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和小刘子从楼上往下冲,楼下人很多,现在天已经黑了,是下手的最好机会,可以很快趁乱消失在人海中。
俊美男子的手举到胸前,闪亮的匕首已捏在手中,只需轻轻一甩,那匕首就会直奔邪皇的咽喉。
俊美男子的手刚刚一抬,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
俊美男子一回首,动作飘逸,柔美,发丝扫过,凉风习习。
“梦怡,怎么是你?”俊美男子的手一抖,匕首滑落,梦怡轻轻的袖子一捋,匕首已到她的袖中。
此时俊美男子的脸上有着做错事的那种惶恐。
“奶奶的,跟我走。”梦怡附在雪慕白耳边冷声道。
俊美男人正是雪慕白。
雪慕白吞字条的反常举动引起了梦怡的注意,加上雪慕白这几天行踪诡异,不能不让梦怡怀疑,直觉告诉她,雪慕白一定在做着见不得人的事。
这些日子的相处,雪慕白在她心中已然是个家人,是她在东斯唯一的家人,她当然不希望他出事,也不希望他惹事。
梦怡还想和他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雪慕白一有动作,梦怡便跟着,青风酒垆怎么办?店小二看着。
梦怡观察几天,梦怡越发觉得雪慕白大有问题,所以她一天都不敢松懈。二只眼就长在雪慕白身上了。
“奶奶的,你为什么要杀人?”回到雪慕白的家中,梦怡赶走所有的人,喝问,就像县官审犯人那样。
雪慕白咬住下唇,脸色青紫,没有吭声。
梦怡急了,抓住雪慕白的双肩像筛糠一样筛着,一边筛一边大声道:“奶奶的,问你话呢?你哑巴啦!死啦!”
“我,我本是一个杀手。”雪慕白的声音很低。
梦怡一听顿时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胸口涌上一种“我不想活了”的感觉,最亲的人是杀手,温情脉脉的男人是杀手,怎么接受?怎么接受?怎么接都不能受啊!她的手在头顶和胸前像溺水的人那样刀划着,想说话,又吐不出,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不过是火山爆发式的:“奶奶的,我怎么会遇上一个……”梦怡说到最后,自觉那二个字不能让别人知道,转而低声道,“一个……一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