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绕着宫琉璃已经走了三圈,其间不停地抬起她的胳膊,看看她的牙床,那眼神活像个进了妓院的色鬼,别提多如鱼得水了!
“奇才!奇才!真是奇才!40年来,老夫一向自认天资卓绝,但比起你来真是有如萤星之比皓月,顽石之比美玉啊!”唐笑笑着笑着忽然就流下两行清泪,把胡有斐和宫琉璃都吓了一跳。
“师傅,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为师年过弱冠便自命于武道上已至究极,一心想要效法我涵谷二代祖师姬无双,文成武德举世无双!
可寒窗苦读十数载,却是一朝落地最终落得个家徒四壁,险些饿死街头……如今见了琉璃,更觉自己昔日在武道上的自负简直有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又怎知天下之大?唏嘘……唏嘘啊!”
唐笑这番话宫琉璃听来只觉害羞,自己一向被家里的人嫌弃惯了,咋一下被人当成了宝着实不习惯。
而胡有斐就感触良多了,从拜唐笑为师起,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虽然唐笑一再对他的资质摇头,平日里唐笑教给他拳脚功夫他练来也总是事倍功半。但他总认为勤能补拙,只要假以时日他也能够让唐笑刮目相看进而成为鬼谷门的入门弟子甚至入室弟子。
但今日见了宫琉璃举500斤石锁如同举鸡的神力,他便知道有些差距并非依靠勤勉便能弥补。唐笑方才的一番话更是点醒了他,自己于武道或许天赋不够,但文道上却是曾得唐笑和名儒陈河川共同赞许悟性佳、天资不凡。过去的一年他为了习武几乎荒废文道,岂不如同昔日的唐笑浪费大好天资和时光?
思及此,胡有斐的背后沁出一层冷汗,他朝唐笑一拱手,正色道:“师傅,弟子自知于武道上天资驽钝,过去1年里,您教授的吐纳、拳脚已经足够弟子受用终身。日后弟子希望能随您精习奇术诡道、兵法阵法于文脉上扬我涵谷之威!”
“好!好!好!你之悟性当真比为师强上百倍、千倍!年纪轻轻便能克诱惑、明自身,日后成就也当数倍于为师!”唐笑说完顿了一下,重重地拍了一下胡有斐的肩膀,“于武道上你虽堪堪只能为学道弟子,但于文脉上却足以传承我涵谷最精要的典籍,能为嫡传弟子!今日我变破涵谷千年嫡传只一人之例让双喜临门,今后文有胡有斐,武有宫琉璃!你二人尽皆是我涵谷19代传人!”
胡有斐大喜,当即拉着依旧懵懂的宫琉璃给师傅跪下连磕九个响头。
“哈哈哈!两位佳徒请起!此地不宜行拜师正礼,日后你们随我入谷为历代祖师敬过香火,留下名碑才算正式入门!”唐笑扶起胡有斐和宫琉璃,从怀里掏出一根金尖狼毫对胡有斐道。
“有斐徒儿,你幼年曾于陈河川膝下承教数年,可知陈河川乃师承何人?”
胡有斐应道:“陈师曾言他之传道恩师都乃河东奇儒赛中原!赛中原其人乐教而善教,数十载间足迹遍及山川田野,不仅在我天宝境内教化无数、桃李满地,就连漠北的瓦剌、云南的大理、东海的琉球都有他的传道弟子!称得上百载第一师!只是赛中原晚年行踪成迷,无数弟子希望为他养老送终终觅之不得。有传闻他因有教化大德于南海蓬莱被天仙点化从此得道羽化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