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长歌就拿着手机走进了洗手间。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浑身都是冰凉的。
这种感觉太恐怖了,我现在俨然就是龙王砧板上的一块鱼肉。
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让他下了飞降,换句话说,如果他想杀我,就易如反掌了。
可我想不明白,龙王既然都能对我下飞降了,干嘛不直接出手杀我?
即便他不屑于对我动手,可以他的地位,随便找几百个降头师来把我围攻死了,也很容易的。
这时,刘长歌走了出来,一脸阴沉。
我忙问:“白龙前辈怎么说?”
刘长歌无奈地摇摇头:“师尊说,寻常的飞降他能解,可下飞降的是龙王,他解不了。”
药丸!
我登时哭死的心都有了,连白龙道长都没法解决的飞降,那哥们这次不是肯定死球了?
丫丫的腿儿,不带这么玩的啊!
到泰国来,连龙脉石什么样都还没看到,就特么中飞降要嗝屁了?
“不过……”忽然,刘长歌又说,我猛地一激灵,好似垂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过什么?”
刘长歌看了我一眼,说:“我把你的情形跟师尊说了,他说你应该是被龙王下了神火降,这是飞降的一种,但是不是那种立刻致人于死地的降头术,而是有时间限制。”
“多久?”我问。
刘长歌指了指我:“掀开衣服,中了神火降的人肚脐会延伸出一条红线,一旦红线碰触到了心脏,神火降就会爆发,活活将活人烧死。”
我忙掀开上衣,果然,肚脐上延伸出了一条红线,这红线约莫有小指头长粗,很显眼,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到。
而红线延伸的方向,正是心脏。
我皱着眉:“龙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给我下了飞降,又弄个这么显眼的降头术,他是挑衅?”
“不是。”刘长歌摇摇头,“师尊说,神火降一般在降头术里都是降头师用来警告人最后期限的标志性降头术,换句话说,就是给你一个期限,你要做什么,做不到,就烧死你,或者说他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那我要做什么?他又想得到什么?”我彻底懵了,杀了龙王的徒弟,他不弄死我,却警告我,这太扯犊子了!
刘长歌摇摇头:“既然他已经对你下了飞降,那估计很快就要和他照面了。”
我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着,这一刻感觉像是要跳出胸腔似的。
以我和刘长歌的实力,真和龙王照面了,我俩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偏偏,现在我就是摆在龙王砧板上的一块鱼肉,半点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无形之中,整个局面就已经被龙王掌握在了手中!
知道神火降的事情后,我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真不是我怂,换成你们知道自己快死了,也会是这种感觉。
刘长歌这家伙也是一脸凝重,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
等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刘长歌掐灭烟头站起身:“差不多该出发了。”
我点点头,不管龙王想要我做什么,或者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龙脉石终究是要得到的。
跟着刘长歌走出了酒店,我俩找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卧佛寺。
在距离卧佛寺还有段距离的时候,我就和刘长歌下了车,徒步走向卧佛寺。
大晚上的,马路上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卧佛寺的轮廓显现在夜色中,灯灯盏盏的光亮照亮着,即便是夜晚,卧佛寺中依旧散发出香火气。
看着卧佛寺的轮廓,我想起中午的经历,低声问刘长歌:“刘哥,你对卧佛寺知道多少?”
刘长歌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我就把中午在卧佛大殿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刘长歌露出一脸惊愕地表情:“怎么可能?如果你真的是邪祟的话,以卧佛寺的底蕴的话,你压根就进不了寺庙。”
“可我确实被卧佛给震飞出了大殿。”我皱眉说。
刘长歌皱眉沉思了几秒钟:“这事确实邪门了,即便我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顿了顿,刘长歌说了一句更打击我的话:“即便我追杀那鬼王进了卧佛大殿,卧佛也没对鬼王震慑。”
我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丫丫的腿儿,在卧佛眼里,哥们比鬼王还邪祟啊?
卧佛寺的寺庙门紧闭着,庙门上还亮着两个灯笼,里边还点着蜡烛,散发着昏黄的光亮,也是够古殿的。
我正要往大门走呢,刘长歌忽然就一把拽住了我:“小子,真当卧佛寺毫无防备呢?有监控的。”说着,他指了指庙门上方。
我抬头一看,还真是,两个监控交叉着,正好将庙门全景拍到。
刘长歌让我跟着他走,走了大概五分钟,绕到了一个偏僻角落,他才停下来,指着面前约莫有四米左右高的围墙说:“这地方是卧佛寺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
“你咋知道?”我有些惊愕。
刘长歌神秘一笑:“这里的监控被我追杀的那鬼王给打坏了,卧佛寺的和尚肯定还没来得及换。”
我去,这家伙一言不合又开始装比了。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四米高的围墙:“这围墙这么高,咋上去?”
“跳上去。”刘长歌淡淡地说。
我差点一口盐汽水喷死这龟儿子:“你当自己是窜天猴呢?一蹦四米高?”
刘长歌白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了墙根底下,半蹲下来,弓出右脚,把双手垫在膝盖上,对我说:“我送你上去。”
我登时一喜,这姿势我在电影里见过很多遍啊,熟悉的很!
简直是装比耍酷的利器!
想着,我就后退了几米远,猛地发力助跑,一脚踩在刘长歌垫在膝盖上的双手上,用力一蹬。几乎同时,刘长歌一声闷喝,双手猛地发力往上一举。
我就感到一股力量传递到我的脚底,整个人都高高的凌空跃起,可眼见着要越过围墙了,突然,我整个人的重心偏转,头重脚轻的朝下摔去。
“哎呀卧槽,这,这节奏不对啊!”我惊得一声低呼。
砰!
一声闷响。
这一跤摔得可疼死我了,整个人五体投地直挺挺的拍在了地上,感觉前胸都快贴后背了。
丫丫的腿儿,以前看电影里的高手用这招耍酷装比感觉贼溜,我自个施展咋就变味了呢?
“陈风,你丫咋样了?”身后传来刘长歌的低喊。
我回头一看,幸好,虽然摔了一跤,但还是摔进了卧佛寺。
我正要起身回话呢,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欢迎再来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