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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安道尔

来到法国或是西班牙旅游的人,向南或向北多走几步,就是世界著名的袖珍之国安道尔公国。它是两大国眼里的肥肉,却在虎视眈眈中挣扎着生存了下来。这里是滑雪、狩猎、访古、探幽的圣地,每年接待外国游客的数量相当于国内总人口数的250倍。

在世界地图上,如果不注意,你很难发现这个夹在法国和西班牙之间,掩藏于比利牛斯山东段南麓峡谷之中的内陆小国——安道尔。国土面积仅有465平方千米的安道尔建国于819年,是查理曼大帝为防范摩尔人而建立的缓冲国。从中世纪到近代,安道尔在不同势力的你争我抢之中几易其主。法国与西班牙为了争夺眼前的这块“肥肉”不断发生纠纷,直到1728年,两国缔结盟约,决定共享对安道尔的宗主权。1993年,安道尔全民公决通过新宪法,成为一个主权国家。

历史悠久的安道尔在宗教和政权方面与法、西两国纠缠不清,在其国徽上也可清晰地看出这一点。安道尔的国徽上有四组图案:左上是红底上一顶主教冠和一柄主教权杖,代表西班牙乌盖尔地方主教;右上和右下方是黄底上三道红色竖条和两头牛,分别代表福伊克斯伯爵和贝尔恩伯爵,他们曾先后作为法国委派对安道尔行使宗主权的代表;左下方是黄底上四道垂直条纹,代表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地区。

这个弹丸之国置身于苍茫的山野之中,坡高谷深,险峻崎岖,国境内有大大小小65个山头,全国平均海拔1300米,堪称整个欧洲地势最高的国家。全境还有八个湖泊散落在山间。山谷之中,秀美恬静的乡村与中世纪的古堡相伴,古老的天主教堂掩映在与世隔绝的山湖、峡谷之中。安道尔虽然临近地中海,却是典型的高山气候,夏季多雨,秋天晴朗,冬季则寒冷多雪,尤其是东北部的索尔德地区,每年有半年之久都会被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覆盖,成为许多人观雪、滑雪的理想去处。

道尔城内,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城市不再有喧哗,甚至可以听见汩汩的水流声。

西班牙和法国都以美食和葡萄酒闻名,安道尔夹在这两个国家之间,餐饮自然也是不可不尝试的一方面。一年之中,有奥尔迪诺美食秀、腌鳕鱼节、栗子节、圣安东尼食品市场节等等。冬天的庆典上还少不了热巧克力和古柯叶派以及温热的麝香葡萄酒。

安道尔没有机场,没有铁路,对外交通主要靠两条公路,一条东北方向,与法国相连;一条西南方向,与西班牙相接。首都安道尔城的总人口数不足3万,在我们看来还不如北京的一个区的人口多呢。当你走进这座与众不同的“大都市”,首先会发现这里见不到士兵——安道尔是个不设防的国家,全国的武装力量加在一起大约只有十几名警察而已。当然,不是说没有人犯法,一旦有人触犯法律,就会被押解到法国或西班牙的监狱里服刑,就看犯人离哪个国家比较近了。

如果被人问及安道尔城是怎样一个城市,你可能半天都回答不上来。的确,这里的购物街与法国、西班牙或其他任何一个欧洲城市的街道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同样的繁华。不过仔细回味,安道尔城仍有许多与众不同的地方——它综合了时尚与古朴,可以说是现代社会的繁华与大自然乡村野景的完美结合。

安道尔城的城市建设很有特点,是典型的欧洲中古风貌,造型独特,错落有致,层次分明,宛如一幅多姿多彩的水粉画,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有着500年悠久历史的安道尔大厦。当你徜徉在繁华的街道上,除了看着两旁的时尚店铺,抬头看到的却是纯粹的山和水、喷泉、牧场以及中世纪遗留下来的罗马式建筑。推开旅馆的门窗,比利牛斯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尽在眼前,闭上眼,伸出手,可以静静体会大自然的韵律。瓦利拉河顺着自然的河道蜿蜒流进安来到安道尔,你可以尽情享受沿路雪山溪流风光,俯看精致而有特色的小村庄。举起相机,你会发现处处是景,同一立足点,角度不同,拍出来的就是两幅截然不同的自然风光图和人文村落图。澄澈的蓝天、阳光,一切的一切,景色如画,醉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