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风的眼前出现了二个人。
第一个是二十多岁的俊美男子,春光明媚,在他脸上投上灿烂的迷人光晕,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唇边展露迷人的欣喜笑容,长长的青丝在阳光下散发着点点光泽,束发的白玉冠高贵典雅,一袭白衣更衬得他风姿脱俗,气度高华。秋风拂过,扬起他乌黑的青丝,吹起他的衣角,更显得他俊美飘逸,风姿翩翩。
“徒儿拜见师父。”
这一个当然就是雪慕白。
易寒风没有动,生死绝决,非他所愿,他无法面对这个参见自己的徒儿,他把目光投向另外一个人。锐利的目光,像是狼,又像是鹰。
那个男子比雪慕白成熟许多,但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眸如明珠,静静凝立时,宛若美玉雕琢,俊逸得不像真人。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削的微笑,眼中飘忽幽谲的神秘感,与雪慕白相比,他看上去更为沉稳睿智。
这一个是西门雪。
雪慕白深知易寒风的本事,他不想西门雪趟一份危险,但西门雪执意要来。
西门雪认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易寒风的眼神变得遥远,飘向别处,看上去他的心有些矛盾的情绪在,过了会儿,他收回目光道:“师徒一场,我许你留下最后的话语。”
西门雪冷笑一声,道:“无耻狂徒,我却不信合我们二人之力对付不了你。”
“你一定要用自己的命去证实一件事情吗?”
西门雪再度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敢出此狂言?”
“二人一起上吧!我不想浪费时间。”易寒风的语声那么淡漠而平静。
西门雪一向遇事冷静,易寒风挑战了他的冷静极限。
一向冷静的西门雪再也沉不住气了。
西门雪运剑如风,破空带出嗤嗤之声,非是高手达不到这样的效果,西门雪的剑尖直指易寒风的胸口,西门雪自认为这一招狠、快、毒。战场上他就用这一招杀敌无数。
易寒风右臂抬起,剑轻轻一挥,硬生生的将西门雪的剑拂开了,像拂去尘埃一样轻松自如。
易寒风高傲的冷笑道:“这等功夫还是不要献丑了。”
这世上胜过西门雪的还是屈指可数的,可竟然首出无功,还得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西门雪欲再出招。
易寒风以收回剑,侧立,用余光瞟了西门雪一眼道:“以你的武功只能挡我十招,看在雪慕白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
西门雪气得要吐血。
狂徒,绝对是超级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