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月14号,西方的情人节。我一直都不甚明白,那些本属西方人的节日,又关我等炎黄子孙的鸟事呢?但却总有人对此趋之若狂。
若不是董小曼提醒,我还真不知道今天就是情人节。
在我正急急忙忙地奔向厕所的时候,我手机响了,可是我顾不上它。快中午了,还没有撒过一泡尿,膀胱涨得有些痛,一种快要破裂的感觉。我常常担心经常像我这样憋尿会不会引起前列腺炎和性功能障碍。
对准便池,尿液一下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急泄而下,我感到一阵畅快淋漓。
手机还在兜里执着地响着,我慢慢地掏出来一看,是董小曼。
她在电话里问我在干吗。我说我还能干吗,当然是在开车了。她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我说是什么节日?元旦早已经过了,春节还没有到,元宵节也还早得很。她说今天是情人节。我说嗨,这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概念,我现在是连春节都顾不上的人,哪还顾得上什么情人节啊?
“你在干吗?”我又问。
“我在听歌。”
“听什么歌?”
“你有过听歌听得流眼泪吗?”她转移话题。
“没有过。”我老实地回答。
“我刚才就有。”
“什么歌啊这么感人?”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我有点无语。不知道跟她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愣了一会儿,只好跟她说,有客人招手了,等会儿空了再给打给你。
晚上,我和玉林在一起看电视,过这个末了的情人节。我靠在沙发上,她靠在我身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旁边还有一盒巧克力,这是我送给玉林的情人节礼物。整个场面气氛浪漫、温馨宜人。
但是一条不合时宜的短信却在这个时候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刺耳。我的手机放在茶几上的,玉林抢先拿过了我的手机。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喜欢抢着先看我的的信息。
玉林看完短信,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顺手就把手机扔了过来。我情知又不妙了,在手机响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想该不是董小曼发的短信。我拿起手机一看,还果然是她发的,内容就五个字,再加一个感叹号:情人节快乐!可是就是这小小的五个汉字和一个标点符号,足以在我和玉林之间掀起轩然大波。
我想,如果这条短信不是董小曼发的,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发的,也许都不足以引起玉林的注意。我早已忘了给董小曼说过的那句“等会儿空了再打给你”的空话,因为那只是我当时说的一句托辞。
我想假设我有抽空给董小曼打电话了,也许她就不再会发短信了,那么今晚我和玉林之间就会相安无事。
一切假设都没有用了,只有做好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来临。
等了许久,玉林才问我这怎么解释,我轻描淡写地说这根本就无需什么解释。“难道这不算精神出轨吗?”玉林的脸色像铁一样青,声音冷得像是零下30度的水,让我在六尺之外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不算。这是别人发过来的,我管得了我自己,我可管不了别人。”
虽然玉林未置可否,但事实上她已经在实施对我的精神惩罚了。接下来的她对我基本上是不闻不问,仿佛我就是一个透明的玻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