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得很不是时候,床上一对****男女正合力疯狂地想把自己推上某一个高潮,女的很青年,趴在床上,背脊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男的四十多岁却不显笨拙,进攻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勇猛,那女的就哇哇叫,叫一声往后顶一顶,顶得那男人也叫起来,手机便响了。
女人停止了配合,说:“讨厌!”
男人却还在奋力进攻,手机也继续响着。
女人说:“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说着,跪着的腿软了下去,男人这才无奈地停下来,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里的人说:“是我,大少爷。”
大少爷一听是老墨的声音就坐起来离女人远一点,不想她听到老墨在电话里说些什么。
“你交代的事已经搞定了。”
“确实吗?”
“应该没问题。明天,二少爷,不,那家伙应该不会出现在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席上。”
大少爷意识到女人还有可能听见电话里的内容就下了床,说:“我不希望听到‘应该’这两个字眼。”
老墨说:“明天中午我就去机场接机,那时就会真相大白了。”
“那个女的呢?”
“按你的吩咐没动她。我们请的人是趁那家伙单独离开酒店下的手。”
“干得干净吗?”
或许不敢再说“应该”这类模棱两可的字眼,老墨说:“非常干净!”
床上的女人一听他提女人便下床跟了过来,那是一个儿高挑有着模特儿身段的漂亮女人。她从后面贴着大少爷,装着很不舍地吻他的脖子,大少爷推开她说,你离远点。忙又对手机说:“不是说你。”
老墨便知道大少爷身边有人,迟疑着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大少爷说:“你继续。”
“我担心那女人会来闹事!”
“她算什么?给她几个钱把她打发了。”
见他收了线,模特儿问,那女人是谁?大少爷说,我们谈的是正事。模特儿说,哪一天,也会给我几个钱把我也打发了吧?大少爷懒得理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一翻身躺在床上。模特儿反而娇滴滴地问,生气了?就缠上来,也没上床,就那么弯着腰抚摸渐渐垂下去的宝物儿,冲他一笑,头一低,把宝物儿吞了,大少爷便很享受地闭上眼睛,让手里那根烟慢慢燃烧。
电话里谈的确是正事,那个女人的确与大少爷无关,他只是见过她的照片,因为她是老墨说的二少爷的女朋友。
想当年,老爷子也风流成性,否则,怎么会冷不丁冒出个二少爷?
前几天,老爷子突然向家里人宣布,他外面还有一个儿子,他要把他接回来,准备在八十大寿那天向外界公布。家里人无不惊讶,只有站在一旁的老墨脸色平静,大少爷便想,你他/妈的早知道这事了!
事后,老墨向大少爷解释,说:“本来,我以为老爷子老糊涂了,哪想到那家伙还真是老爷子播的种。”
前一段,老爷子去参加一个曾资助过的学校校庆,遇到了一个长得跟他年青时很相像的年青人,听了那年青人的身世,老爷子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竟提出要与那年青人验DNA,结果证实那年青人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大少爷说:“怎么可能?”
老墨说:“我也不愿相信,但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经办的,如果有错也是科学的错!”
他告诉大少爷,老爷子发迹时,正渐入暮年,追赶即将失去的时光已迫不及待,身边的女人便走马灯似的换,当然,那时还没有今天那么成功,只能称之为暴发户,身边的女人层次都不高,也不知怎么就在那小城镇播下了这么一个野种。
大少爷说:“给他几个钱不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招回来?”
老墨说:“老爷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谁也无法改变。”
大少爷把烟一甩,说:“我们改变不了老爷子就改变那家伙,让他人间蒸发。”
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跟他这唯一继承人争夺家财,即使有DNA做依据。
老墨跟随老爷子三十多年,可谓忠心耿耿,但也清楚大少爷的为人,特别是近这几年,老爷子渐渐淡出江湖,所有家业都交给大少爷打理,老墨的重心也开始向大少爷转移,你要在这家族稳居左肩右膀的位置,就要顺应潮流投向新的接班人。
“这事你去办,一定要干得漂漂亮亮。”大少爷对老墨的能力一点不怀疑,唯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听自己的?要让他死心塌地跟自己,就必须让他干对不住老爷子的事。他说,“交给别人干,我不放心!”
老墨不敢有半点迟疑,他太清楚大少爷看出他的迟疑会是什么后果?
有钱办什么事都不难,难的是不留半点痕迹,他知道,大少爷让自己办这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看中他的老练稳重,年青人办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欠缺,这种杀人的恶事不容有一丝儿疏忽!
可幸的是那野种已经把自己当二少爷了,还没正式进门便带着女朋友四处挥霍,这也给老墨请的杀手制造了许多灭他的机会。有一次,他们旅游到一个滨海城市,杀手在一幢大厦天台伏击他们,正准备扳动扳机,有几个游客吵闹着上了天台,杀手不得不收手。再有一次,杀手在他们入驻的酒店对面选中一个伏击点,没想到,他们嫌那酒店没有总统房离开了。
终于,杀手还是找到机会扳动了扳机。
那是一个夜晚,杀手在伏击点守株待兔,目标果然出现了,而且只是一个人,也不知他上街干什么?还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衣。
他穿过大街,刚进入街道旁的树荫,子弹便从枪管射了出去。
杀手太自信自己的枪法,以为他当场毙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