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雪雁没有死。
雪雁宁愿去死。
邪皇光顾了追雪雁,要处罚她撒气,没有注意到脚下一块沼泽池,邪皇先是马陷进去了,接着就是。
“陛下。”雪雁想冲过去。
“别过来。”邪皇大喊。
“不,我要陪你。”
邪皇顾不得自己的凶险,大声道:“你若过来,我与你就恩绝义绝。”
“陛下。”小刘子和侍卫全赶了过来。
“快,快把衣服撕成条扔过去啊。”小刘子命令道。
侍卫们立即听从。
“滋滋”的声音响成一片。
雪雁也把外衣拖下,还想再脱。
“你丫的,找死啊!”邪皇危急之下还顾及雪雁是自己的东西,自家的东西不能让人看了。
“陛下,都怪我。”雪雁急得哭出声来。
“衣服穿上再哭。”邪皇命令道,“当然是你错,我什么时候犯过错。”
邪皇还在慢慢的往下陷着。
已经到腰了。
“陛下。”雪雁跪在地上,哭道。衣服没穿好,走光了。
“你丫的,注意形象。”邪皇挣扎着指雪雁的胸口。
这一动他身子更向下沉陷。
泥沼浓而粘.表面有种张力,所以邪皇并没有很快完全陷入泥沼中。
现在他这一动,泥沼中就仿佛有种可怕的力量在将他往下拖,邪皇感到呼吸困难,他再次热气,谁知他挣扎得越厉害,陷落得越快,忽然间,他全身都已陷入泥沼中,呼吸变得更加困难起来,浓而粘的泥水就像是一双魔手,已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只要再往下陷落一两寸,口鼻就要陷入泥沼中。
邪皇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只知道那最多也只是片刻间的事了。
“陛下,陛下。”雪雁径直向邪皇走去。
生,一起生。
死,一起死。
“娘娘,你不能动。”小刘子急道。
雪雁在那边,小刘子鞭长莫及。
“陛下,是我害了你,无论如何我都要陪你。”
雪雁一脚已踏入泥中。
邪皇想阻止,但只有挥手的份了。
长长的布带终于系好了。
小刘子把布带扔向邪皇。
布带扔偏了。
布带扔远了。
布带没扔到位置。
“陛下。”雪雁再往前行,手向邪皇伸过去,但怎么也够不着,想向前走,迈不动步子。
终于布带扔到了。
邪皇紧抓着布带。
小刘子和侍卫齐齐用力。
邪皇一点一点的被拖出来。
雪雁笑了,不小心身子前倾,身子又往下陷了。
邪皇躺在地上,对着雪雁大声道:“你别动,尽量将自己放松,全身都放松,就好像你现在正在-张最舒服的床上,躺在我怀里,完全无忧无虑,什么都不要去想,你就会没事的。”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声音中仿佛有股奇异的力量,能令人完全安定下来,完全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