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青春,已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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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董小曼在这时起身跟大家告别,我起来拉开门把她送她到门外,借机摆脱这群人的糊搅蛮缠。董小曼走出门外后面对着我把手伸进包里,像是要拿什么东西,但又停住手犹豫了一下,然后空着手抽出来,说:“你快进去吧。”

屋里,华子和李倩手扣手对唱起《你最珍贵》,唱得深情款款,情意绵绵。华子唱“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李倩唱“太多的爱怕醉,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

“你知道我爱流泪。”

“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未来日子有你才美……

“我学着在你爱里沉醉,你守护着我穿过黑夜,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你最珍贵……”

这首歌我很早都能熟唱,在高中时的某些月夜,我牵着我的初恋情人的小手,沿着河边的小路边走边唱“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你最珍贵……”现在,不知道那个曾经跟我在月下牵手共唱“你最珍贵”的女孩身在何方?过得如何?有没有也像我一样时而梦回从前?

陈莉鼓动我和玉林唱一个“夫妻双双把家还”。我笑着摇摇头,吞下一口酒,舌尖立即传来火烧火辣的灼痛感。

昨夜,我在玉林耳边说:“寂寞来了,我用香烟燃烧它,忧愁来了,我用美酒驱赶它,亲爱的,要是你来了,我就用爱陶醉你。”玉林听了像一块晶莹剔透冰雕,顿时在我那炙热的爱里融化,和我相拥而眠。而今夜,这恐怕将是一个难眠之夜。

突然,眼前一黑,脸上被抹上什么东西。用手一摸,一种湿滑、油腻的粘稠物从我的眉目敷到了下巴。朱小毛开始往大家脸上抹生日蛋糕了,一时间个个都成了奶油小生。

这个生日过得热闹无比,大家划拳行令、喝酒唱歌,一直玩到深夜十二点都还没尽兴。我从来都没有过过这样热闹的生日,但也从来没像这个生日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四季已又轮回到深秋,工程也渐渐地接近了尾声。就在这个深秋的某个上午,经过了一夜的思忖,我终于写下了一封缘由模糊但态度坚决的辞职书,像是递奏折一样递给了陈经理,然后在他诧异的眼神中带上房门,退出屋外。

秋风吹过我的脸膛,风里依然带着些燥热。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叫“多事之秋”的词语。但愿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多事之秋。

辞职之前,心里还忐忑不安,担心这是一步错棋,没想辞职之后,却心胸豁然开朗,对自己作出的这个重大决定赞赏不已。

晚上,我拿起手机给玉林打电话,向她报告我辞职的事。

号码拨过去,占线。再打,通了。

我问:“你刚才在给谁电话?”

她说:“给你呀,结果占线。”

我们在很多时候都在同一时刻做同一件事,我说:“我也是在给你打,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希一点通。”

她说:“是心有灵犀不点就通。”

电话里,两人自然又是少不了对未来一阵美好地憧憬,美滋滋地设计着各式各样的幸福生活,就像玉林说我们要变着花样儿幸福。仿佛幸福犹如囊中之物,探手即得。

马良啊,我真想借你的笔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