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院长,全名乐正轩,是这所芦浦书院的院长。
年轻的时候就被世人尊称为神童,二十岁被荣升为芦浦书院的院长,而且在十二岁的时候还任职过太子太傅的位置,换句话说,他是当今圣上的老师。
听到这样的八卦时,我表示舌头又重新打结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货其实就是个疯子,他在想什么,我都无法探查得出来,只知道他做的事不但诡异,还很无厘头,甚至都能把一个正常人逼疯,根本就没有为人师表的风度。”一路走下来,都是即墨夫子对乐正院长的不满与吐槽。
“好歹人家也是天才。”被即墨夫子这番吐槽,我也不得不吐舌头插上一句。
虽然我也被逼得差点去撞墙,但还好我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爬999层阶梯和把我分配到癸班这事,呵呵呵……
“疯子和天才只有一步之隔,只是他的世界观和我们的世界观不一样,谁晓得,谁才是对了,谁才是错的。”
“然这世界有一个高智商的疯子就算了,为什么老天还不嫌麻烦的再造出一个神经质,每天穿着一身恶心死人的粉红色衣服,像个娘娘腔一样,无论吃饭睡觉还是洗澡,都要抱着一只白猫,知道我对猫毛过敏还经常围绕在我身边,靠!为什么这样的人为何会成为族长啊!还当上了国师,更要命的是我居然还打不过他!真是够了。你在笑什么?”
遭了,偷笑被逮个正着。
我连忙的摆摆手,解释道:“没,只是很意外。”
“意外?”
“对啊!”我摸摸鼻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夫子你虽然面目看起来冷漠凶狠,但其实性情也挺善良随和的,这一路走下来,几乎都是你在‘骂人’,只是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经常穿粉红色衣服的人是谁。”
听到我这席话,我能明显看到即墨夫子那硬朗的脸庞泛起迷之红晕,他别过脸干咳了一声,又恢复之前的冷漠,冷冷的说道:“你想多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寝室。”
芦浦书院里的寝室布局还挺不赖的,只是宽阔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显得清净冷清了些,有点寂寞和无聊罢了。
我躺在床上无聊得翻出一颗七色的琉璃莲花把玩,其实这枚七彩莲是我在家里假山下挖出来的。
因为好奇真正的子车女荼在假山下埋了什么东西,所以在我得到她的身体后,第一时间就去刨开她埋下来的东西,然而埋在土里的,只是一颗包在手绢里的七彩莲。
我把七彩莲放在烛光下仔细的观察,七种颜色的光辉把每片花瓣的表面,都镀上一层不同温柔的色彩。
红、黄、绿、蓝、紫、黑、白,每一片花瓣都是不同的颜色。
不过这枚七彩莲不管怎么看都很普通啊!
子车女荼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埋下它,而上次那个黑衣人想要找的东西,或许是枚七彩莲也说不定。
这朵七彩莲在我身上,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啊!
我甩甩头,表示不再想多余的事情了。
翌日。
我秉着呼吸,尽管额头上冒着巨大的“井”字,但出于人生地不熟的缘故,我努力的维持着面带笑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但,丫的,谁帮我把这个聒噪的丫头给撵走啊!
“哇!我终于不是癸班唯一的女孩了!嘿嘿,同门兄弟,你的脸色咋那么难看?”
我脸色难看还不是你害的。
在我面前不停晃悠,看起来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名字叫司马无双,由于父亲是北陵郡的都尉,所以自幼就开始习武,但此人只是空有一身蛮力,其智商和情商则完全拉低了整个南国的水平,真好奇这个人怎么还能活得这么久。
司马无双因为对我的加入感到好奇,对我问东问西,就算听到我一些不以为然的回答而使眼睛睁得大大的,腮帮子鼓起来又瘪下去,完全像一只正在啃萝卜的小仓鼠。
“咱癸班呢!在你来之前一共才11个学生,而我则是唯一的女性,以前那些臭男生有什么活动都不通知我,都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则好了,有你作伴,我不会寂寞啦!”
“你不是淮安城的人啊!你住在哪里?什么?你在学院里居然有寝室住!我想住寝室即墨夫子却不批准,那我晚上能不能参观一下你的寝室,顺便住几晚啊。”
“你对学院不太清楚吧!我可以给你讲很多有趣的八卦哦!就说咱们的即墨夫子吧!你看起来他是不是很凶很冷漠,其实啊!那货是个话唠,絮絮叨叨的,心地也非常好,不过你要提防那个赵夫子,那才是真正不能惹的家伙,凶巴巴的,也很会记仇,你要是得罪了他,那这一年你就别想有安宁的日子过……”
“子车女荼,你这身骨子还挺结实的,感觉习武很多年的样子,嗯,呦西,总算遇到对手,跟我比一下腕力吧!看谁的力气比较大。唉唉,你要去哪里!?”
我默默站起身来,像逃命般往门外走。
我受够了,谁要待在这样的鬼地方!
“喂喂,癸班司马家的又殴打同门了,听说被打的是慕容家的小子,嘿,那个小子也太倒霉了,什么人不好惹,却去招惹司马家的。”
“在哪里?在哪里?我们快去瞧瞧。”
“喏,在武场呢!走吧!”
一群小屁孩欢呼雀跃、熙熙攘攘的往一个方向跑去了,我望着那些同门师兄弟的背影,先是愣了一回,耸耸肩,表示无奈叹气,这年头,年少轻狂的少年还真是挺多的啊!
本来依我过去的性子,也许心中早就燃烧起一股莫名蠢蠢欲动,想打上一架的冲动,欢天喜地的跑去掺和了,但经历过死亡的我,早就“脱胎换骨”了,打架撕逼什么的,只要扯上性命之忧,我绝对保证不会踏进禁区一步。
刚没走几步,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力,被人从后面拖着走。
“唉唉,干嘛!”我斜视着莫名其妙的拖着我的司马无双。
这个人是笨蛋吗?我都表现出我很讨厌她的样子,为什么她还像一块粘死人的牛皮糖贴上来,难道我表现得不明显?
司马无双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说道:“跟我去武场!”
我的心立即被一盆凉水浇透了。
妈妈咪啊!这什么情况,二货少女进化成中二少女啊!
我得罪她了吗?我做错了什么?!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