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的头颅在地上滚动着,嘴巴张得老大,那双空洞的眼睛此刻却瞪得老大,似乎死不瞑目一般。
她头上的那个小小的孟婆,也很快的好似草木一般枯萎了下去,化作一阵灰尘,渐渐的消失不见,孟婆又变回了光头了。
她可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就这样的死在了一个年轻人的手上。
一阵微风吹过,孟婆的身体渐渐地消散在了空中,连带着那“混沌阴阳缸”所化的盔甲还有那两只铜环---“阴阳环”,化为粉末,眨眼已经不见了。
可是,孟婆的那颗光秃秃的头,却依旧在那里,静静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江兄,想不到你这么的厉害!”破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江中的身边,微笑着问道。
“哪里,哪里,破追兄过奖了,我......”江仲还没有说完,身子忽然一下子软了下去,几乎栽倒在地。
破追一把上前接住了江仲,才使他没有跌倒在地,可是,江仲却似乎已经睡着了,眼睛紧闭着,匀称的呼吸着。
右手却依旧紧紧的抓住了把柄黑色的怪剑。
此时,黑色的怪剑也变回了普通的模样,朴实无华,就好像一块黝黑的废铁一般,又钝又丑。
“破追哥哥,他这是怎么了?”红珊来到跟前,焦急的问道。
“想必是战斗结束,黑剑恢复了正常,江兄的身体失去了黑剑神秘力量的支撑,所以才会陷入沉睡。”破追望了一眼江仲和他手中的黑剑,说道。
“那他没有事吧?”红珊又问道。
“呵呵,红珊妹妹不用担心,江兄没事的,他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红珊妹妹先替为兄好好照顾一下他吧。”破追望了一眼红珊,微微一笑,若有所指的说道。
“嗯,是,破追大哥......”红珊脸微微一红,答应道。
“不好!小心!”一旁的海老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大声喊道,身体一动,挡在了众人的身前。
“砰!”“砰!”的两声巨响,两条人影忽然从地底冒了出来。
其中一条人影一把抓住了孟婆那歪倒在地的头颅,竟然一口吞了下去。
“嗷!”的一声,那吞了孟婆头颅的身影竟然狂吼了起来,一道道黄光在他的身上不断的闪现着,一股庞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海老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影,握了握拳头。
那个气势不断高涨的人长着巨大的牛头,背部背负着一个巨大的黑不溜秋的铁球,虬筋暴胀,肌肉纠结,高大的身形充满了力感,仿佛是一座不断升温的火山。
此人,也许该称呼为这个怪物,不是别人,正式那奈何桥上的牛头怪,而另外一道身影,则是马面怪了,马面的手中紧握着一条黑黝黝的铁链,背上同样背着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铁球,上千斤重的铁球,给人一种压迫感。可是,牛头怪和马面怪两个,背负着这么重的铁球却仿佛背负着一件小玩具一般,实力可见并不一般。
“嗷!嗷!嗷!”牛头怪依然仰天怒吼,高亢的吼叫声,传出去好远。
牛头怪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举过头顶,嘴巴大张,高声狂叫,露出了他那锋利的牙齿,双眼充血,好似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鼻孔大张,喷着白气。
“这两个牛头怪怎么过来了此处的?”破追奇怪的自语道。
“牛头怪抢了孟婆的头颅之后,似乎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看着牛头怪,陷入了沉思。
“破追哥哥,怎么孟婆死了我们还没有过关呢?”红珊忽然问道。
恍若一道闪电划过,提醒了破追。
有的时候,简单的问题简单的答案,往往容易被别人忽视掉。
“是啊,就是和她有关!”破追听到红珊的话,想到了牛头怪和马面怪前来的答案了。
“我们还没有过关,估计和孟婆的头颅有关系,不然,牛头怪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抢了过去。而且,我相信正因为孟婆的死,牛头怪和马面怪才可以过来,出现在此地。”破追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海老转过头来说道。
“牛头怪和马面怪本属于奈何桥,这里是‘遗忘亭’,是孟婆的地盘,孟婆不死去,我想他们是不可以过来的。”海老说道。
“没错。”忽然,江仲开口说话道。
“你终于醒了啊!”红珊高兴的道。
“呵呵,是啊,不过貌似我好像没睡多久吧。是不是想我了给弄的,哈哈。”江仲大声调笑道,似乎没把大家当做在这里。
浪子就是浪子,在哪里都是这样的放荡不羁。
“你......开什么玩笑!”红珊不好意地的转过身去,小脸有点通红,自己刚才似乎还真的有点太关心了。
“江兄,醒来就好了。你感觉怎么样?”这时候,破追说道,替红珊解围。
“没事了,多谢破追兄关心,我感觉好多了。”江仲回答道。
“江公子,你刚才真是神勇啊,一人对抗孟婆,还将她斩杀,真好微威风啊。”金发伯牙很少会这样对江仲说话的,见到他刚才这样调笑红珊,有点不好受,冲口而出。
吃醋归吃醋,金发伯牙还是不会记恨江仲的,这鲛人族的美男子还是有点风度和胸襟的。
“呵呵,伯牙兄见笑了,一开始我也被她揍得直吐血的,只不过后来得到我这把破剑的帮助,所以才可以打败孟婆的。”江仲呵呵一笑道,似乎不知道伯牙在吃醋。
“江兄,你是否已经有所突破?”一旁的破追看出了什么,忽然问道。
江仲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两下身体。
“好像没有,不过,没关系,我也终于知道如何使用我的这把破剑了,也算是一件喜事。哈哈。”江仲笑道。
“你们几个别说话了,快看,牛头似乎在看着我们!”红珊说道。
众人望去,果然,牛头怪已经停止了吼叫,血红的眼珠子瞧向这边。
“嗯,破追兄,我也觉得过关的关键还在于孟婆的头颅,孟婆的躯体已经消散而去,只剩下头颅,所以,才会打不开这一关的通道。”江仲望了一眼破追道。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就是,将牛头和马面斩杀!”江仲轻轻的说道,此刻,杀戮和鲜血在他的嘴里似乎变得稀松平常,好像是说要去上个茅厕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