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猛地坐起,借着微弱月色,出拳便攻向了男人的面部,男人侧身闪过叶凌薇的攻击,伸手擒住了她的皓腕,叶凌薇见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攻向了他的腹部,男人很轻易地便躲了过去,同时也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叶凌薇心底一急,腾地在床上站了起来,冲着男人身下便是一脚,她本来就不太会什么高深的武功,会的只不过是打架应变的招数,而且现在心中着急,更是凭着直觉而行。只是她完全忘记了此时她身上只着亵衣,而且身在古代,一名女子的名声是多少的重要。
男人闪身躲过,深邃的目光更加幽深起来,让人根本就猜不出他的心思。
而此刻叶凌薇才看到躺在地铺上一动不动的知画,心中更是着急起来,大声喝道,“你,你把知画如何了?”
立马外屋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侍琴被叶凌薇的喊声惊醒了,正往里间赶来。
“笨蛋就是笨蛋。”故意放低的声音里带着好听的磁性在叶凌薇的耳边响起,说话时的热气吹拂在她的颈间,让她的身体一僵,赧红顿时爬满腮边。
叶凌薇怔了下,刚想开口顶回去,却见男人已经放开了她的双手,转身从窗户跃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侍琴挑开帘子,跑进来时,便看到光脚站在地上,望向窗外的叶凌薇,轻声唤道,“姑娘。”
“将灯点上。”叶凌薇一边吩咐着,一边来到知画的身旁。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见她脸色红润,不见任何不适之处,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知画无事。”
“姑娘,出了什么事?”房外传来的询问声和脚步,看来刚刚叶凌薇那声喊叫声的确有够大的。
叶凌薇朝侍琴使了个眼色,她现在开始懂得那男人走时为何要说她是笨蛋了,古代女子重名声,若是让人看到深更半夜,她的房里有男人,那么她的名声就全完了,估计到最后她只能以死明志了。
“无事,姑娘做了噩梦,惊到了,你们都去歇息吧。”侍琴扬声说道。
有人应了一声,不大一会儿,院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叶凌薇的心里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个男人会是谁呢?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
“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侍琴小声的问道,将叶凌薇扶回了床上。
叶凌薇摇了摇头,又见她满脸的担忧,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抹浅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对了,我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接过侍琴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只记得自己像是吸进了什么东西,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姑娘还记得拐进侯府门前那条街道时,迎面跑来了一个人,接着就有什么东西被投了过来吧。”见叶凌薇点了下头,侍琴接着说道,“他投过来的是迷香,姑娘吸入了迷香便昏倒了,婢子和知画用丝绢捂住了口鼻,所以没事。”皱了下眉,她接着说道,“可是奇怪的是,他刚跑到姑娘跟前,便倒了下去,而身后插着一把刀。当时婢子和知画慌了,怕前面再有埋伏,便扶着姑娘从侯府的角门回了房间。”
叶凌薇点了点头,“有没有被人看到。”
“婢子当时慌了,没太注意有没有人看到,不过角门除了看门的奴仆,一般是很少有人进出的。不过快到旁晚时,夫人有打发人来问姑娘有没有回府。婢子便说姑娘已经回府了,只是当时累极了,角门离院子近些,便从角门进府的。婢子自作主张了,请姑娘责罚。”侍琴说完便跪了下去。
“快起来,你做得是极对。”头是越来越疼了,叶凌薇忍不住揉了揉头,“今天发生的事情,对谁也不要提起。我再睡会,你也去休息吧。”
侍琴应了声,瞧了眼睡在地铺上的知画,便熄灭了灯烛,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叶凌薇如往常般,练了武,吃过了早饭。然后询问了知画昨天夜里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之类的,知画回了没有,昨夜里一直睡得极好,叶凌薇也就放下心了。
对知画的事情放下心来,便想到了药店的事情,不得不让她琢磨起那个三管家,便吩咐侍琴去打听下这个三管家是何方人物,俗话说:知己知彼才百战百胜嘛。
又喝了一盏茶,便将昨天在街上买的那些杂物都拿了出来,闷头捣鼓起来,连午饭都只简单的吃了两口,就又继续去捣鼓了。
知画端着晚饭进来时,便看到叶凌薇手中那个一个巴掌大的黑筒,坐在椅子上发呆。
“姑娘,该用晚饭了。”知画将饭菜从食盒中取出来,在桌子上摆放整齐。
“恩,好的。”叶凌薇随手将黑筒放入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做到桌边,开始吃饭。
吃了没多久,侍琴便进了房门,行了礼,“姑娘。”
“如何了?”见侍琴进房,叶凌薇放下碗筷,询问道。
“回姑娘,三管家是家生奴,他媳妇儿是夫人的陪嫁丫头。”顿了下,侍琴接着说道,“婢子按照您的吩咐将您去过药店的事情透露给了他媳妇,旁晚时他媳妇儿去给表姑娘送的晚饭。”
叶凌薇挑了挑眉梢,“表姑娘吗?”
“是的,姑娘。”
“恩,我知道了。你打听的时候,可引起旁人的怀疑?”
“婢子并非是向一个人打听的,而是和几个人闲聊时带出来的,请姑娘放心。”
“恩,忙了一天了,赶紧去吃饭,休息下吧。”
侍琴应了声,退了下去。
叶凌薇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情吃饭,急忙吃了两口,便让知画将饭菜撤了下去。
她现在心里乱的很,如果她所料不错这件事,表姑娘应该脱不了关系。可是她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不过是她现在的猜测而已。就算将何管事和琴凡叫来对质,也只不过能证明三管家办事不周,根本证明不了三管家与那伙人或是那家药店有关,更不可能扯出表姑娘。除非能查到有利的证据,贸然出手的话,只能打草惊蛇。她目前只能隐忍,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提防是不可或缺的,她不由得摸了摸放在衣袖中的黑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