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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来南方查案的警察也观看了现场直播,他们大呼奸商!矮个子说,记者里头有内鬼。高个子说,很显然,这场新闻发布会是他精心策划的,他完全掌控了整个会议的进程,完全是在鼓吹自己给自己作秀。矮个子说,如果,遇到这样的对手,也许,我们也会被他把玩在掌股之间。高个子不服气地说,如果,他犯事栽在我手里,绝对有他看好!
矮个子笑着说:“如果,我们手头这个案子就是他策划的,会怎么发展呢?”
高个子说:“太不靠谱了,他怎么会请人抢杀林子呢?林子对他能形成什么威胁?”
“如果,是他买凶杀人,他完全有能力制造一起意外车祸事件。”
“他又要买凶杀那枪手?”
“有人发现枪手杀人,他不得不买凶杀人灭口。完全有这种可能,林子死后,现场至少出现过一个人,那个人把死者被枪击时穿的那件衣服换了拿走了。为什么要拿手那件衣服?因为那件衣服可能会给我们提供破案的线索。”
胡侃乱扯间,思路却上了正道。
追查枪手没有任何线索的状况下,是不是应该转移目标?
目标往哪转?现场除了死者的足迹,就只在一个女人的足迹了。
开始,发现女人足迹时,曾让他们兴奋不已,认定这足迹就是住隔壁那********见到那个女人留下的,很可能就是她换了原本穿在死者身上的那件衣服。
但是,很快发现,那足迹的尺寸与********相符,她本人也承认,那天白天曾进过林子的出租屋。
假设********说了假话,就有可能是混淆视听,根本没有那么一个女人的出现。
她为什么混淆视听?
再度兴奋曾让高矮个以为此案就要告破。
于是,他们对********进行审讯。
矮个子:“说说你最后进死者出租屋的时候。”
********问:“还要说啊?”
“让你说就说。”
“下午的时候,快吃晚饭,我见他买东西从外面回来,就跟他一起进去的。”
“死者买了些什么回来?”
“都是下酒的菜,一包卤猪耳朵,一包花生米。”
这些都从死者的垃圾篓里证实了,但并不能说明什么。
矮个子继续问:“你进去后,都干了些什么?是站着还是坐着?”
********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想被人察觉的神情。
“我已经记不清了。”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我几乎每天都进他的出租屋。大家住在隔壁经常有来往,经常串门说说话。”
“应该是你经常串他的门吧?”
那********和她男人住在一起。她男人说,他们跟林子并不熟,更不会进他的出租屋,包括他女人也不会。很显然,这女人背着男人去过无数次林子那。
“我好像是站了一会,又坐了一会。时间很短,他并不欢迎我。”
明显是个漏洞,人家不欢迎你,你怎么几乎每天都去?
“应该走近他的床吧?”
“他就一把椅子,当时,他坐了,我只能坐他的床。”
“记得很清楚嘛!”
********哑口无言。
“我们不想听你们的什么风流韵事,但希望你能说实话。”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我发誓,我保证。”
但还是让人感觉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又隐瞒了什么?警察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普遍人别想能瞒得了他们,虽然,并不知道你确切隐瞒些什么?
其实,也很简单,像菊花儿那样,********也发现林子可能是小男人也有某种渴望,经常瞒着男人往林子出租屋跑,咸言咸语地挑逗他。这些好意思说吗?这些与破案也没有关系吧?然而,她隐瞒的表现却误导了警察。
枪手发生车祸,以为追查这条线索更容易也更接近真正的凶手,高矮个才暂时放下了********这个突破点。
现如今,兜了一个大圈仿佛又要回到起点了。高矮个那里知道,这个突破点完全偏离了方向。
林子也不知道,他那小男人的表现会把警察的视线越引越远。
这会儿,菊花儿正虎视眈眈想一口把他这小男叼了。她并没趁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叼了他,那多没意思?她要等他醒了,要让他在绝对清楚的状况下,让他看着她怎么一口叼了他。
她有绝对的把握!
对付男人,她菊花儿有太多办法了。
林子醒过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能动,准确地说,自己被绑在床上,且是大字似的双手分左右绑在床头,双腿分左右绑在床尾。他先双手用劲,又双腿用劲,试图挣脱绳索的捆绑。
菊花儿笑眯眯地说:“你挣不脱的。”
他问:“你要干什么?”
菊花儿不答他,很妩媚多情地问:“要不要喝点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紧张是不是?怕我杀了你是不是?”她的手在林子脖子上划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因为,你不听话啊!”
说着,她转身出去,从客厅端了一杯水回来。林子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绑住自己?她一点也不像在生气,一点也不像是要处罚他什么。
“喝点水。我知道,喝醉了醒来都口渴。”
她自己先小喝了一口,像是试了试水温,才把杯子送到他嘴边,林子连喝了两口,有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她忙帮他擦了,很娇嘟地说:“你急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喝。”
“你把我解开。”
“你别急,该解的时候我会解的。”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把腿提上来,就抱着腿坐在床沿问:“你猜我想干什么?我把你绑起来想干什么?”
“我懒得猜!”
“偏要你猜呢?”
“我偏不猜!”
林子闭上眼睛,装要继续睡觉。
“你觉得,你还睡得着吗?”
他不理她,感觉她又离开了房间。
菊花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林子忙又闭上眼睛,心里想,你别不剪啊!你剪你是孬种!