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在思索着,秀美的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或许也正如此人所说,自己的三哥说不定已经逃了回去。
“那我立即赶回去!”
金雕下定了决心,自己也想当着面问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大师兄搞鬼。
说完就要站起来,不过刚刚撑起,黛眉则不由的一皱,背后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
展飞说道,然后静静等着她的反应,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
“你?”
金雕惊讶的看着展飞,突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着,一把抓起地上的一截没有烧完的木棍,呼的一下对准了展飞的脖子。
展飞对于眼前的木棍无动于衷,完全当不存在一般,笑道:“我?只不过当初王公子雇来的一个小小的护卫而已,拼命也就仅仅为了三顿饱饭而已,不过现在我的雇主也不知道在那里去了,我又失业了,要不你考虑一下?”
金雕丝毫没有放下木棍的样子,沉声道:“考虑什么?”
“雇用我,当你的保镖!”
展飞笑道,笑道很灿烂。
金雕可没有料到展飞说这句,不由的一愣。
可就在这一愣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微微一痛,一惊之下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木棍已经道了展飞的手里。
对方动作是如此的迅速,自己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当下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身手,而且,你的箭法好像还不错!”
昨晚的情况也慢慢的浮现在了金雕的脑海里面,按照他说的自己带着人去背后伏击,果然把那些打算从背后偷袭己方的人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而在逃的时候,自己被两个人挟持,突然射来的两箭救了自己,第一箭射中的是敌人的脖子,第二箭则是另外一个人,如此说来此人的箭法也不错,自己虽说刚才有些分神,可能如此迅速的从自己的手里夺走棍子的岂是庸手?但她不知道,这种近距离夺取别人兵刃的技术展飞可是非常的熟练。
对于展飞的来历,顿时起了疑心,即便救了自己。
展飞摇摇脑袋,道:“什么人?就是一个失业的护卫而已,至于箭法,这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吃这口饭?当然,我也想弄明白一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的雇主,让我没有了银子赚,这笔账还是得讨回来!”
说完,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道:“好了,我也不在这里耽搁,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我也只有自己单独一个人想办法去。虽说费些时间,而且另外一点,要是我要对你不利的话,昨晚也就不会把你一起带回来!”
接着展飞转身就朝外面走去的,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踪她了,不过不能给她马,自己再快也跑不过四条腿。
“你……你站住,难道就把我扔这里了?”
金雕连忙喊道,她也想立即回去,至少不能让那么多的兄弟死得不明不白。
展飞闻声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道:“姑娘,我要打算去你们寨子,你不是不打算去?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也不如就此别过!”
“谁说我不想去,我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更何况……,你说了三师兄要是活着,也可能要回去!”
金雕连忙说道,就要撑着站起来。
这正是展飞想要的,也就转过身来,伸出手,道:“走吧!”
“啪!”
金雕一巴掌拍开了展飞的手,道:“不要你扶!:”
然后自己迈步一走,却脚下一软,身子不由的朝前倒去。
展飞连忙伸手扶住她,一丝幽香传进了鼻子,即便是马匪,女人还是女人,打扮可是天性,摇头一笑,道:“何必呢,走吧!”
说完,蹲了下来,道:“上来,要想回去的话,可别磨磨蹭蹭了!”
金雕脸色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趴了上去,自己现在浑身都发软,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背着金雕出了洞,展飞一看,这马居然没有走,悠闲的喝着水,于是走过去拉住了缰绳,把金雕放了然后,然后自己踩住了马蹬,翻身上了马,道:“我知道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不过非常时期也别计较那么多,带路吧!”
这次出奇的她没有反对,然后指了一个方向,展飞策马奔去。
现在这马可是驮着两个人,展飞也不敢快了,要是把马累死了,就要更加晚一些抵达,虽说金雕再三的催促,可展飞始终不紧不慢的。
而这一路上,金雕也对于展飞更加刮目相看,这个男人很老道。
所谓的老道,也就是在这野外的经验,不仅仅能轻易的找到水源,还能清楚的辨别方向,一般的野味被他弄出来味道顿时有些不同。
可对于展飞而言,这都是最基本的,现在还能用火烤,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初这生肉都吃过,想活命自己的尿都喝过,相比而言,现在这一路简直就叫野营。
两天之后的傍晚,两人抵达了金雕寨子的山脚下,两人也就停了下来。
一条看上去并不怎么引人注意道路通向了茂密的树林里面,一些马车则停在了路口,除了一些车户和伙计打扮的人之外,一些拿着武器的马匪正在对那些货物进行检查,这些货物很多都是一些坛坛罐罐之类。
“今天是大师兄成亲,上面来了各路英雄!”
金雕有些恨恨的说道,自己等人在外面遭遇袭击,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就连三师兄现在生死不明,而他居然还在这里大办婚事,要是真的是他的诡计,即便是同门,自己也一定饶不了他.
正想着,突然间感觉自己脖子一疼,整个人眼前一黑,人也就晕了过去。
“对不住了!”
展飞低声说了一句,先不管他们大师兄是不是陷害他们的人,对于这一点自己并不在意,今天这里办喜事,正是自己偷偷进去的最好时机。
把金雕放在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又弄了一些干草盖在她的身上,展飞这才悄悄的摸到了路边,寻机进去。
今天这里是人多,但是同样戒备也很森严,上去的路仅仅只有一条而已,一边是峭壁,另外一边则是悬崖,唯一的通道上面布满了看守的马匪,对进出的货物严格的检查。
如此险要之地,要不动声色的进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在展飞感觉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挑着两坛子酒的人居然匆匆忙忙的冲着奔了过来,然后看看四周,又朝树林里面走了几步,这才把手里的担子一放,捞起裤子就撒起尿来,而他距离展飞也仅仅只有几步而已,不过这里杂草茂盛,而且他好像也被憋得很急,倒没有去注意周围。
如此好的机会展飞怎么能浪费,连忙悄悄的上前两步了,就在他拉起裤子转身的瞬间,一掌砍在了他的后颈上。
这人一声闷哼,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
展飞一把接住他,看看周围之后,把他往草丛里面拖了进去一些,然后拔下了他的衣服换上,又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这才捡起地上掉落的斗笠,戴在自己的头上,左右看看周围没有人之后,这才把帽子往下一拉,镇定的走了出去,挑起了两坛子酒朝着马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