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怡诱哄地看着小欢,朝着她伸伸手:“小欢过来,过来!这些年就算是妈妈错了,以后妈妈会补偿你的,别再和妈妈生气了……”
都说女儿是贴身小棉袄,她不信连女儿都会倒戈。
只是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小丫头连正眼看她一下都不想,只钻进未再的怀里,回过神应了一句:“你才不是我妈妈,我只有一个妈妈,现在抱着我的这个!爸爸说过现在外面有很多骗小孩的,还有拐卖小孩儿的,你肯定就是!”
阮欣怡乍一听,整个人都气绿了。
而顾少博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实话,女儿长这么大,他自己都不清楚小丫头是真懂还是假懂,不过这样也好,精明点不至于吃亏。以后帮老爹打压打压‘外侵份子’,挺好的。
自从报纸上刊登了她和顾少博不久后的订婚事宜,韩烬修只觉得一切都来得太过荒唐,明明已经布好了局,等着她钻进来,可是却没想到顾少博会下这种狠招。
到底是这样,他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感。
打开一间卧室门,那个出这馊主意的女人正背对着她抽烟,韩烬修看到这种场景,这觉得很反感,一脚将人踹飞出去,森冷地扫着那个浑然无预兆的女人:“早前还觉得你这女人可以再用用,不过没想到却只有这么点能耐,别说人没主动找过来,现在好了!人已经和顾少博两人谈婚论嫁了,你沈嘉容倒是成了他们的牵线人?”
沈嘉容只觉得浑身发颤,她只觉得手上的烟头重重地烫在她的手背上,心里升起一股阴冷,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韩先生,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您就饶了我这一次,我保证……我保证下一次一定把事情办好,不让您再生气了。”
“下一次?你倒是给自己留了条活路,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你下一次,沈嘉容,你别忘记我的耐性下来是有底线的,可惜你总是这么没用,叫我想留你都难……”韩烬修冷静地靠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脸色冰冷的吓人。
沈嘉容脑中仔细谋算着怎么分开那两人的事,一方面还要想着如何先保命。
她爬到韩烬修的腿边,精致的脸孔都哭花了,声音连哭带颤的:“韩先生,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到,太低估了那人的能耐了。不过您再信我一次,我保证两天后,您就能看到效果。”
韩烬修扬起一抹冷厉的笑容,“哦?不过你在我这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若是没有效果,你觉得你还可以失去什么?”
沈嘉容微微一愣,是啊,她还能失去什么?名声毁了,钱财也没有半分,就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她还能失去什么,还能有什么资格和这个男人谈判?
一时间,她盲从了。
“沈嘉容,其实你还有脸不是吗,这张脸不是可以另不少男人都丧失了理智吗,所以我完全可以和我赌一场。”男人捏住他的下巴,笑得像魔鬼一般邪恶:“当然,如果你输了,人我自然不会留下,而是把你卖到夜总会去做陪妓,懂了吗?”
“陪妓?”沈嘉容身子一直在摇晃,她听到这个字眼的瞬间,只觉得天昏地暗,这个男人竟然要想她送到那种肮脏的地方!
“不愿意?其实那里倒是也没什么。以你的姿色,每天不过就是跟几个男人上床而已,小费自然少不了你,说不定活得比现在还滋润,有什么不好?”
沈嘉容咬着牙,眼中充着血丝,“韩先生,与其伺候他们,为什么我不能留下伺候你!”
那人好笑地扫了她一眼:“忘了告诉你,我向来不喜欢别人用过很多次的东西,人也是一样。”
一股泛着寒意的羞耻感从心中升起,沈嘉容冷冷地看着男人:“韩先生说的是,只是您忘了叶未再同样也是二手货,说不定再过两天就是三手货了,您还能提得起兴趣?”
那抹讽刺深深地刺入韩烬修的弱处,他那俊美的五官顿时扭曲,一脚踹向沈嘉容的肚子,恶狠狠地说道:“你根本不配提她!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最后在动口之前想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然别怪我一脚踩死了人!沈嘉容,你可别逼我把你最后一点老底都揭出来,到时候你可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完,男人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身瘫软无力的沈嘉容惊恐地瞪着双眼,眼里尽是刻骨的仇恨!
而两天之后的晚上,顾少博和未再从公司回来后就看到家里来人了,小欢一个人呆在卧室里,把门锁得紧紧的,生怕有外人入侵似的。
顾老太太和阮欣怡就像不请自来一般,自发自觉地坐在客厅也不知道多久了,未再想了想,还是去泡了两杯茶水,然后理智地退了出去。
顾少博在阳台上接电话,那客厅里的顾老太太就极为嫌弃地扫了一眼未再离开的方向,嘲讽了几句:“都工作到这么晚才回家,我的小孙女还饿着,哪有这种道理!说是上班,不过就是个戏子,能赚多少钱?我家老大还养不起她一个女人,要真是真心的就在家带带孩子,相夫教子算了,真不知道脑袋里想得什么东西。”
“伯母,我们再这么想也没用,少博的心里也装不下其他人,就只有那个戏子罢了,要真这样,我们这次回来不就白走了一趟吗?”阮欣怡心中的确不满,但这样要留住顾少博的心还是得先让老太婆出马才成。
口袋中的手机不停地震动,阮欣怡在门外找了快安静的地方接了起来,那头是一阵很陌生的女音:“喂,是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