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急怒攻心,喝道:“住嘴!”以“冷月剑分身之术”,幻化出十几个分身,从多个方向往蝎尾道人射出了幻剑。蝎尾道人冷笑道:“老贼婆,你还真动手了!”两手连结了四个印,以“拟木之术”,幻化成一棵参天巨树,伸出数百根枝条,向望夫和她的那十几个分身抓去。望夫忙使“抽骨成金之术”,从掌心生出两柄锋利的骨剑,将袭到身前的七八根树条劈为数段,脚下连点了几点,扑落到蝎尾道人身上,挺剑向蝎尾道人右眼刺去。蝎尾道人吃了一惊,忙使“拟身之术”,幻化成了一个面露凄容的青年男子。望夫呆了一呆,叫道:“相公!”那一剑终是没有刺下,迷迷糊糊之中,突觉小腹一阵剧痛,低头看时,两枝竹箭插在了小腹上,箭尾雕翎兀自颤动不已。
蝎尾道人冷笑道:“老贼婆,就让贫道超渡你罢。”双手结印,又向望夫射出了数十枝竹箭。望夫突然迎着竹箭,向前发足疾奔,将蝎尾道人撞倒在地,身上长出的数十根骨刺,也深深地扎在了蝎尾道人胸口。蝎尾道人“啊”的一声痛叫,竭力想把她推开。望夫紧紧抱住他,哭道:“相公,我们在人世间做不成长久夫妻,便在九泉下做一对鬼夫妻罢。”蝎尾道人怒道:“你这乱发神经的疯婆子,我可不是你的死老公。”但他被望夫两臂死死箍住,无法解印,是以仍是魂寂的模样。望夫泣声道:“相公,你骂罢!我没有达成你的遗愿,是我无能。”蝎尾道人怒喝道:“老贼婆,滚开!”望夫嘶声叫道:“相公,你别抛下我!我经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也受够了。我,我……这就跟你一起去。”那数十根骨刺陡然暴长三四尺,从两人胸口贯穿而过。蝎尾道人一声痛叫,脑袋软软地垂了下去。长空仰天大笑道:“我终于得以解脱了。”干笑几声,张大了口,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竟就此逝去。
殊扶上前两步,叫道:“蝎尾道长,望夫夫人。”连叫了几声,都不见两人答应。烛阴缓缓睁开两眼,长身而起,道:“别管他们了!”走到逆风身前,目不转瞬地盯视着他,冷冷发笑。逆风只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潜到心头,颤声道:恶魔,你要作甚么?”烛****:“你既拥有明夷的法力,又身染尸毒,正是绝佳的真气源。孤人要榨干你体内所有真气,以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无上的法力。”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逆风怒道:“你敢?”烛阴冷笑道:“那你就瞧着罢。”双手结印,以“虹吸”之术,张口汲取逆风体内真气。逆风只感到真气源源不断地向对方涌去,却苦于无法动弹。过不多时,他恍若抽干了的水葫芦,全身酥软无力,眼前一黑,几欲昏厥过去。
便在这时,树林深处突然飘来一阵清脆的竹笛声,顷刻间便到近前,但见一个白袍老人转过林子,吹笛不停,向烛阴缓步行来。殊扶、蛛厉恍若中邪,脸上肌肉痛苦地抽搐起来。烛阴听他笛声怪异,早有提防之心,殊不料见他尚在十七八丈外,转瞬间便已扑到自己身后。他心下一惊,连忙向右急窜而出,喝道:“‘移形换位之术’!尊驾究竟是甚么人?”那白袍老人哈哈笑道:“烛阴,算你白活了两万年,连我鬼谷子也不认识么?”烛阴冷笑道:“原来是三仙中的鹤仙人,怪不得有如此高深的‘魔音幻锁’!你我河水不犯井水,何必非要来插上一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