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冯奕枫和超琼也了解得八九不离十。虽然其中有关徐富康倒底跟十四K之间存在着何种联系,冯奕枫还不是很清楚外,其余更多的事情,都是基于低买高卖的金钱交易。只是‘香港富康地产物业公司’利用的手法很不地道,甚至可以说是下作。冯奕枫已经决定,不管这间公司跟‘天庭地产’存在着任何更紧密的合作关系,‘香港富康地产物业公司’都将会被划入黑名单,以后不考虑任何的合作。
至于‘天庭地产’,在这中间有着何种的疏忽,是否有假公济私的行为,里面是否有着高层之间的私相授受,这些都需要在文秀回来后,展开调查,才能清楚真相。冯奕枫是绝对不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公司里面。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要防范于未燃,必须要展开适当的行政手段,乃至于最后诉至于法律手段,都要杜绝事情的恶化。
至于俩位西装男怎么去处理,冯奕枫一点兴趣都没有。德叔和德婶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也是冯奕枫放过他们的最主要原因。哪位徐富康,冯奕枫的教训会陆续有来。“你们回去跟你们哪位姓徐的老板说,‘天庭地产’以后都将不会继续跟‘香港富康地产物业公司’存在着任何的合作关系。至于已经签订的合约,‘天庭地产’会单方面终止,造成的损失,‘天庭地产’会负责赔偿。”
“什么?你凭什么?”蓝西装有点不明白,不知面前这位青年人,凭什么这么说,又凭什么为‘天庭地产’作出这么重大的决定?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量力了?他虽然只是业务主任,但怎么说也是‘香港富康地产物业公司’的老臣子了。他很清楚,这一年多来,‘香港富康地产物业公司’可是靠着
‘天庭地产’的这把打伞,从一间只有三百多尺的办公室,员工不到十人,只是负责代理大业主收取商铺和公寓租金的小公司。发展到现在办公室超过千尺,囊括商铺租赁、中介和楼花、商铺转售买卖、物业管理等等多项业务的中小型地产公司。所以‘天庭地产’对‘香港富康地产物业公司’来说,跟米饭班主没什么分别。蓝西装根本就不相信这位青年人说得是事实,乃至于他冲口而出,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凭什么?就凭我就是‘天庭地产’的大老板。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利用我的公司去谋取暴利,更不会容许任何人把我公司的名誉搞臭。”冯奕枫不想再跟这些人解释什么,对马长青道:“带他们出去,要是不肯离开,就把他们扔出去。”
蓝西装还没从冯奕枫的话里清醒过来,他不知道‘天庭地产’的大老板是谁,因为实在是太过神秘了。但这位青年人,看他的架势,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蓝西装已经有点想要哭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勉强的站了起来,拿起文件袋蹒跚着离开。至于跟他一起来的哪位灰西装,早就手脚发软,还是被马长青托着送出餐厅。
冯奕枫转过身,看着一脸惘然的德叔和德婶。抱歉道:“对不起德叔、德婶。虽然这件事不是出至于我的指使,但我毕竟是‘天庭地产’的老板,其中的失察之过是不可推搪的,我在这里正式向你们道歉。至于‘德记’的买卖,完全是出于你们的自由,我不会通过任何不法的手段威胁和逼迫你们出售的,你们尽管继续经营下去。”
冯奕枫也很无可奈何,因为这可不是他的罪过,却要让他低头认错。要只是普通的市民,冯奕枫最多就是查清楚,给他们公平交易的机会而已。但德叔不一样,他不但跟超琼相熟,连赌王也都认识他。要是自己在这事上面难为这位老人,恐怕自己的印象分,在赌王心目中会直线下降。这也是冯奕枫肯低头道歉的重要原因。
“冯先生,你真的是哪个‘天庭地产’的大老板?你真的能够作主么?”德叔有点不确定,期期艾艾的问道。他和德婶本就是个市井小民,天生对于上流社会和富豪人家都有种敬畏感。就好像超琼,看着她长大,但从来都不敢以长辈的身份去对待。就连称呼,也是在超琼再三要求之下,才会在私底下称呼她为超琼,这还是不知超琼的父亲是赌王的关系。要不然,给他们再多几个胆子,他们也没这个胆量。
现在冯奕枫说自己是‘天庭地产’的老板,在他们夫妻俩看来,能够收购整栋大厦来重建,这可是大地产商,大有钱人了,冯奕枫就有了足够他们害怕和敬畏的资本。
超琼看出德叔和德婶的惶恐不安,亲热的拉着德叔那双粗糙的大手,安慰道:“德叔,你放心,阿枫他的确是‘天庭地产’的大老板,这点我可以保证,他肯定能够拿主意。要是你们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他说,我保证他一定会给他们讨回公道,惩罚哪些得罪过你们的人。”说完瞪了冯奕枫一眼,特意问道:“是不是这样啊?这事你这位老板可是也有责任的,可不能推卸责任哦!”
