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罗松,是左丞相顾远一手提拔上来的,将他安置在洛州府这么重要的位置,罗松毫无疑问是顾远的人,也毫无疑问是个新党。他这次过来啊,就是试探我的态度,缉拿疑犯这种借口亏他想得出来!”
小九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罗松连着两天过来将军府还有这么个意思。而她不过是个借口,一个借口还担心个什么劲,她忍不住呵呵一乐。
霍驰疑惑地看向她:“你这幸灾乐祸呢?”
“没有没有,我是想着罗松刚才那个样子觉得好笑,你看他一直紧张的直擦汗呢。”
霍驰不屑地说:“罗松这人惯会左右逢源,在我这里探出水深水浅,回去不好交差,他能不紧张?”
然后又叹道:“这才是个开始,以后可有的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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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去了几天,一直也风平浪静,洛州府衙当然也不敢派人来将军府要人,那晚的事情就成了洛州府一桩悬案。
可是小九心里却不踏实。
她那晚居然能在三四个府衙眼皮底下逃出来,而且她的身体比她想象中要灵活。她试了几次,她的灵力一点都没有恢复,似乎是这个身体原来的能力。
难道是因为这小乞丐之前不是被人打或者被狗追的次数多了,所以很会逃跑?好像不仅仅不如,这身体似乎有什么秘密。
自己还不能完全控制的身体,那封鬼画符一样的信,那当头莫名奇怪的一击,让她渐渐地感觉最近的事情有些不正常的苗头。
她想找出那封信再研究研究,却惊奇地发现,那封信居然不见了!
她手忙脚乱地翻遍了每一个角落,铺盖掀了个底朝天,连墙缝都没有放过,但是却没有找到。
完全不见了那封信的踪影,连她丢在一边那支短箭都不见了!
这让小九格外心惊,她的房间居然有人能随意出入,这意味着某种危险。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或者那个小乞丐有什么值得对付的,但是却不得不小心堤防。
小九随身带着霍驰的腰刀,霍驰的房中,除了床,就是武器,腰刀他就十几把,根本就没有留意少了这一把。她尝试练习使用腰刀,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得心应手,仿佛之前就很熟悉一样。
无论如何,小九有了一些自我保护的能力,也略略感到心安。
霍驰仍然是来去不定,有时候接连几天不回府,小九却没有那么担心了。
因为根据霍驰所讲的,现在新旧党争,这个大小姐的父亲是大将军,而大将军是新党核心人物。霍驰既然不会参与党争,所有就算有婚约,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婚。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那天小九旁敲侧击地问霍驰:“大将府的千金,准备什么时候风光大嫁啊?”
那霍驰对她这没头脑的问题先是一愣,随机笑道:“早着呢!哎小九,你关心的事情还挺不少!”
小九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有时间,时间就是机会。可是她同时有点失落,他说起自己的婚约那么坦然,说起来还笑,你能不这么故意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