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渐隐,赵成中心中焦急异常,只怕回城里已无济于事,那些珠宝,那些美玉……祖母又白死。
以后,只怕没有以后了。
好在赵成中的坐骑好像天生喜爱急驰狂奔。跑发了性,越跑越快,越跑越是高兴,到后来收不住了脚。赵成中远远的跑在前面,赵成中怕自己冲到最前面,遇敌一个人顶着,勒缰小休,它反而不愿,只要缰绳一松,立即欢呼长嘶,向前猛冲。
主人不好,马却很优秀,这马虽然发力急驰,喘气却也并不如何加剧,似乎丝毫不见费力。
这般大跑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赵成中一看,自己冲在第一个,想回了,又没面子,往前走吧!
走不了啦!
前面黑压压的列着三队骑兵,瞧人数是三个千人队。
马兴奋起来,转眼之间,马已奔近队伍。
赵成中一看,大旗上写一个“雪”字。
怎么就遇上他了呢?
该死的马啊!
赵成中打起精神,打量敌阵。但见雪慕白的军队,个个弓上弦,刀出鞘,严阵戒备,心中暗暗叫苦。
常言道:过份小心,一千次也不打紧:莽撞送死,一次也太多了!
自己是个小心之人,可这马。
死在马手上了。
撑吧!不能撑也要撑啊!
雪慕白戴着半脸面具对着赵成中喝道:“你立刻抛下弓箭刀枪投降!否则我马鞭一指,万弩齐发,你休想活命!”
赵成中见情势紧急,不知如何是好,忽见后面来了一个少年将军,铁甲外披着银灰貂裘,手提大刀,跨下骏马来往驰骋,耀武扬威的来到雪慕白面前。
赵成中定睛一看,怎么会不认得呢?自己的儿子赵宇春。
十八岁,毛头小子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
“爹,让孩儿来会会这个戴着面具的怪物。”
赵成中一阴眼,意思是回去。
越宇春没明白,双腿一夹马就冲到雪慕白面前,
赵成中暗暗叫苦,叫回已经来不及了。
“我是赵宇春,我是神勇将军赵成中的儿子,记住我的名字,否则……”赵宇春说不下去了,转而道,“你是那个谁?”
雪慕白冷冷一笑:“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