他明知道这个地方的服务态度很差,但却要来,不为别的,就为分量足的中国菜,划算。资本论里也说,商人一切看向利益,普通人也一样的,他们也会为了利益去拼搏的,一点小利,他们也不会放过的,不然他们一定会去服务态度好的地方,而不是来这里的。

龙之服服装店,唐人街有名的服装店,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旗袍和唐装。

这里的东西依旧是稀奇的,凯蒂觉得十分新奇,好像进入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摸着旗袍,看看萧瑜,道:“这里真的很不同。”

萧瑜知道凯蒂说的是这里的衣服和英国的衣服是不同的,并不是和现在的衣服不同,而是和以前英国的衣服也是不同的。现在的衣服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老板熟练地给女子口上旗袍的盘扣,道:“真漂亮!”

女子十分赞同,转转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道:“谢谢!”女子的身材被旗袍完全的承托出来,凹凸有致。

老板送走女子,转回来,来到萧瑜他们身边,问道:“你要件旗袍?”

凯蒂睁着大眼睛望着萧瑜,满眼的问询之意。萧瑜说道:“让她试一试好吗?”

老板道:“好的。”向前走,“请跟我到试衣间。”

凯蒂穿着旗袍出来,身材真的很好,也很漂亮,萧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并不谐和似的。也许因为是外国女子吧,没有中国女子看上去那样顺眼,不对啊,凯蒂其实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身材也很好的,可哪里显得不谐调呢?萧瑜绕着凯蒂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凯蒂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没有不妥,问道:“戴维,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萧瑜停下来,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了,道:“没什么,觉得不协调,便看看了,确实看了,才知道哪里不协调,你的装扮太前卫了,和旗袍的典雅形成了视觉冲突,使得人看了觉得不舒服。”

凯蒂摸着自己的脸,摸着自己的头发,摸着自己的耳朵,摸着自己的嘴,脸上没什么东西,鼻子上钉了一个鼻钉,头发梳着披肩发,耳朵上戴着一个三角形的大耳环,最上面涂着些口红,暗棕色的口红,并没有觉着不妥,大概是当局者迷。

老板这时走过来,拿着一块手帕,道:“用这个半遮着脸,再看看。”

凯蒂接过来,用手帕挡了脸,露出一双明晰的眼睛,娇媚的道:“戴维,你看现在怎么样?”

萧瑜想起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一句“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凯蒂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元和十年,白居易被贬为九江司马。二年秋的一个晚上,在湓浦口送走了一个朋友,猛然听见琵琶声,那声音,铮铮纵纵,很有京城里的韵味。一问,才知她是长安的一个娼妓,曾经跟着曹、穆两位名师学琵琶,可以年纪渐大,姿色衰退,只能委身嫁于一个商人为妇。后听她叙述自己年轻时的欢乐情景,如今,却飘零憔悴,在江湖中辗转流离。再想起自己如此的情境,原已安静的心,也泛起了被贬的苦滋味。萧瑜收回心声,道:“确实不错,我们就要这件了。”

老板欣然道:“我给你包起来。”

凯蒂将衣服递给老板,走到萧瑜的跟前,问道:“刚才你怎么出神发呆了呢?”

萧瑜道:“我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两个人,心神也就陷了进去。”

凯蒂听到一件事的时候,人便动心起来,不由地说道:“能给我说说嘛?”

萧瑜不想说,自己现在何尝不是飘零流离的人,道:“只是一个失意的人。”想到这,他便有意做一曲于失意之人,道:“我脑海倒是有了一首歌。”

凯蒂惊讶的道:“你怎么又有一首歌了?”想起昨天晚上,萧瑜为自己弹了新作的曲子,再加上前两天的曲子,萧瑜到底做了多少,到底需要多长时间便能做一曲?

萧瑜点头,道:“是啊。”

老板将包好了衣服递给凯蒂,凯蒂接过来,与萧瑜走了,道:“欢迎您下次再来!”

