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日,她卖掉他的日子,他回来了,以复仇战神的姿势。
面对判若两人的他,虎珀,你还能骄傲地站在我面前吗?
不能。虎珀眼睛一合,向后,直挺挺地倒下,鼻子已经歪了,鲜血流满下巴。她输了,倒下了,没有力量了,站不起来了,受了重伤了。
这样,就好了吧,能还她欠他的了吗?她欠他,天大的欠。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他家的钱,但她要了,为了自己的私心,并利用了和他的关系。
现在,可以还他的债了吧?不,这样根本不够还,她卖掉他得到的是父亲的生命,那么无价的宝贵的生命,无法还。可她只有这点能力。
郎野冷漠地盯着倒下的一动不动的虎珀,好一会。
随后,他什么都没有说,直直地走下擂台,没听到全场狂热的呼声。他终于赢了,却还是觉得不满足。
什么样才能满足,不知道。
虎珀住进了医院,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她的鼻骨骨折,脸骨受伤,做了手术,整张脸几乎都动不了,张嘴说话都抽痛,还有内伤,只能用吸管吮吸流质食物。医生说她至少要住大半个月,短期内要注意休养,要不然也许会毁容。
她对这次住院,异常地沉默,经常望着窗外发呆。
第十天的时候,郎野忽然来了,只问了一句话:“你后悔过吗?”
只要她说“后悔”,为以前卖掉他感到后悔,他就原谅她。
可是,虎珀却慢慢地挤出相反的四个字:“从来没有。”
郎野抄起桌面上的杯子,把水泼到她脸上,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一切OVER吧,把任何一点时间和思绪放在这个女人身上,都是在浪费他的大好人生。
他已经为她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再也不要再浪费任何一丁点了。
至于母亲的条件,就全盘接受好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比这个强。
虎珀的脸淌着水,她没有去擦,任水直滴。
愤怒吧,郎野,尽管愤怒吧,他越是愤怒,越是打击她,她越舒服,她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