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快死的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巨变,但他至少弄清了目前的状况,他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他想起了她刚才对他说的话,什么来这?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假装屈服一次吧……好想上厕所……
他吃力抬起上身,背撑着沙发坐起来,伸脚踢了踢她,点头。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在得意地欣赏他的糗样,他会记下的,以后慢慢跟她算账。
他足足点了几十次头,虎珀终于放下杂志,问:“愿意朗诵了?”
他用力地点头,只要让他上厕所,让他喊一百遍“母老虎万岁”都行。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拍拍手:“阿丽,小安,松绑!”
小安一直胆战心惊地在门外候命,阿丽拉开门叫他进来,两个人战战兢兢地、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给少爷解绑,少爷凶狠的目光让他们汗如雨下。
先松开脚,再松开手,最后松开嘴,阿丽和小安抱着脑袋,等少爷揍人,郎野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跳起来就朝浴室冲去,中途还因为手腿麻木而摔了一跤。
洗手间的门重重地合上,传来抽水声,虎珀哼了一声,听得阿丽和小安心里发毛。
郎野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他看来是洗过澡了,换了T恤和一条休闲裤出来,眼神明亮得骇人。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朝虎珀走去,虎珀仍然在翘着腿喝果汁。
等走到相隔两三米时,他低吼一声,抽出身后的武器——一条大浴巾,向她扑过去,他要绞住她的脖子,让她跑地求饶——
但,虎珀的动作更快,她抄起桌面上的那半盆水就向他泼去,他叫了一声,身子一抖——好冷啊,简直就是冰块。
其实是冰水,虎珀专门放在冰箱里冻过的,就为了拿来对付他。
在这档儿,虎珀已经双脚如剪,绞向他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