出了店门,凯蒂拉住萧瑜的衣服,萧瑜停下来,回过身,问道:“我们应该回去的。”凯蒂拉着萧瑜的衣服,看着萧瑜,萧瑜又道:“你怎么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凯蒂撅着嘴,瞪大了眼看着萧瑜,却不说话。

萧瑜知道凯蒂是要自己回答她在服装店里的问题,可自己该怎么说呢,难道告诉她自己的脑子里都是曲子,满脑子都是,只要有了想法就能够作出来,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人的能力再高也是有限的,或者说自己其实神仙下凡,拥有着不同与人类的天赋,有着人类不能比拟的能力,这更加是无法让人相信的。现在的萧瑜真的是很为难。他看眼凯蒂,看眼街口,再看看街两旁的铺面,心里却在问题上。他深吸一口气,用嘴平静的口吻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做一首,只要有了感觉便能作出来,而我作了多少,并不多,只有四首,你全都听过的。”

凯蒂对这个答案还是较为满意的,道:“我们走吧。”

萧瑜也松了一口气。

基思是一家电台的DJ,这家电台是一家地下电台,是他和自己的好朋友伦道夫一起做的。现在电台陷入了困境,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困境。

基思抚mo着自己的头,习惯性的动作,每遇到难题,他都会摸自己的头,许久,说道:“道格,我们应该做出改变。”

伦道夫也知道电台需要作出改变,可是怎么改变,他并不知道,也是一样的一筹莫展,说道:“基思,我并不知道,你清楚的。”

基思确实清楚伦道夫,伦道夫是一个天才,却不是一个商业天才,或者说是经营的天才,起码他们的电台从创立到现在,一直没有什么发展,听众也少的可怜。基思也并不是,比伦道夫却强,强的并不多。

两人陷入了沉默,房子里静悄悄的,落根针也可清晰的听到。

良久,伦道夫站起来,道:“我们应该去找家酒吧喝点东西,放松一下,反正我们现在也想不到。”

也许放松是个好办法,基思也站起来,道:“走,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

街区小酒吧里人并不多,特蕾西站在吧台里擦拭着酒杯,眼睛却看着门口,像是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德斯蒙德是这里的常客,也是特蕾西万千的追求者中的一员。他坐在吧台边的桌子,看着特蕾西,眼睛里有着闪烁的光芒,光芒中带着浓重的情意,完全不顾及旁人的感受。也许他觉得这样看着就是幸福,也许他觉得自己这样看着就是一种示爱呢,也许他觉得爱情是可以藏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去爱,而不需要表达呢。德斯蒙德并不知道自己的酒杯里已经没有了酒,端起来,喝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酒已经喝完了,什么时候喝完的,几秒钟前,几分钟前,自己喝的,别人喝的,他不知道,也不在意,反正酒是没了,没了就要,他知道的,叫道:“特蕾西,一品脱黑啤。”

特蕾西收回自己的眼光,倒了一杯黑啤,递过去,道:“你最好还是喝少点,不要在倒在我的酒吧里。”

德斯蒙德并不能喝,他来这里,完全是为了看特蕾西,所以每次来,他都会醉倒,下次来,再醉倒,而特蕾西每次也都会说,你少喝点,不要醉倒在自己的酒吧里,每次都没用,德斯蒙德每次一样都会醉倒的。德斯蒙德接过酒杯,碰了下特蕾西的手,很光滑柔软,心里也乐开了花,嘴上也会说道:“这次我不会再倒在这里的。”他每次都是这么说,可每次一样都会倒在这里。

基思和伦道夫来到街区小酒吧,一进门,便叫道:“两大杯啤酒。”

特蕾西不得不收回目光,目光其实在基思和伦道夫进门的那刻已经收了回来,手也已经放在酒杯旁,听到他们的话,倒了两杯啤酒,送过去,道:“你们的啤酒。”

基思满脑子里仍然是怎样才能使电台走出困境,酒放在桌子上都不知道。伦道夫是很单纯的,思维单纯的人,他现在只想着放松喝一杯,看见特蕾西,他会想,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能说两句话就是好的,酒来了,他也知道,礼貌地回道:“谢谢你的酒,美女。”

特蕾西对这话是习以为常的,并没什么感觉,也没什么表情,依旧是很职业的微笑,道:“慢慢品尝。”

伦道夫看着走了的特蕾西,道:“上帝,你真是会造人,造出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我想就是亚当来了也会喜欢的,可惜了夏娃,不过夏娃也许就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