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依旧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车速不慢,我的思绪正在沉浸于点点滴滴的回忆和前方的路面上。
“我们被跟踪了。”田威冷不丁的一句话惊醒了我。
“怎么回事?”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在这条路上行驶的车有很多,应该不是被跟踪吧。
“你后面的一辆黑色悍马和一辆白色加长凯迪拉克,一直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快不慢的跟着我们。却没有超过车,着绝对是跟踪,因为我们超车,他们也超车跟上,所以,你觉得呢?”
“也许吧,我们再试试看。”我一边说,一边把车驾驶进了加油站。
我快速的下车开始加油,而那两辆车更奇怪,悍马车停在了我们的旁边进行加油,里面的人不断伸头往我们的车里看,这两悍马车里做了五个人,连上驾驶员应该是六个人吧,而那辆凯迪拉克则是直接进了服务区,里面的四个人下车之后把门打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直到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下了车,几个人就像是保护一样的把这个中年人护送进了服务区。
我快速的加满油然后驾车就冲出了加油站,而那辆悍马也快速的跟在了我们背后,我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件事情看样子不那么好摆平了。田威专注的盯着后面那辆悍马,而我则只有依赖于高速去甩开他们了。
“爸爸的车来了!”后座上的一个女孩似惊叫的叫了起来。
“对啊!对啊!爸爸的车来了!”另一个女孩也惊叫了起来。
“快停车!快停车!”两个女孩高兴的叫了起来。
我开启事故灯,慢慢的把车靠在了路边,后面的悍马也停在了路边。紧接着车上就下来了几个黑西装,黑墨镜,总之一身都是黑色的壮汉,其中两个手里拎着手提箱,其他的三个人手都放在外衣胸口的位置,很明显,可能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两个女孩早就下了车钻进了悍马,我和田威披着薄薄的雨衣下了车,虽然是小雨,但是就我身上的伤口和田威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我们都知道现在的情况。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雨衣上,再被弹射成细小的水珠散落四周,无声无息的落下,我们只能够听到雨点打在雨衣上噼噼啪啪的细小声响,沉默,一切都安静的沉默着。
“这是你们的报酬。”黑衣大阴沉却非常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田威伸手接过了箱子,打开一看,一叠叠的美元对方的十分整齐,田威把箱子放在了引擎盖上,仔细的观察着每一摞钱的数量和箱子,田威做事情一向非常谨慎和小心,所以我只能干楞的站着。
“走吧,钱的数目够了。”田威伸手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不服气!难道我们拼了命就只是为了这点钱?”我愤怒的狂吼。
“这是现实!”田威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怎么?不够?”一个大汉冷冷的说着,接着一个硬物就定在了我的头上。
我抬眼愤怒的注视着这个大汉,顶在我头上的是一支手枪,但是我现在根本不畏惧他手里的手枪,死了才好,至少不再有那么多牵挂!
“住手!我们走。”一个浑厚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大汉讪笑着收回了手枪,钻进了我们刚买的车里,我看过去才发现,那个体态臃肿的男人和他的凯迪拉克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后面。三辆车走远了,田威手里拎着沉重的箱子和我一起孤零零的站在雨中,雨越下越大,我和田威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远方,雨衣上的水已经不是滴落,而是像水龙头一样往下流着水。
我不甘心,田威拉着我的衣服,我默默地跟着田威往前走,很多情况之下,田威远远比我更理智。很快,我们就走到了那间加油站,在协商好以十万美元买下老板那辆破的不行的福特F350皮卡之外,没有其他值得我们去关注的东西了,很明显,我们被抢劫了,这辆车放到市场上连一万美元都不要,况且一辆全新的福特F350皮卡也不要十万元,但是被逼无奈,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驾驶着这辆完全不行还发出怪声音的皮卡车,行驶在路上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我们没有选择,人们常说,命是天定的,人不能逆天,但是我没想过要逆天,但是就现在这样的情况,谁心里也不会好过。这两破旧的皮卡车发这奇怪的声音,让人极度不舒服。
几个小时以后,天微微亮了起来,我和田威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了医务所,开始了最简单的治疗。我的肩膀最少也得几个月不动才行,子弹穿过了我的骨头,医生说我们已经处于很疲惫的情况下还受这样的伤,伤口还被雨淋湿过,能活下来已经算的上是奇迹了。
从医务室出来,我和田威迅速驱车离开了小镇,能够越快回到纽约越好,纽约有相对齐全的医疗设备。以至于最后我们放弃了那两破旧的皮卡车,开始改坐长途汽车回纽约了。
在医院里整整煎熬了一个月,我和田威终于能够离开医院了,但是我的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我的收到现在依旧只能够用绷带绑在脖子上,田威倒是恢复的不错。
“威,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总之很讨厌这里,混乱,复杂。”
“那么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
“唉!”
田威重重的叹了口气,安静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