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建国打电话说他心里闷得慌,要我跟他一起去外面吃饭,我没有立即答应,拿着电话左右为难。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玉林对我说:“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们虽然天天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却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我好久都想买一只鸡来吃,而总是等不到你,今天晚上我们就买一只鸡回来炖着吃,好不好?”最后的那一句“好不好”让我听着心里一酸,感到对她特别愧疚,在新婚里连好好地陪她吃一顿饭都这个样子,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每天早上,我和玉林起床后就各自去上自己的班,早餐随便在路边买一点就是,或者干脆就不吃,中午当然更不可能在一起吃,只有晚上才有机会在一起吃一顿饭。但晚上我常在外面陪董小曼吃、陪朱小毛吃、陪建国吃,或者和其他的同事、领导一起吃,就是很少陪我的玉林吃。玉林觉得一个人在家做饭没意思,只要我不回家吃饭,她就常在公司里吃工作餐或者就干脆泡一包方便面就把晚饭解决了。难怪从结婚前开始她的体重就一直只降不增。我越想越愧疚,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说,今天我早点回来,我做给你吃。
正想委婉地拒绝建国,他那边突然断线了,还没有来得及回拨过去,玉林就打电话来了,她呜呜地说哎呀老公,好烦啊,我今天又要加班,不能回来吃晚饭了。我说没关系,那就明天炖鸡吃吧。她泄气地嗯了一声,说好不容易商量好了今晚炖鸡吃的。
手机里传来“嘟嘟”地响声,呼叫等待功能提醒我有电话进来了,我一看正是建国,我接通他的电话后,他说刚才手机没电了,换了一块电池,接着就问我想吃什么。一种失落感在我心中悄然而至,我聊然无心,就说:“随便”。
最后我和建国在加州花园附近找了一家餐厅。趁着菜还没有上桌,我顺手拿起刚买的一份报纸浏览起来,看到上面有一则新闻说长寿区又有一位彩民花6元钱喜中500万元大奖。看得我心里酸溜溜的,心情越发不爽。想我近年来在彩票事业上投的钱平均每个月也有个几十百来块,迄今为止获得的最大奖项也只有区区10块钱,并且为兑这十元钱的奖,还倒折去了2000块。
在玉林跟我闹分手后的那段日子里,有一次董小曼有事,让我帮她去火车站接一个人,我开着她的“路虎”路过一个彩票销售点的时候想起身上还有一张彩票中了十元钱还没有兑奖,于是就把车停在路边去兑奖,没想兑好奖后转身时撞倒一个小老头。这个小老头也真能装,伏在石墩上就哎哟哎哟地叫不肯起来,说可能摔成内伤了,不能乱动。
看来只有拿钱才能了事了,没想他张口就是三千,并说去医院做一个核磁共振都要一千多,剩下的钱买点药买点营养品等也就差不多了,现在医院里贵,老百姓看不起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我没有那么多钱。他说开这么好车还说没钱,说来谁相信啊?
敢情还是一个识货的人。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闪烁着两只狡黠的小眼睛问我,刚才还兑奖了吧?我说中了十块钱,要不你拿去?我只是一个司机,真的没有你说那么多的钱。他说那叫你的老板来给啊,反正我不管,你不给钱我就打电话报警,然后送我去医院。我情知,明知这老头讹诈也没有办法,现在这医院,送他去医院前前后后一折腾说不定一千多就不见了,最后还得要赔偿他一点。唉,算了,我跟他说你再少点,我就立马把钱给你。与其把这钱送医院不如就给你算了。最后跟他好说歹说给了2000块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