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不然,你以为是哪个?难道是我们前辈子认识吗?”她开玩笑道。
“前辈子吗?你觉得,我们前辈子认识吗?”
哈?又把她的胡说八道当成认真的对答了吗?阿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嘴巴,如果能够做到的话。“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
“就是刚才,难道记忆差成这样吗?”他锐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直接地刺入阿萝的胸膛。
“刚才?我哪有?那是玩笑,好不好?”明明那样温柔地拥抱着自己,可为什么眼神却诉说着和行为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呢?
“那么——”巫碧顿了顿,空气顿时凝结,而气温则继续下降。“那么,就是谎话了。”
“就算是了!”这时候,说她什么都可以认得了,只求他老兄不要在试图以眼神杀她了。她,好怕怕哦。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又是原来如此?阿萝不安到了极点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过。
“如此什么?”
“撒谎的习惯,可不好!”
“我要下来!”阿萝也是有脾气的人,她终于爆发了。“巫碧,你放我下来!”
“你给我安分一点!既然说了要我抱着,就该按照我的规矩来!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你以为我巫碧是你的下人吗?”
“我——我怎么会——”阿萝在如此锐利的注视下,慢慢地低下了头。见鬼!真是见鬼!明明该理直气壮的说话,却反而变得心虚起来,也不知道心虚个什么劲。
“阿碧,你怎么了?”看着阿萝进退不得的样子,贺兰终于结束了看戏者的身份。老实说,阿碧今天这样子确实是太奇怪了。他习惯的招式,是冷静地制敌,以优雅的姿态逼迫对方陷入方寸之间,而没有办法。今天,优雅和冷静,却换成了咄咄逼人,巫碧的眼神如同带着刺,他似乎失去了平常心?这两人的气场也太奇怪了吧!而那个转折点似乎就在巫碧看到阿萝的面貌的那一个瞬间。
阿萝的面貌?为何让那样一个自如的人失去了平常心呢?巫碧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这样的,绝对不会。是认识?是旧识?
贺兰蹙眉,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清思路。巫碧这人,是她所不懂的,五年前不懂,五年后依旧不懂。这人,只怕是跟着他千年万年,如同阿白,也不能了解吧。巫碧他可以把别人看的通透,但是别人却完全不能了解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