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摩走向简,抽出匕首狠狠地插向简的大腿,发泄着失去约翰的心痛。
赛斯并没有阻止奥摩的意思,因为奥摩也知道分寸,只用匕首插简的大腿,而简的下身刚才被最后一个榴弹炮轰得不成样子了,就算回收到基地,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防止病毒扩散。
发泄持续了一分多种,奥摩终于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你们把尸体处理一下,用军方提供的保存罐装起来,有医疗能力的,治疗一下罗丝。”说完众人便忙活起来,执行着奥摩的命令。
奥摩说完又回头对赛斯说,“马克,可以借我一点时间吗?”
“走吧。”赛斯拍了拍奥摩的肩膀,两人大步向门口走去。
奥摩到了门口又转身走到楼梯,赛斯也跟了上去。奥摩撑着铁梯扶手,回头看看赛斯,赛斯走到奥摩身边,也像奥摩一样用手撑着扶手。
“还记得吗,‘美国精神’,我们上学时候老是一起凑钱买这种烟,对吧。”奥摩从兜里掏出一包被压得变形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赛斯,然后往自己嘴里也送了一根。
赛斯接过烟,用两指夹着,左右端详了一下,说,“没想到,15年了,你还没戒,一直抽这种烟?”
“呵,有些东西,不是不戒,而是不想戒,因为,它们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里,都有一个特别的人。”奥摩低头说,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铜制的防风打火机,上面刻着一个保卫者的标准,旁边还带着一个名字:奥摩·阿贝尔。
奥摩给自己点上,点完递给赛斯,“听你这样说,你也戒了吧,没带火机?”
赛斯推了推奥摩递来的火机,说,“呵,我的确戒了,不过,火机,我可从没离身。”说完赛斯从左胸口的兜里拿出一个美国国旗图案的打火机,这个不是防风打火机,赛斯打了几次火用嘴用力抽了好几下才终于把这根变形的香烟点着。“这玩意太久了,不太好使咯。”赛斯看着打火机笑笑说,然后递向奥摩。
“这...呵,你小子,没丢呢。我以为那次军队选拔之后你就把它毁了呢。”奥摩摇摇头,惭愧地说。
“怎么可能丢呢,这是当年我们一起凑钱买的,虽然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阵营,你把它扔掉了,但我们是兄弟啊,我一直没舍得用,最后,连烟都戒了。我这15年,天天都担心着你,不知道保卫者会把你改造成什么样子。”赛斯低头略带忧郁地说。
“放心吧,保卫者才是适合我的,我不喜欢太动荡的生活,你没忘记吧,我那群孩子。”奥摩看着天,眼眶闪烁着泪光。
“约翰,就是强尼·约翰逊吧?”赛斯试探性地问了问。
“没错,我们一直叫他约翰,他说讨厌强尼这个名字,这是他那个混蛋妈妈给他取的,他让我们叫他约翰,以为他爱他爸爸,那是他对他爸爸史提芬·约翰逊的记忆,他爸爸就是这样叫他的,小约翰,这名字很可爱啊。”奥摩抱着头,流着泪痛苦地说。
“对啊,他那个混蛋妈妈!惠特尼·凯莉上将!纽约战争的始作俑者!”赛斯锤着铁扶手愤愤地说。
“约翰是我高中时候收养的那群孩子仅剩的一个了,现在,他也走了,我不知道我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天啊!”奥摩仰天长叹。
“别忘了,我们要一起终结这场战争。史提芬先生的遗愿,不就是希望世界能恢复和平吗?”赛斯拍了拍奥摩的肩膀,郑重地说。
“恩,我没忘记,但我也没忘记,那天史提芬先要我好好照顾约翰,可是我现在...约翰...不...”奥摩抱头痛哭。
“对不起,约翰的死,我有绝对的责任,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自责。”赛斯心里也是非常纠结,赛斯恨不得奥摩现在打他一顿,也不愿看到好友这样消极。
“与你无关,那是约翰自己选择的。的确,我不能这样,我们还要终结这场战争,之前约翰还没死,我只想让这孩子能在战争中成长起来,以后就算我殉职了,他也能够独挡一面。可现在,看来,我错了。”奥摩深吸一口烟,长吐一口之后,继续说道,“我害了他,不过,我不能让他白死,我要帮他完成他的愿望,他爸爸的愿望,杀了他妈妈,还世界一个和平。”
“恩,你能这么想就好,我真怕你像刚才那样继续消极下去,可能连血性都会被磨灭了。”赛斯高兴地说了句,吸了一口烟,如释重负般用力地吐出一条长长的烟线。
“他们那群孩子的死,也跟惠特尼有关。”奥摩看着赛斯,“惠特尼向杀了约翰,连同那8个孩子一起。可最后,那8个孩子为了保护约翰,选择了牺牲。”奥摩每次说道那群孩子的时候,语气里总带着浓浓的忧伤。“那个时候,他们才11、2岁,那本是最应该快乐的年纪,可他们却选择了为了同伴牺牲,换做我,我都不知道当时会怎么选择。”奥摩自嘲地说。
“他们不会白死的,约翰也不会白死的。你要带着他们的信念活下去,为了让世界回复和平,活下去。”赛斯踩灭丢在地上的香烟,抬起头重重地对奥摩说。
“对!我要活下去,为了让世界恢复和平,活下去!”奥摩伸出手,手掌握成拳头,“和我一起,让世界恢复和平吧!”
