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夫是某市卫生局局长，中等身材，面色微黑，两道大刀眉，说话时爱挥拳比划。他环顾左右师兄弟们的危难表情，摇头道：“王教授的历史很复杂，在国外那么多年，不可能没几个仇人或嫉妒他成就的。玫玫失踪五年，我们都尽力了，哪儿没帮着查找？再说，高老弟说凡是整形整出玫玫相貌的人都失踪了，太不确切！现在中国人审美观一面倒，光看着那些影视明星的样子就知道了！清一色的瓜子脸，尖下巴！我上半年去广州开会，那几家搞的人造明星，什么翻版金喜善，翻版谢霆锋，几乎可以乱真！高老弟担心自己受牵连，大不了还干外科医生去！凭你的技术，哪家三甲不抢着要！”
“扯远了，打住。。。。”某中心医院院长龚建亚苍白瘦削，一脸精明。“我十年前从王教授那里回院，只在整形科干一年，又回到胸外科，现在当个绿豆大小官，每周还要做七八例手术。高医生怀疑十三个女孩儿失踪，还有玫玫失踪与我们师兄弟有关，粗想想也有点儿理由，我们这些曾经看着天鹅流口水的青蛙，也许会出那么一个败类，得不到就给毁掉！但是，事情也要深入三分去看：我们这批医大毕业二十几年的半大老头子，都老婆孩子有家有口的，在单位也算熬出来了，谁发了神经去诱拐小女孩儿？还都是些人工美女！依我看，小高别操那份儿心了，这些人口失踪案和凶杀案是警察的活儿——人民养着他们不就是干这个的？！”
周大伟点点头，沉思道，“石局长，龚院长说的我也同意。我也是几年没操刀做整形了，单外科那一大摊子都忙不过来。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花花草草的事儿还得在年轻人身上下点儿功夫。。。。”
“你们是不在其中做事不知医学整形这一行当有多乱！”美容整形协会会长魏田野长吁短叹，“高院长的怀疑也不是一点儿根据没有！实不相瞒，去年我参加一个韩式整形培训班，讲课的人就是我们师兄弟的徒孙！王教授总共收了五年徒弟，从９７年到０２年，０２年的刚收不久王教授就精神失常了，没学到什么东西，不过，王教授每年的正式弟子有二十三个人，短期培训的也有二十五六个人，还有临时生。这几年，不少王教授的徒弟都出去办了培训班，自己收了很多徒弟！还有的人私下去美容院做手术，２００３年７月，省报就刊登了一例，有位马上要出国的医生私自做了一例全脸拉皮除皱手术，外加丰胸，没请专业麻醉师，用０．１％利多卡因和力蒙欣麻醉，结果那位女病人成了植物人！才４３岁！后来据说是掏钱私了了，影响也太坏。。。高医生调查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如今变态的人是真不少。。。”
“依你看，从哪里入手合适？”石毅夫摇摇头，“没一点儿线索，怎么调查？我们不能草木皆兵。。。。”
高正义吃力地拿出一叠材料，每人发一份，“这是那个恶棍发给我的一条短信，感谢我为他创造这么多玫玫，估计他对我很熟悉；这是我一个实习学生收到的三条短信，欢迎她加入玫玫行列；还有，失踪的四位少女都曾经在日记，博客，ＱＱ或给某人留言中，说她们要去玫瑰宫殿。。。。大家都知道，王教授夫人喜欢玫瑰花，他们家以前栽了满院子的红玫瑰，我们以前不是总说王教授家象皇宫一样吗？我相信这个人一定是去过王教授家！王教授为人怪癖，从不让女儿随便与人来往，他的家更是除了王教授弟子谁都不让去。这么多因素加在一起，不是我们师兄弟中谁干的还能是谁？！倒是魏会长说的对，只能扩大调查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