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跑什么啊?”老人喊道,这喊声越发使落弟书生胆颤,跑得更快了。
“我知道了,你想跟我比赛跑步,行,不过这回你可要算话。”老人大喊道,“世道真的越来越坏,人说话都不说话了。”
落弟书生不停的跑,跑得帽子掉了,长衫划破了,他也不知道。跑了很远,听后面没有脚步声,想必甩了老人,才停下来息会儿,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鞋子少了一只。
“真是有辱斯文,有失体统。”落弟书生忙四处寻找另一只鞋。
“是不是找这个啊!”老人从落弟书生后面冒出来,手里托着一只鞋。
因为太突然了,落弟书生情不自禁的怪叫一声“啊”。
“啊_”老人学落弟书生的样子叫一声,“你叫得怎么这么特别啊,我学学。”他半蹲着,“啊”了几声都觉得不像,便欲向落弟书生讨教,回头一看,落弟书生正跑着呢。
“爹妈,把你养大不容易,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落弟书生停住了,转头,朝老要鞠一个躬,慢慢的离去。
“死老头子,你没事又装什么疯啊,在督宛你说不装疯不能活,怎么到了东斯你又疯起来了。”一个头发全白,但精神抖搂的老夫人走了过来,乐呵呵的笑道。
“装习惯了,这一天不疯一次,浑身不舒服。”
“唉,真拿你没办法。”老婆婆爱怜的笑道,“不知道雪筠和雪雁怎么样?你说我们先去看雪筠还是雪雁呢?”
“我们赌一回吧!”老人掏出一枚铜钱道,“正面就去看雪雁,反面去看雪筠。”
“你个死老头子,越活越没个正经。”
清晨,满山浓荫,将白石清泉俱都映成一片苍碧,风吹木叶,间关鸟语,雪雁骑在马上,走在初秋的晨雾中,宛如乘云。
淡淡秋风,黑发柔软,丝缎般离披垂,在淡淡秋风中轻轻的飘动,看那背影,你能看到他身上的一点点温柔。
只是那眼全是孤独。
雪雁觉得这个孤独的剑客,浪迹天涯的游子,将所有感情隐藏于冰脸之后,揭开层层伪装,达其灵魂深处,定会是醉红尘的痴情种,是什么让他爱恨情难了,是什么让他习惯了孤独,刻意疏远所有的人,深锁在自己的国度,爱和痛只自己品味,独饮。
他本不是狼。
生活把他逼上狼之路。
“你常常想她吗?”马近易寒风跟前时,雪雁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