赛斯重重地用拳头撞了撞奥摩的拳头,“对,让我们兄弟俩,恢复世界的和平吧!”
“恩,为了那群孩子们,为了约翰,为了史提芬先生,加油!”奥摩热血沸腾地说着。
“奥摩队长,不好啦!罗丝...罗丝她...”奥摩小队的一个佣兵急匆匆地对着奥摩吼道。
“走!”奥摩马上退出沉重的回忆,跟着那个佣兵赶往罗丝的休息室,赛斯紧随其后。
一到罗丝的休息室,眼前混乱的家具和那扇变形的铁门,让奥摩感到一阵不安。“怎么回事?”奥摩对着那个佣兵说。
“罗丝...罗丝去了...存放简的库房。”那个佣兵气喘吁吁地说,双手撑着膝盖,刚才四处寻找奥摩,浪费了他太多体力,而想告诉奥摩罗丝去了库房,又赶不上他。
“马克,快。”奥摩说完不管气喘吁吁的佣兵,和赛斯径直奔向库房。
一到库房门口,两个倒下的佣兵已经昏迷,看来罗丝并没有对他们下毒手,只是打晕过去。进入库房,罗丝正在简的玻璃槽前猛砸,试图砸碎这个玻璃罐。
“罗丝,住手!”奥摩对着罗丝吼道。
“你终于来了,交出钥匙!”罗丝见到奥摩,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奥摩。因为简的尸体是高危物品,所以存进精钢玻璃槽,一般的外力无法击碎这种高强度的材料,就是罗丝也有V-9强化的身体也无济于事,只有靠奥摩手里的钥匙。
“罗丝,你想干什么!简必须交会军方手里,你这样做,完全是违反命令的行为!”奥摩冲着罗丝怒吼,先别说这是军方的任务,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简是高危品,万一病毒泄露,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管他什么军方!我和简的事情,谁也管不了,交出钥匙!要不,我就杀光这里的人,再带着简的尸体离开!”罗丝现在当然不会直接亮出身份说自己就是琼斯·格林,那样,可能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知道你和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不能等简移交军方你再去申请加入研究吗?为什么非要简的尸体?我们不会把你被感染的事情告知军方的。”奥摩因为罗丝要简的尸体是为了研究解除V-9病毒的血清,因为任务中获得的那瓶血清因为意外弄丢了,能让罗丝恢复成正常人,只有靠简的身体研制出新的血清。
“你们不会懂的,你们不会懂的!”罗丝咆哮着,抱着头怒吼着,语气中充满着疯狂。
“不好!”赛斯将奥摩拦在身后,作为参与V-9计划的科研人员,赛斯看得出,罗丝体内的V-9病毒正在扩散,马上,罗丝即将变成和简一样的变异怪物!赛斯掏出手枪,瞄准痛苦的罗丝,却被奥摩拦下。
“你想干什么!她是我们的同伴!”奥摩望着赛斯说。
“罗丝已经被V-9感染了,马上就要变异了,我们需要马上解决她!”赛斯焦急地说,试图挣脱奥摩的手。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罗丝突然奔向库房的墙壁,一拳击碎这座钢筋混凝土建筑厚重的墙壁,夺路而逃。
赛斯匆忙间挣脱奥摩的手,对着暴走的罗丝胡乱开了两枪,却都没有命中。
“现在好了!被罗丝跑了,她现在,可是高危人物!”赛斯对着奥摩怒吼。
“不可能!刚才击杀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不可能啊!”奥摩无法面对罗丝变异的现实,茫茫地自言自语。
“封锁消息,绝不能让军方知道罗丝的事情。”赛斯冷冷地对奥摩说,如果军方知道此次消息,那一定会引起又一次的大乱,现在这片地区已经被之前的变异怪物肆虐得狼藉一片,罗丝在这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对,所有人员集合!”奥摩被赛斯的点醒,马上对着对讲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