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真有一点梦想成真的感觉,张家什么车没有?单是跑车就有好几辆,放在车库里,看中哪辆就开哪辆。当然,林子不会乱来,嫣嫣喜欢的哪辆他是不会动的,大少爷经常开的哪辆他也不动。老墨告诉他,那辆有点旧的好久没人开了。林子就选定了那一辆。
虽说旧却一点也不旧,只是年份久一点,款式也有点呆板,其他性能一点不差,脚一踩油门,车便箭一般射向远方。可惜的是身边坐的女人也长发飘扬,却是菊花儿与自己没什么干系。
每一次,驾着跑车兜风,林子并不想她坐在身边,她却说什么也要跟着他。这些天,林子大部分的时间都跟老墨往张家的企业跑,菊花儿一个人呆在家里闷得慌,林子一有时间,她就像麦芽糖似的粘着他。
她说,张家的人对她很不好,都不愿跟她说话。
林子想,对你不好也正常,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按摩女郎。张家家大业大,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吗?何况,在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会上还闹了那么一出。
她说,她在张家只有他林子可以说说话。
林子想,你想跟我说话我就想跟你说话了?还不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还不因为我们是假扮男女朋友?否则,我林子也离你远远的。
跑车在直道上风驰电掣,菊花儿哇哇叫,大喊爽,还站起来张开双手迎着风感受清爽的风可劲的吹。林子忙减速叫她小心点。她说,你还怕我掉下去啊!林子说,你掉下去连命都没有了。菊花儿就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流溢出林子不敢接纳的光彩。
林子忙解释说,我可没什么意思,就是陌生人也会不希望出现这种意外。
菊花儿说:“你有必要解释吗?就不怕我误会你掩饰自己?”
“我没什么好掩饰的。”
“我知道。”
有一天,林子发现自己很傻,她摔下车又与你无关?她死了不是对你更好吗?这世上不是再没人知道你是冒名顶替的二少爷吗?这么想,他的心便一阵狂跳,想你林子成什么人了?怎么可以有这么歹毒的念头?就算她活在这世上碍着你了,也不能盼她死啊!
林子像梦里那样把车驾到海边,菊花儿就扑向大海,她的长发,身上穿的衫裙又被海风飘扬起来。这时候,他在后面看得清楚,恍恍惚惚生发起一种恋爱的感觉,似乎自己与菊花儿是到这海边寻找浪漫的。
她回过头对他说:“你快点啊!”
这一回头,这一说话,林子便回到现实中,对自己说,你可别情感泛滥喜欢上这个女人啊!
菊花儿跑过来,拉住他的手往沙滩拖。
林子说:“不用拉,我自己会走。”
她就松开他的手,给他一个很难看的脸。
这些天,林子经常看到她这副难看的嘴脸,本还笑得灿烂的脸嘴儿一嘟,那笑就消失了,脸上的肉也在一瞬间耷拉下来,双眼也耷拉着,左嘴角却一歪,就好久都不理他。这时候,林子便会有一种解脱感,尤其是他们单独呆在家里。
他们单独呆在家里是林子最煎熬的时刻,即使在睡着前的一刻。
她总像是忘记他是林子了,一进门就换上睡衣。那睡衣透明度极高,而她里面总穿那种颜色很深的小玩意,害得林子想像力丰富得不行,心便一不停地跳。
洗了澡,从卫生间的侧门回到房间,便叫在客厅看电视的林子进去一起把床褥搬到地上。她喜欢睡床褥,要林子睡硬硬的床板。
林子一进门总是双眼发亮,只见穿着睡衣的她上面真空什么也没穿,那两只小白猪就在里面乱拱,还隐约可见两颗紫葡萄。弯腰搬床褥才又知道睡衣有多短,露出小半个白白的屁屁,清楚地看见一条红色或黑色的细带儿嵌在股沟里。林子经常想,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那细带儿嵌在股沟里舒服吗?
菊花儿一抬头见林子呆站在那里瞪着自己,就问:“你眼睛往哪看?”
“我想不看,但不知眼睛往哪放?”
话音未落,又从她敞开的衣领里几乎看全了那两只无拘无束的小白猪。
开始,林子以为会渐渐麻木这风景,心跳确实日复一日不再那些加速,胆子却大起来,有时候真想伸手掏一把。因此,每次把床褥搬下来,林子便逃似的又回到客厅看电视,然而,再看不清电视里播放些什么了。
菊花儿走了出来,问:“你还不洗澡啊?”
林子看她一眼,那意思是,我什么时候洗澡关你什么事?
她说:“别我睡了你才洗,弄出的声音把我吵醒了。”
说着,便伸出手来拉他。
此时,林子哪敢站起来,身子站直还不被她看见顶起的帐蓬。
她硬是想要把他拉起来,一边用劲,一边说:“你快起来啊!你快去洗澡啊!”
林子头都不敢抬。
“广告你也看啊?”
不是看电视的原因,是那两只小猪就在咫尺间左拱右拱,林子担心一抬头,自己会控制不住咬一口。
他说:“你去睡吧!我洗澡保证不发出声音,保证不吵醒你。”
她说:“不行,你洗了我才睡。”
“那你就等吧!”
“你这人怎么不懂体谅人?”
林子想,貌似是你不懂体谅人吧?难道就不知道自己什么状况?难道就不知道一个健康男人见了你这状况会是什么状况?
他说:“我马上就洗。”
她说:“你也该睡了,明天,你还要跟老墨去做事呢!”
“我什么时候睡不要你管。”
菊花儿却把电视关了。这一移动,又一阵春光摇曳,又把林子逐渐恢复正常的感觉掀起一阵涟漪,只好还坐在那里不敢动。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她双手叉腰,便见那两颗葡萄尖尖顶起。
林子很艰难地说:“以后,以后你就不能穿多点?”
菊花儿一愣,给了他一副难看的嘴脸。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觉得舒服,你管得了吗?”
说完,便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