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珀刚要接过鸡,没想到何姑一放开手,那运动神经发达的大公鸡就双腿一蹬,翅膀一扇,从她的头顶上掠了过去,跳到厨柜之上。
何姑急道:“这可怎么办,这么高怎么爬得上去?”
为了随吃随用,厨房总是挑几只好的土鸡在屋里养着备用。现在这只鸡,可是她找小安帮她捉的最壮、最好动、最野蛮的一只鸡,因为它与众鸡不同凡响的能力,多次让它逃过被宰杀的命运,个头愈加肥大。
何姑一个劲地瞎叫,肥叔埋头切菜、腌肉,仿佛没听到,眼角却得意地瞟着虎珀,一般女孩看到杀鸡就尖叫,看到出血就头晕,这丫头再厉害,谅也不至于能杀得了这雄鸡。
虎珀没什么表情,不就一只鸡吗,一只鸡都干不掉还算是虎吗。
她往旁边一扫,拿起一个土豆就朝雄鸡砸去,她的力道和方向控制得极好,不偏不倚地砸中雄鸡大腿,公鸡愤怒地“喔喔”两声,扑扇着翅膀朝她飞去,双爪如钩,大有老鹰捉小鸡之势。
何姑奸笑,那两只爪子她可是领教过的,被抓上非得弄出几道血痕不可。
虎珀头都没抬,右手往头顶上一伸一握,就紧紧抓住了雄鸡的双脚,然后往下一甩,雄鸡重重地撞到桌面上,几乎晕厥。
看它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虎珀倒提起雄鸡,冷冷地道:“杀鸡焉用刀,用手足矣。”
何姑和肥叔瞪大眼看着她,这丫头要干嘛?
虎珀左手抓住鸡脖子,右手抓住鸡脑袋,一拧,公鸡惨叫一声,脖子就被活生生地拧断了,她的双手,染满了鸡的鲜血。
可怜的雄鸡,活时如此风光,死时如此凄惨。
何姑和肥叔一阵颤抖,他们敢发誓,他们看到了虎珀拧断鸡脖子时脸上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接着,他们呆呆地看着虎珀把鸡的遗体丢进开水盆里,眉都不皱一下地直接用手拔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