冯奕枫只能苦笑,这可是超琼在逼自己表态,不过面对着德叔和德婶那期盼的面容,他怎么可能去拒绝呢?“放心好了,虽然我很少参与公司的管理和运营。但要真的是我的公司里,不管是个人或者团体,存在着操作不当和违法行为,我保证不会姑息养奸,一定会严惩不贷。”
德叔摇摇手,“不是这样的,‘天庭地产’的哪些业务员,质素还是很高的,从来都没有逼迫过我们一定要签订买卖合约的。也就是在这间‘香港富康地产物业公司’介入后,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超琼打断了德叔的话,道:“德叔,你可不要帮着那些人,你受到了什么委屈,直说就行。要是阿枫不肯给你讨回公道,我可不会放过他的。”
德叔轻轻了拍了拍超琼握住自己的那只玉手,笑道:“德叔也是有事说事。其实啊!你德婶也曾想过要卖掉‘德记’的,当时‘天庭地产’开的价钱已经是很高的了。可我都经营了这么多年,从无到有,已经对‘德记’有了很深的感情。劳累大半辈子,突然让我休息,怎么受得了这份清闲呢?还有这些伙计,他们跟了我最短的也有五六年,像老贺他们,从我开着面包车送餐就开始在厨房帮工,都十几二十年了。他们都是没什么文化,没什么学识的人,要是我把‘德记’卖了,他们失去了工作,让他们怎么去养家活口?所以我考虑了很久,这才没有卖掉‘德记’,也请冯先生您能够体谅。”
听着德叔的有感而发,冯奕枫再望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几位三十来四十岁的伙计,还有两鬓斑白的那两位厨房帮工,他们脸上那敦厚纯朴的脸容,也难怪德叔宁愿放弃高额的买卖合约,也要保留‘德记’,让这些人能够继续有一份能够养妻活儿的工作。
想是这样想,但冯奕枫不是大善人,也不是什么沽名钓誉的慈善家,他跟其他的商人有着根本的相似之处,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做烂好人去帮人,做事都会存在着其中核心价值的目的性。在商言商,‘德记’的存在,已经眼中影响到公司的发展重建项目的顺利展开,对公司带来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他是没有参与到管理和运营之中,但也知道,一栋大厦的重建工程,就因为一间商铺而不能开展,积压的资金,不能使其盘活,这就是损失利益。可这中间又有超琼这层关系存在,让他实在是很为难。他可不想就因为这一面之缘,让自己蒙受损失都要去充好人。
超琼想了想也明白冯奕枫的为难之处,一栋大厦的收购和重建,牵涉到的资金可是以亿来计算的。甚至很有可能,因为积压了这笔资金,使到工程不能顺利开工,导致公司资金出现短缺和不能正常运转,令到公司倒闭都有可能。
“德叔,你看这样行不行?”超琼很快就想到一个解决办法,“你既然不想结束‘德记’,不如先让‘天庭地产’在这附近找一间临街的旺铺,把‘德记’搬过去继续经营下去,所有搬迁、装修和租赁的费用,都由‘天庭地产’去承担。至于这里,按照市价卖给‘天庭地产’,签订合约,在大厦重建后,你有权利首先买回铺位,继续经营茶餐厅。你看这样行不行的通?”
听到超琼的方法,冯奕枫差点没骂娘。他是有心要帮帮德叔,但也是在符合自己利益的情况之下。可现在呢?不但要负责找铺位安置,还要负责所有的装修和搬迁费用,最后重建后,还要买回铺位。这单买卖,不要说赚钱了,肯定是亏本的。要不是提出来的是超琼,恐怕冯奕枫立马甩袖离开,他宁愿积压这次重建所有的资金,也不愿意做亏本生意。爱卖不卖,随便了。
德叔和德婶也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个条件开得实在是太过优厚了。有点不敢确信的问道:“真的么?真的可以这样,我们不用结束‘德记’么?”
“是不是这样啊?”超琼看到冯奕枫没反应,推了他一下问道。
是不愿意做亏本的买卖,但也不能因小失大,在这事上面跟超琼根根计较。事实上,对于‘德记’的收购,按照超琼的方法,肯定是亏本,但全盘重建计划得以实行,最后的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冯奕枫最后也只能忍了下来,“没问题,我会让人去安排的,保证令‘德记’能够继续经营下去。”
“谢谢!谢谢您!”德叔已经是笑逐颜开,多天来压在他心头的难处,终于得到了解决。德婶和‘德记’的几位伙计、帮工,也都纷纷舒了口气,他们都不需要在这个并不是太好的求职环境之下,再去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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