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帝不敢置信:“芳菲,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不!我从小没有母亲,我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从小也没有母亲关爱。”
芳菲还是不欲和他正面冲突,依旧是理智的:“宏儿只是这一半年在平城,明年夏天,他还是会回到北武当的。到时,我自然会照顾他。”
就如一只候鸟,飞来飞去。
可是,哪里才是真正的家呢?
弘文帝的鼻孔里,气息已经越来越粗:“芳菲,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他牢牢盯住她,每次,只要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这样,要燃烧起来,那些往事,那段缠绵,在无数寂寞的暗夜里,总是想起她滚烫的身体,如何温暖着自己冰凉的呼吸,她的心,曾那么激烈地跳在自己的怀里。这一切,交织成一个时刻不忘的欲念:要她,要她!越是禁忌,越是疯狂。
他三分熏熏,三分愤怒,三分热切:“芳菲,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应该带着宏儿跟朕一起回平城!”
芳菲淡淡一笑。
弘文帝,他难道不知道?鲜卑贵族施展的便是隔离的手法,隔离自己和小太子。而且,是他弘文帝亲自批准的。现在,却要自己随他回去,岂不是很可笑?
“芳菲,不用理睬那些老家伙。他们的话,朕只是敷衍一下而已。谁会真正理睬他们?”
“不!君无戏言!”
他是皇帝,不是民间的二杆子,一转眼就可以出尔反尔。
“不,芳菲,我受够了,忍耐够了,这些年,你知道我的辛苦……我已经忍得非常辛苦了,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要你,你必须跟我走。回了平城再说,有什么事情,朕自然会担待,绝不要你难堪就是了!”
芳菲一惊,看着他不再压抑的眼神,那种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